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客一进门,还未来得及坐下,便将一直藏在身后的布包取了出来,对卫长天道:“你不是说过,我救了白卿辞,日后若我有事要用到你,你必定万死不辞么?”
卫长天先是一怔,随后肯定道:“前辈有何事,只管开口便是,除过杀人放火,我一定竭力做到!”
天涯客擦去嘴角血渍,“现在还不是时候,待到你媳妇恢复如常过后,我再告诉你。如今,你先帮我保存好这布包中的东西,切记,务必要保护好它,万万不可让别人知晓它的存在!”
交待完一切之后,天涯客转身便想离开,卫长天一把扶住他,“前辈,你身受重伤,要不在此养好伤再走?”
天涯客摇摇头,“外面有官兵在追杀我,留我在此,恐怕你们也会受到连累。”他正准备抬脚,忽地气血逆流,一口血喷出便昏死过去。
卫长天一惊,急忙将他扶上床,又以内力打通他的经脉气血,取来先前白卿辞制好的药丸喂他服下,这才算是了事。
弄完这一切后,他一转身,便见白卿辞已打开了那布包,正翻弄着其中物品。
卫长天快步走过去,摁住她的肩,“阿满,这是前辈托付给咱们保管的东西,未经他允许,我们不能胡乱动它,知不知道?”
白卿辞“哦”了一声,点点头,将手中的东西放了回去。
布包中有几叠纸,白字黑字写的密密麻麻,还有一些胡七八糟的细碎物品。
卫长天将被白卿辞弄得散乱的东西略作整理,正打算将布包重新包起来,余光一瞥却见“宗王”二字。
他愣住,“大越朝……还有过宗王这么个亲王?”
此事,似乎并不简单!
方才,天涯客也说过,官兵正在追杀他。可官兵为何要追杀他?是因为他犯下了什么事情,还是因为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卫长天拿起那叠纸,细细翻阅。越看便越心惊胆寒,原来几十年前,真的有一位宗王曾存在过。
他竟然闻所未闻,连有关宗王的半分事迹都未听说过!
卫长天不禁将目光移向昏睡在床上的天涯客,他拿宗王案的卷宗做什么?他又是如何知道宗王其人的?这卷宗又是他从哪里得来的,官兵为何要追杀他?
疑云密布,他摇头叹气,这位前辈呐,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放下宗王案的卷宗,卫长天便对上了白卿辞审视又不悦的目光,她气鼓鼓道:“你不是说这是前辈交给咱们保管的么?你不是说不能随便乱动么!”
“那为什么你还要看,还看得那么仔细,连我叫你都听不到!”
卫长天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解释。
半晌,他诚恳的低下头,认真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偷看的。”他急急将布包重新包裹严实,仿佛生怕那里头的东西再露出一角,“我这就收起来!”
白卿辞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可她又看不出来什么,只得摆摆手道:“好吧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