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夜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他说你已经不需要了……”她自嘲般的痴痴笑着,“他说得对,原来我真的不如你……”
卫长天一怔,“你说的,是谁?”
伽罗夜犹在出神,恍若未闻。
一旁的古鱼王坐不住了,他猛然站起身来,揪着伽罗夜的后领,“你,你跟我过去!我有事要问你!”
他几乎是半拖半拽的将伽罗夜拖向了内帐,甫一进去,他喝骂道:“你不是说你有十足把握能赢卫长天么!不是你游说我们各国联合起来的么?是你说此事万无一失我才答应的!”
“可你却敌不过卫长天,现如今怎么办?我古鱼死了那么多将士损失了那么多粮草军饷,你让我怎么……”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伽罗夜抬头,便见他捂着心口,面色青紫,额上青筋都暴了起来。她一怔,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你……你怎么了?”
古鱼王已然说不出话来,他一呼一吸之间有血沫喷出,好似是一个破旧的老风箱,吱呀作响。
突地,他呕出一大口血,瘫倒在地,白色帐篷上开出一朵血渍浸染的花。伽罗夜伸出手指去探,发现他已然没了鼻息。
她心头一顿,呆立当场。怎……怎么会这样?
其实隔的距离虽远,可在座众人大多功夫高强,耳力自然也不凡,依稀能听得一言半语。但听着听着,那声音却忽然断了,叫人不禁心生疑窦。
赫连靖宇率先走过去查看,还未进帐篷,便见帐篷白布上印出的那一朵血花。他脚步一顿,随即更快的冲了进去,只见古鱼王毙命当场,伽罗夜蹲在他身旁,手指还探着古鱼王的鼻息。
随之而来的几位将领中,有古鱼国人,他们当下便痛哭出声,本来家国安定,可因为一个女人的游说,大王却忽然派他们征讨大越,劳民伤财还损失了大半将士,如今连大王都没了,他们也不知有何颜面再回古鱼了!
还有几个理智尚存的,登时擒住了伽罗夜,红着眼睛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大王!?”
伽罗夜想不到竟会遇上这种无妄之灾,一个劲摇头道:“不是我!他说话正说得好好地,突然就死了,跟我没关系!”
这话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对方自然不信。他们抬头对在场所有人道:“各位,今日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大王惨死在此,这个女人是最大的疑凶,我们要将她押送回古鱼,以祭我们大王在天之灵!”
众人自然毫无异议,毕竟古鱼王死在这帐篷中,而帐篷里只有他和伽罗夜两个人,除了她,还能是谁?
伽罗夜眼见着自己要被押走,一个旋身便挣脱了压制,正准备逃走,可不成想赫连靖宇忽然攻了上来,几招便制住了她。
她怒视着赫连靖宇,又果断看向卫长天求救道:“师兄,救我!”
卫长天一怔,又左右瞧了瞧,不大确定的指指自己,“你说……我?”
伽罗夜拼命点头,“师兄,求你看在师傅的份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