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侍卫们都搜查完毕了,其中一个侍卫从里面走了出来并双手捧东西,那远看是一张绢帛和一个小纸包。
“大人。”那侍卫走到周石煜的跟前复命,他恭敬地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周石煜的眼前。
“这?这是何物?”周石煜看到那两样东西有点讶异,他开口询问那侍卫。
“回大人,这是在惜映的房间里找到的,分别是一件带有血迹的绢帛和一个奇怪的纸包。”
周石煜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折叠着的绢帛,一个大大的血字清晰可辨,让周石煜一震,淑妃也一直紧盯着那两样东西,她远远地看到那绢帛上的血字,心里在按耐不住地偷乐。而周石煜不能分辨那个纸包,只能求助于他人。
“仵作。”
听到叫唤,在门外待命的仵作正应声走进,来到那两件物品前面。同样的,仵作先翻开绢帛,只见白色的绢帛上画一个歪歪斜斜的“怨”字,血迹已然干涸,但仍然能清晰地闻见血液的腥味。仵作看了看之后把它放回原位,然后再小心谨慎地打开纸包,纸包打开了以后,仵作又把它拿到鼻子前嗅了嗅进行仔细辨认,其间仵作的脸色有些不妥,那里面包着的是白色中夹杂着些许黄色的粉末。
“这是何物?”旁边的周石煜看到仵作的不妥,赶紧询问结果。
“回大人的话,这……这是花粉。”仵作显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发现这个,感觉这个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一样。
周石煜听到仵作的话即刻睁大眼睛凑上去,“你说这是花粉?你能确定?”
“小人就是借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撒谎啊,请大人明察。”
淑妃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迅速做出反应,她看向皇后,“看来,要劳烦皇后娘娘解释一番了。”
皇后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还没反应过来,听到淑妃的话,她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淡定的神态,“噢?!不知淑妃要本宫解释什么?如何解释?”
“皇后娘娘,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淑妃的意思,本宫应该知道些什么?”
“看来这件事情需要太后和皇上亲自处理了,那臣妾不打扰了,臣妾告退。”
对于淑妃的欲言又止,皇后和孙姑姑都觉得奇怪,孙姑姑认为她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对皇后的处境有些担忧。而皇后虽然感到不妥,但自认为自己没做亏心事,也就没有担心的必要,只是静静地看着一众人退出坤宁宫。
慈宁宫。
“启禀太后,坤宁宫一行臣妾有所发现……”
“什么?!你去坤宁宫了?谁给你这个权利?”太后一听到淑妃的话,立刻板起脸来质问淑妃,显然她不想让人打扰到正在禁足的皇后。是淑妃的举动让她异常反感,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地打断淑妃的话。
淑妃原本以为自己的行为是在努力地做好太后交代的事情,这样做可以让太后增加对自己的信任。更何况,太后只是让她查清楚冷宫的事,而她现在连皇子的事情也查到一些线索,自以为自己立下功劳,谁料太后竟是这般的态度,活生生把她吓了一大跳。“太后,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淑妃,哀家让你主理冷宫一案,不是让你假公济私的,你要清楚坤宁宫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它是皇后所居之地,代表的是国母的威严。你查案居然查到那里去了,而且事先并无知会哀家。你到底把国母的尊严置于何地?把哀家置于何地?”
面对太后给自己安的罪名,听得淑妃是惊恐万分,她立即噗通跪倒在地,“臣妾不敢。太后明鉴,臣妾绝无假公济私、藐视国母之意,请太后明察!”
“明察?依哀家看,你是故意找皇后的麻烦吧?”
“太后,臣妾绝无此意,真的绝无此意啊!”
太后没有再说话,她正在渐渐平息自己的怒火,过了一会儿,她看起来较为平静地,“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不过下不为例。起来吧!”
避过一劫的淑妃听到这话,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额上的汗这才收敛不少,“谢太后恩典!”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说吧,你在坤宁宫干了些什么?”
经过刚才的教训,显然淑妃的神气已经没有了,她完全感觉到太后对皇后的保护,只能老老实实地如实作答,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回太后的话,臣妾只是有些问题想请教皇后娘娘。太后您应该还记得冷宫门前的血迹吧,大理寺卿周大人顺着血迹一路追寻,直到坤宁宫的外墙边上血迹就戛然而止,臣妾是因为冷宫之事已让宫中之人议论纷纷,想尽快查明事实,所以才一时心切,没有回报太后擅作主张叨扰皇后娘娘。至于在坤宁宫的发现,周大人最为清楚。”
“传周石煜。”淑妃把球踢给周石煜以达到尽量地置身于事外,而太后当然知道她的用意,只不过不想过度明显地表露自己对皇后的庇护。
“臣周石煜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