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轻轻放下,白卿辞闷着脑袋又钻回去了。过了一会儿,她整个人钻了出来,陪卫长天坐在车头,手中还紧紧攥着那牛皮水囊。
白卿辞定定的看着卫长天,忽而深吸一口气,竟打开水囊将汤药一口闷了!苦的她五官都皱在了一处。
卫长天自怀中掏出一包糖,拣了一块塞进她口中,这才不那么苦了。
她望着他笑笑,忽然也不知怎的了,口中甜甜的,竟一路甜到了心里去。看着他,有说不出的欢喜和餍足。
她也不知该如何将这种欢欣表达出来,只好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抱得紧紧地,用以抒发心中那份愉悦到身心荡漾却又无法表述的情感。
修葺过后的山道宽阔又悠长,已是隆冬,道路两旁草木凋零,白雪皑皑覆盖其上。远远望去,两道雪线延展至天边。
卫长天侧眸望着白卿辞,仿佛一眼已万年。
她表述不出来的情感,他全部都能感知到,因为,他也是同样的心情——爱你,爱到言语所不能及,便只好用尽全力拥紧你,恨不得与你融为一体合二为一,天长日久再不分离!
赶路赶了好几日,十日后他们终于赶在天黑前到了京城,过了城门盘查,卫长天便一路赶车回到了那种有葡萄架的小院,孟闲歌和宋行风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小院长久无人打理,葡萄架上、躺椅上、石桌上都积了雪,屋内也落了灰。
卫长天将白卿辞抱下马车,从背后拥着她,“卿辞,我们到家了。”
“我们家?”白卿辞好奇的四处瞄瞄又瞅瞅,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她伸出手指在桌上一擦,沾了满手的灰。
皱皱鼻子,她道:“我们家灰好大啊!”
卫长天将脸埋在她颈间,不禁闷笑出声,“没事,一会儿我打扫打扫就好。”
白卿辞侧头用脸去蹭他,大声又精神气十足地喊道:“我帮你!”
他捏捏她的脸,“好,我们一起打扫我们家!”
话是这样说,可卫长天当然舍不得白卿辞干什么脏活累活,他也只是让她帮着洗洗抹布擦擦桌子,打个下手罢了。
待到小院被清扫干净,已是夜幕低垂,两人打打闹闹着洗漱完便要脱衣上床。
已是隆冬,他们才归来,屋门还未装上厚重门帘,没有东西隔绝冬风与寒意,也还未准备取暖的火道火炉。卫长天只好在屋中先生了炭火,将今晚应付过去再说。
白卿辞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当即被冷的一哆嗦,她整张脸皱成一团,委委屈屈道:“夫君,我冷……”
卫长天侧目,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笑得邪气又怪异,“娘子,让为夫来给你暖床!”
他虎扑过去,便将白卿辞抱了个满怀,而后又诱导道:“我有个法子,能让你很快暖和起来,想不想试试?”
白卿辞单纯无邪的眨巴眨巴眼,点点头,还催促道:“你快点,我冷。”
正中了卫长天的下怀,他大手探进了白卿辞的肚兜之中,在她全身上下游移,不消片刻,她便觉全身燥热。
暖和是暖和了,可她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她推开他的手,“好了,停下吧,我不冷了。”
可事已至此,哪是她想停便能停下的?卫长天翻身覆在她身子上,轻咬着她的耳垂,“夫人,你说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