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些流传于乡间的小故事。
记的应该八几年吧!那时我也就是五、六岁的年纪。
好像是八三、八四年吧!那年夏天,家里建了新房;新房建好后要准备搬家。
那时,岁数还小,好多记忆都模模糊糊。
只记的那天,天很热,我和父亲在家睡午觉;当然,像我这样“三岁四岁狗都嫌”的陶小子,是不可能安安稳稳的睡午觉的。
看到父亲已睡着,又没人陪我玩;于是突发奇想,坐在老爹头顶,给他洗了个头;这泡尿水量很大,我尿的那是一个酣畅淋漓。
自己尿是尿舒服了,醒来的父亲却是爆怒。对着我就是一顿胖揍。
这老头子,脾气太暴躁了,我可是你亲儿子吔!干么揍我像揍三孙子似的?
哼!等着吧!我是很记仇的,记你一辈子。
摸着发红的屁股,抹了一把眼泪,我恨恨的溜达出了家门。
多年以后,我还对我们家“老头”讲:“知道不?你那是家暴,那是摧残未成年儿童,那是犯法。”
“老头”不以为意的瘪了瘪嘴道:“行了,你小子就知足吧!那天幸好是你妈没在家,咱只是男子单打,要不然还有女子单打,其后是混合双打。”
好吧!赶是这样暴虐的父母,咱是真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自认倒霉。
打是挨了,想找补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老子打儿子,那是天经地义;如若儿子打老子,那可是真真的忤逆不孝。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五好少年,这点道理咱还是懂的,更不屑为之。
有人问了?说的这么热闹,哎!三孙子你谁呀!
明确的告诉你,哥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山东好汉武二郎;不对!不对!山东好汉高大郎高松是也。
唉!唉!唉!你丫好好说话行不?谁三孙子?咱可不兴骂街啊!
废话少说,高大郎高松头顶烈日走出家门,街上一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人影;当然鬼是没影的。
鬼有没有影,谁也没见过,这只是传说。
晃晃悠悠的高大郎,捂着发红的小屁屁,来到后院好友高得福家。
在大门口一伸头,看到高得福也没睡午觉,就知道这小子绝对不可能在家老老实实的睡觉。
高大郎,不行!这取的什么破名字,一看到这破名字咋就想起武大郎来了呢?
作者!不会取名字你就一边待着去,这破名咋听咋别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客官,咱不叫高大郎,就叫高松,就叫高松。
话说,高松见毫无睡意的高得福,正在那儿抓耳挠腮。于是向他摆了摆手。
高得福见好友来找自己玩,顿时大叫一声,心里那个美呀!哈哈!终于有人和自己玩了。
大叫之后,高得福连忙捂住嘴,鬼头鬼脑的回头瞅了瞅屋里,确定屋里睡午觉的大人们真的没有听见自己这声“鬼叫”,这才趾高气扬,大摇大摆儿的走向大门口。
就他得瑟劲,此时的高松真想狠狠的踹他两脚。
这种想法,注定无法实现。
一来,高得福比高松大两岁,个头比他高,力气比他大。
二来,高得福在一群年岁相仿的孩子之中,是有名的打架王,十个和他一起玩的小朋友,他能打哭八个。
这种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二货,高松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
当然,打架这种愉快的事情,参于者自是少不了高松;不用打叫,也不用问,躲在高得福身后,打黑拳,丢黑石头,兼出谋划策那位一定就是咱这位江湖中号称“狗头军师”高松高大侠。
高松、高得福二位,双手插兜,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非常臭屁的行走在满是尘土的大街上。
虽然,当时烈日当空,两人都是满头大汗,汗水顺流而下,画出一道道水沟;就这样,也不能更改二人风骚的姿态。
“叔,应该是这样才对!”高松跑到路边,拔了根野草刁在口中“这样才像许文强!”高松洋洋自得的道。
高得福站住脚,仔细打量了高松一会,一把夺过高松嘴中刁着的野草,刁入自己嘴中,“我这样的才像许文强,你马马虎虎就当丁力吧!”
“为什么我是丁力?那根草是我拔的好不。”高松恨恨的道。
“因为我是你叔,理所当然我是许文强,你是了力。”高得福把眼一瞪,大声道。
见高得福又要范混,高松只得败退;不情不愿的小声嘀咕“每次都这样,又不是亲叔。”
虽然不情愿,高松还是忍了,谁让人家辈份比自己高呢?俗话说,罗卜不大长在辈上。
丁力就丁力吧!怎么说也是二当家,不是!
咕噜噜高松眼珠一转,冲着高得福就叫“叔,不对呀!没有围脖,没有油光锃亮的大皮鞋,叫哪门子的许文强呀!”
正在臭屁的高得福一怔,两手指在光光的脑袋上画了几个圈,“有了,我姐有白围脖,我爸的水鞋也是油光锃亮的。”
高得福为自己的聪明欣然自得。
看着高得福得意的样子,高松憋了憋嘴。
近一步的蛊惑他道“那……咱这就行动,去你家拿围脖和水鞋?”
高得福抓了抓头皮,满脸尴尬的道“我姐不在家,偷拿他东西会被打屁屁的,晚上我问她借。”
“借?她会借给你吗?”
“好……好像不会。”高得福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瘪了下来!
见到,刚刚还神气活现的高得福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高松暗暗欣喜。
让你得意,让你当老大,让你抢我风头,这下蔫儿了吧。
“唉叔,不是我姑不在家吗?你现在去拿,晚上偷偷给她放回去,神不知兔不觉的,不就成了。”高松继续怂恿。
高得福听得此言,深以为然,裂嘴大笑,拍了拍高松的肩膀,“小鬼言之有理,不愧为哥的,狗头军师。”
“谁是小鬼?你又是谁的哥?你是我叔好不!连辈分都能搞错!”高松很为高得福的智商着急。
抬头瞥了他一眼,满脸的嫌弃;远远躲开,不耻与之为伍。
高得福不以为意,摆了摆手,转头向家中跑去。
高松双手插兜,45度仰望天空,迈着方步,悠哉悠哉的顺着空无一人的大街往回走。
还没有走到高得福家门口,只听见院中传出杀猪般的嚎叫。一听就知道,这么酸爽的嚎叫声,肯定出自高得福之口。
“哼!哼!哼!让你欺负小爷,这顿揍挨上了吧!”高松一阵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