“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孙姑姑急忙叫息怒。
所有人都跪下,只有皇后还站在那里,她淡定地看看周围跪了一地的奴才,再朝躺在‘床’上的容妃望去,而此时皇上正直勾勾地盯着皇后。
面对皇上的怒气,皇后好像不受任何影响,完全像个局外人那样泰然处之,转过头来对皇上道,“恐怕容妃的病,皇上也难辞其咎吧!”
皇上一听就傻眼了,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但是皇后说得一点都没错,自己的确近段时间忽略了容妃,皇上的自知之明让他说不出话来。他刚想说些什么,皇后就走开了,来到‘床’前,太医们有些正在诊脉,一些在商讨‘药’方,看见皇后走近,都纷纷退了退,皇后面对资质最老的章太医询问情况。
“太医,容妃病情如何?”
“启禀娘娘,容妃娘娘是感染了风寒,由于诊治不及时加上容妃身体底子本来就比常人差,风寒借意肆虐,一发不可收拾!”由于皇后的语气极其平和,就像平常说话那样,没有任何责怪的怒气,章太医稍微放下心来,认真地答话。
皇后一边听着太医的话,一边在‘床’边坐了下来,伸出‘玉’手放在容妃的脉搏上,太医见状,“额,娘娘!”太医当然知道皇后在干什么,只是觉得奇怪,皇后居然会把脉。
皇上也跑来看,刚想出声,又被打断,皇上刚靠近,皇后就起来转身,正对着皇上。皇后微笑了一下,微微蹲下身子,“臣妾斗胆,敢问皇上,是想要容妃生还是要她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这一问,皇上更是愣了,还没等皇上回答,皇后又接着说:“如果皇上想要容妃生的话,那就让臣妾留下,如果要她死,臣妾请皇上降罪于臣妾!”
皇上被皇后搞懵了,他刚要开口,皇后又说话了,“臣妾可以救她!”
“你说什么?朕没听错吧?你可以救容儿!”皇上怀疑她,“这么多的太医在此,都还在商讨,就凭皇后你?”
“皇上是不相信臣妾?”皇上表示,“是的!”
皇后还是淡淡一笑,“章太医,”皇后往身后看去,“把容妃的病情给皇上说一遍。”
“是”章太医应声走来,对于刚刚皇上的态度,他还是心有余悸,“回皇上的话,容妃娘娘……她……”
“说!”面对他太医的吞吐,皇上还是忍不住地生气。
“是。娘娘危在旦夕!臣等恐怕有心无力!”太医说到最后都不敢往下讲了。
“饭桶!”
“臣等该死!臣等该死!”吓得那些太医屁股‘尿’流地,都重重地跪了下去。
“皇上请息怒!刚刚臣妾说了,臣妾可以救容妃,那就要看皇上的旨意了。”
皇上知道连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天底下就没人可以医治了,既然皇后那么从容淡定,也许她真的有办法。皇上虽然还有点担心,但还是决定一试,“好!”
“好,既然如此,容妃的命臣妾管定了,如果有任何差池,臣妾甘愿受罚,毫无怨言!”皇后说得信誓旦旦,这样一来把自己和容妃的生死拴在一起。
在一旁干着急的孙姑姑想要劝住,“娘娘,三思啊!”
“姑姑,连你都不相信本宫?”孙姑姑无言已对。
“皇上,他们……可以起来了吗?”
皇上看了看满屋子跪倒的奴才,“都起来吧!”
奴才们谢恩后,都站了起来。
而皇后从坤宁宫的一个宫‘女’手里拿过一个八角‘药’盒,其‘药’盒表面刻有非常‘精’美的‘花’纹图案,从外面看‘药’盒共分有两层,总体不是很大。皇后接过后,径直来到容妃‘床’前,动作很镇定,缓缓地看似很熟练,她先打开‘药’盒,可以看到里面有许多‘药’瓶子,然后拿掉第一层,‘露’出第二层,里面的是一个长长的布裹,还有一些剪刀之类的工具。皇后拿出布裹,慢慢展开,‘露’出一根根细长的针,原来那是针灸用的。皇后还叫人拿来蜡烛点上,然后一根接着一根地再蜡烛上微烤,陆续扎在容妃身上的一些‘穴’位上,然后再从‘药’盒的第一层拿出一些像草‘药’一类的东西,吩咐孙姑姑放在香炉里点上,并把香炉放在容妃的‘床’头,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皇后的一举一动。过了一会儿,皇后拔下所有的针,收拾好‘药’盒‘交’给孙姑姑,并示意奴婢们帮着她扶起容妃,让她像平时那样坐在‘床’上。
皇后走向皇上,“皇上可以去看容妃了!”皇上虽然半信半疑,但也走向‘床’边,当皇上走向‘床’边时,容妃果然奇迹般的渐渐醒来,慢慢地睁开眼睛,“皇上!”声音虽然极小,但起码让皇上知道她还活着,皇上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容妃喜极而泣。
皇后在后面看着这一切,似乎这些都跟她没关系一样,只是淡淡一笑。
皇上正想要对身后的皇后说些什么,可一转身并没有看见皇后,只看到章太医正拿着一张纸走上前来,“启禀皇上,这是容妃娘娘的‘药’方!”
“那还不赶快去取‘药’煎煮!”
“是!”
“对了,皇后呢?”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已离去,只留下这‘药’方子。”
皇上接过‘药’方,看了看,“这‘药’方可合适?”
“回皇上的话,此‘药’方实乃妙方啊!”
“何以见得?”
“此方中的‘药’类虽与臣等的无多大区别,但分量把握得非常细致、恰当,针对容妃娘娘的身体和病情将颇有成效,里面更多加了一两味‘药’材,其中的一味还是连宫中都没有的珍贵‘药’材。”
“连宫中都没有的‘药’材,那……”
“皇上不必担忧,皇后娘娘已把‘药’材留下了。”
“那是什么?”
“那是产自西域高峰的‘药’材,因为生于高耸陡峭的崖壁之上,更有毒物在其附近潜伏生存,极难采摘,因此世间罕见,臣等也只有在医书典籍上看见过。”太医也把那一小包‘药’材递给了皇上。
“那快去煎‘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