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终于落下终章,卫长天一行人安稳的回到了乌夜城。
隔了不过几日,便有回鄂攻打古鱼的消息传来。漠北各国战事纷起,人人自危的时候,乌夜城中军民倒是松了一口气,乐得隔岸观火,开心看戏。
卫长天硬拖着白卿辞在房中缠绵了几日,两人皆是汗湿鬓发。白卿辞拨开黏在脸颊上的一绺墨发,伏在卫长天的胸口,手指无意识的顺着他的伤疤游走,“我还是不大明白。”
“嗯?”卫长天垂下眼眸看她,目光正好落在她额顶发间,穿过发间能瞧见那一小节藕臂,白皙嫩滑,惹人垂涎。“什么事不明白?”
白卿辞皱皱鼻子,仰脸看他,“依赫连靖宇的本事,很快便能收服整个漠北,到时回鄂便会很快崛起,那不就成为大越的强敌了么?你为何不趁着他还未崛起时,将他一举铲除掉呢?”
卫长天笑笑,白卿辞靠在他心口处都能感受到嗡动,只觉耳旁轻轻地震,“原因有二。其一,万事自有其缘法,朝代更迭自有命数,我不该横加干涉,强行镇压,只会适得其反;其二,这么无聊的日子,我想要个能酣畅一战的敌人。”
白卿辞点点头,似懂非懂。
卫长天在她额间轻啄一口,“不过啊,若是我们能早日生个孩子……啊不,生一堆孩子,那我便不会那么无聊了,到时候还管他什么赫连靖宇呢!”
白卿辞刚想起身,又被他拽了回去,压在身下,又是一番巫山**,被翻红浪。
又过了几日,乌夜城仍还清闲,只是存粮日益减少,可向皇帝发去的加急军报却还未见批复,朝廷拨的粮食也未见踪影,军中不免人心惶惶。
陆少方也有些迟疑,“按理来说,军报早就到了,这时候粮草都应该送来了,可怎么还不见答复?”
杨老将军脾气爆,也顾不得他那条伤腿,一拍桌子喝骂道:“该不会是季东阳那小子想害王爷,他故意的吧!?”
此话一出,满座皆静,另一位将军也怒道:“你是说,他季东阳故意不给粮草,想让我军战败,让王爷成为千古罪人?”
陆少方敛起笑意,茶碗在桌上重重一放,磕出了清脆一声响。他道:“二位将军,慎言呐!此话若是传出去,恐怕整个大军都会被牵连惩处。”
孟闲歌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那茶碗,闲闲笑道:“二位说错了,不是季东阳,而是卫东阳了。这话若是传到今上耳朵里,恐怕大家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那两位将军忿忿低下头,不说话了。周遭将士也缩起脖子,抱着兵器不言语了。但面上虽没说什么,心思却各异。
军中流言四起,说是迟迟不来粮草,是因为那昔日的副将季东阳,如今的皇上,想暗害王爷。
卫长天听着了几次,皆喝止住了。但听得多了,他不禁也有些疑心。
但他深知,卫东阳还不至于做出这等龌龊的事,那……莫非是他压根就没有看到军报?
思及至此,他提笔给君子竹写了封急信,要人快马加急送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