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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雨夜恶梦(中)(1 / 1)

“两年了,哀家以为公主能变回到以前的样子,现在看来是痴人说梦了。”说完她深深地叹口气,她失望了,也可以说是绝望了。是时间,时间的漫长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毁灭了,现在的她不奢求公主还能变回以前的公主,恐怕连希望公主能安静、舒服一点这样的低要求都无法得到满足了。

“主子……”旁边的骆姑姑也感到绝望,此时的她除了哽咽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坤宁宫。

皇后在偶遇公主的当天晚上,明明知道公主生病了,但偏偏如孙姑姑所愿,并没有去旖霞阁,也没有参与任何有关公主一切的事情,只是一直称病待在坤宁宫里,似乎公主的事情完全与她这个皇后无关。自从那天过后,这几天来,公主也没有再看见过她。

对于皇后这样的行为,孙姑姑也感到奇怪,皇后明明好像竭力要去管公主的事情,可实际上她什么也没做,每天只是在寝宫里刺绣、打理花草、赏花等,自己做自己的事,始终扮演着一个旁观者的角色,给人一种自我明哲保身的感觉,其实,这也是孙姑姑最想要得到的结果。

“姑姑,这几天宫里可有发生什么大事?”皇后正在亲**香,一边关心着皇宫的事。

“回娘娘,老奴不曾听说有发生什么。”

皇后有点将信将疑,“真的?”

“恕老奴孤陋寡闻,的确没有。”其实,哪是什么孤陋寡闻,公主的旖霞阁每天人来人往的,还有公主那样的病能不搞出大动静?事实上是孙姑姑不愿意皇后去管公主的事情,所以才不告诉皇后的。

关于这点,以皇后的才智,怎么会没有察觉出来,只是不点破而已。“那就好。”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问孙姑姑,“怎么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薛钧?”

“额,这个?”孙姑姑回忆了一阵,“娘娘,好像真的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难道他病了?”皇后把炉里的香点燃了,香炉里顿时飘出一股奇妙的香味,然后她走到一幅绢帛前面坐了下来,轻轻拿起一根串着粉色丝线的绣花针,开始在上面接着绣,一针一针地,皇后的双手在扯动着丝线,不一时,在绢帛上绣下的是一片娇嫩的花瓣。

孙姑姑看着她那么惬意地做着这一切,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等待着吩咐。

“姑姑,把薛钧给本宫叫来。”皇后突然向孙姑姑发出命令,她依然还是在目不斜视地绣着。

孙姑姑在想:皇后找薛钧,无非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见到他而已,于是十分爽快地,“是,老奴马上就去。”说着走出寝宫。

过了一会儿,孙姑姑领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薛钧缓缓走近皇后,此时,皇后在前殿主位上正在端着茶杯品茶,见到他们进来仍然不慌不忙地。

“娘娘,他来了。”孙姑姑在前面提醒皇后,说完就径直走到皇后的身边。

而薛钧则在殿中央处,有气无力地下跪施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这时放下杯子,看着眼前的薛钧,感到奇怪,“几日不见,薛统领为何如此面容憔悴?”

薛钧不快不慢地回答皇后,“回娘娘的话,臣失职了,请娘娘责罚!”

“责罚?”皇后笑了笑,“本宫今天要见你,并非是为了要向你兴师问罪的。”她又顿了顿,“本宫只想知道,这几天,你,去了哪里?”皇后在说这句话时,那个“你”字说得特别重。

薛钧感到奇怪,怎么皇后关心起他的行踪来了。“娘娘,我……”他说话有点吞吐。

皇后还是用那样平和的语气说着话,“薛统领,并非是本宫对你的行踪感兴趣,而是这么些天不见人影,总要有所交代吧,毕竟坤宁宫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薛钧对皇后的意思有所领悟,立刻下跪,“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回答本宫的问题。”皇后有重复一次刚才的问题,“你去哪里了?”语气还是没有任何轻微的变化,皇后看上去还是那样平静。

“回娘娘的话,我……我呆在自己的房里了。”

“所为何事?”皇后又进一步地询问,不能说是质问,皆因皇后不曾用很生气的语气,并且没有表现出不满,一直只是用一种与人聊天的状态在问薛钧。

薛钧对于这个问题,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不能说,更不知道从何说起,“娘娘,我……我……”

“你说不出口?”皇后对于薛钧的表现并没有什么感觉,“好吧,既然如此,等你说得出口的时候再来告诉本宫吧,先起来吧。”她知道强人所难是行不通的,她也不愿意这么做,所以她选择退一步。当然她十分自信,总有一天薛钧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并且她相信这一天不远了。

“是!”薛钧有点迟疑,但还是应声而起。

对于皇后的话,不仅让薛钧感到一头雾水,就连孙姑姑也觉得非常异样,两人也都同时表现出一种疑虑的神色,都不清楚皇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皇后悠闲地喝了口茶,“本宫藏得够久了,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对于皇后突如其来的话,孙姑姑和薛钧更加疑惑不解。

孙姑姑首先忍不住,“娘娘,您这是?”

“姑姑,再怎么说,本宫始终是皇后,位居东宫之首,你说是吗?”

“是!”孙姑姑恭恭敬敬地答话。

“既然如此,后宫的事,本宫不能不闻不问,对吗?”

“是!”

“很好,走吧!”

对于皇后的话,皇后的做法,孙姑姑真的是摸不着头脑,“娘娘,走?去哪?”

“慈宁宫。”此时皇后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向慈宁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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