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以宁不是普通人，并没有觉得随口打打杀杀是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
其他同学都在好好唱歌，努力给十七班挣面子，没人听见姜黎的话。
以宁看着姜黎，苦口婆心道：“别张嘴闭嘴打打杀杀的，你是个学生，要做符合学生守则的事。又是偷瓜又是打架的，如果不是你成绩好，你早挨处分被送回家了。”
姜黎淡淡道：“我没有偷瓜，我给了钱的。”
“那打架呢？”
姜黎眼神暗了暗，半晌之后说道：“刘洋他爸是教育局的，不会挨处分。”
以宁嘴角抽了抽，“你知道他爸是教育局的还跟他打架，你疯了？”
姜黎淡淡道：“不会挨处分就行了。”
以宁：……
姜黎对以宁说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不惹事，不让你担心，更不会落人话柄。”
见姜黎真挚的模样，以宁才发觉自己的态度特别糟糕。
她穿进书里是来谈恋爱的，不是为了玩弄纯真男学生的感情。
她自己没有搞清楚姜黎是否是自己属意的人选就匆匆上前勾搭表白，给姜黎平添困扰，让姜黎放弃了名校三中来到教育水平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十七中，她实在是罪孽深重。
以宁看着姜黎呆呆傻傻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姜黎的头顶，头发软软的特别好摸。
“姜黎，做个好学生，我不喜欢打架混社会的男生。”
姜黎突然间特别乖巧的依偎在以宁的腿上，嗫嚅道：“他们说你坏话，我才打他们的。”
以宁对姜黎突如其来的依赖姿态很是不适，不过她总觉得姜黎现在委屈得厉害，自己不好生安慰着容易出事，只得任由他靠着，手指玩弄着姜黎的头发，“以后有人说我坏话，你也不能打他们。”
姜黎没回话。
以宁拍了下姜黎的脑袋，“听见没？”
姜黎不情不愿的回道：“知道了。”
姚瑶作为领唱人，面对着自己的同学们。
她看见自己闺蜜和男生打情骂俏，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何种反应。
姚瑶下意识看了眼教官，见教官高高兴兴的和对面的拉歌，松了口气的同时，跟着节奏移动两步，站在了教官旁边，阻挡了教官可以看见以宁和姜黎的视线。
姜黎没有分寸，以宁有。
见人哄得差不多了，以宁把人推了起来。
姜黎没再作妖，松开了以宁的手。
军训结束，两人一起往宿舍走。
姜黎就站在以宁身边，小声问道：“我们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吗？”
以宁轻轻应了一声：“嗯。”
姜黎不勉强自己改掉无用洁癖的陋习，而是想办法给她解决问题，证明他的行为方式和自己的生存态度是合拍的。
虽然姜黎偶尔也会出现不经过她同意就亲她让她感觉丢脸这种事，但都过去了。
好的事比坏的事离得近，她就只记得好的事。
现在的姜黎挺好的。
又乖，又软，还护短。
两人走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牵在了一起。
以宁仰头看向姜黎，“你干嘛牵我手？”
姜黎一脸无辜的看着以宁，“是你牵的我的手。”
以宁瞪着姜黎，“胡说！我这么矜持一姑娘，怎么会干那种事！”
姜黎无奈的轻笑了一下，“好，我流氓，我就牵你手了，我就耍流氓了。”
说着，姜黎将掌心的柔软小手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