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讨点主意!”江芝莲笑得神神秘秘的,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
崔年太了解她这幅表情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
他拿出手绢,仔仔细细地反复擦了几遍杯口。
之后端起杯子,斯斯文文地喝了一口姜汁茶,随后才悠悠地说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到咱们无敌女战神了啊?”
江芝莲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表情沉痛地讲了一遍林小鹿跟蔡正新的事情。
听完之后,崔年大为愤慨,“他大爷的!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江芝莲抬抬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也差点把我姐这样那样了嘛!现在回想起来,我还觉得你不是个好人呢!”
“我那个性质跟这个不一样!怎么能混到一块儿说呢!”崔年一脸委屈,“二妹,你不能侮辱我!”
江芝莲轻笑一声,“行了,逗逗你还真急了。我姐都跟你在一起了,我还能说什么!”
崔年:“这还差不多!以后不准提这一茬儿了啊!”
江芝莲笑着宽慰道:“别往心里去,谁还没点黑历史呀!”
崔年着实有点郁闷,不过他也清楚江芝莲这是在给他下马威,让他不敢欺负江婉。
虽然江芝莲年纪轻,但是人厉害啊,在江家绝对是定乾坤的人物。
崔年顺着江芝莲的话,随口问了一句,“那你有黑历史吗?你的黑历史是什么啊?”
“多了去了,不过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让你无情地嘲笑我呢!我单方面无情地嘲笑你,就够了!”
江芝莲噎了他一句,敲敲桌面,正色道:“别跑题呀!研究正事儿呢!”
崔年:“哦……”
“你给不出建设性的好意见,晚饭就没有了啊!”江芝莲顿了顿,又道:“我可是给你炖着素佛跳墙呢!”
崔年微微惊讶,“真做了?那么复杂的东西……”
江芝莲:“为了讨你的好主意,我不得下点功夫啊!”
崔年收了收表情,认真地想了想,“他们这犯的可是死罪,拉出去,能直接枪毙那种!你这朋友,不打算报警啊?怕坏了名声?”
“不是。”江芝莲摇摇头,“主要是没有证据,怕整出纠纷。闹大了,对小鹿也不好。万一判罚结果不好,以后更麻烦。”
崔年点点头,“也是,听你这意思,酒店那边的人也都不靠谱。估计没有人会站出来,替你朋友证明和撑腰。”
江芝莲默默地吃着苹果,给崔年充足的思考时间。
崔年:“你是想,一把捏死他?还是,打算像猫玩老鼠那样,慢慢地折磨他?”
江芝莲想都没想,就给了结论,“后一种!要折磨得他们痛不欲生,求死不得那种!”
崔年:“啧啧,果然是个狠人。”
“有好主意了?”江芝莲目光灼灼,精光闪闪。
崔年被她的眼神刺得一激灵,缓了两秒,才开口说道:“这很好办啊!慢慢折磨着呗!一步一步来……先找个专业哭丧队,到他和他姐夫现在住的地方,一顿哭天抢地,败败他的气焰再说!”
江芝莲竖起大拇指,“高明!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就你一拍脑门子能想出来了。”
崔年苦着张脸,嘴角抽了抽,表情一言难尽,“二妹,恕我耳拙,我真听不出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我给你挖挖耳朵?”江芝莲用手指兴奋地点着桌面,“肯定是夸你的啊!这都听不出来?耳朵里塞驴毛了?”
崔年扁扁嘴,低声吐槽了一句,“夸人也不挑点好词儿!”
江芝莲快速在脑海中想象了一遍哭丧队摆阵的样子,顿时觉得甚爽。
“第二步呢?”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崔年:“第二步你急什么,先看看第一步的效果再说!”
“嗯!”江芝莲热切地看向崔年,“哭丧队,你有认识的吗?”
崔年苦笑道:“拜托,我是外地人好吗?”
“哦……那行,回头我自己去找!”江芝莲收回视线,陷入沉思。
崔年好心提醒了一句,“哭丧队上门表演的时候,你最好带着你朋友一起去看,比较解气!”
江芝莲打了个响指,“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崔年中午吃了感冒药,困得有点迷糊,就去二楼休息室睡了一会儿。
醒来之后,美美地吃了一锅热乎乎的素佛跳墙。
吃得好睡得好,感冒还没完全发起来,就痊愈了。
临走前,神清气爽的崔年又给江芝莲出了一个好主意。
“你让哭丧队闹完之后,挑四个稍微有经验的人,分成两组。让他们穿着孝服,不远不近地跟着姓蔡的和他姐夫。跟上一两天,他们的心理防线估计就要崩溃了。”
江芝莲当即鼓掌喝彩,“崔年,你真是太牛了!我都想膜拜你了!”
这种损招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她好想学习一下呀!
崔年抬了抬下巴,故作淡定道:“如果他们报警了,你就让哭丧队的人随便编点感人的故事,糊弄一下。也就跟上一两天,膈应膈应那俩人就行,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江芝莲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有事儿再给我打电话啊!这几天我都在电器店里。”崔年摆摆手,“走了!”
江芝莲目送崔年离开,心底一片澎湃。
孟青考完期中考试的当天晚上,江芝莲就把他拉到了出租房。
“这么急不可耐啊?”孟青现在开玩笑张口就来,无比熟练。
“是啊,直接脱衣服吧!”江芝莲可是老司机了,这种玩笑随随便便就能接住。
孟青也不示弱,当即动手开始脱上衣。
江芝莲叠起双腿,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脱衣舞。
反正她没有什么可损失的,白看一场秀,求之不得呢!
况且,这位表演者这么帅气,身材又好。顺便养养眼睛,何乐而不为。
见她这幅色眯眯的样子,孟青收了手,败下阵来。
江芝莲失笑道:“怎么了?继续脱呀?我正看得兴起呢!”
孟青重新把衣服整理好,走到江芝莲身边坐下来,语气出乎意料地认真,“我怕我脱完之后,控制不了自己。真干出什么后悔的事儿来,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本来就是闹着玩的,日常的抬扛活动而已。
可是现在被他这么一讲,气氛好像突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江芝莲自诩老司机,但还是莫名地红了耳根。
“咳咳……一边去,靠我这么近干啥?!不是怕做出后悔的事儿嘛!”
孟青勾唇笑了笑,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江芝莲眼皮子抽了抽,有种被反将一军,输掉了这一局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孟青今天考完试了,便开口问了一句:“你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孟青自信满满道:“挺好的!”
江芝莲往他身边凑了凑,“那这两天,你没什么事儿了吧?”
孟青点点头,“没有什么急事。”
“那你陪我干点大事儿吧!”江芝莲兴奋得直搓小手手。
孟青谨慎地问道:“什么大事儿啊?”
江芝莲抿抿嘴唇,压低了嗓音,“你知道去哪儿找专业的哭丧队吗?”
孟青不解,“找哭丧队干什么?给谁哭丧啊?”
江芝莲竖起眉毛,咬牙切齿道:“蔡正新,和他姐夫!”
孟青这下子明白了,“我听菜头说,宝妹婶子之前在哭丧队里干过,要不咱们去问问她吧!”
江芝莲惊讶得眼珠子、鼻孔和嘴巴,全都变成了圆形的,“宝妹婶子?她可真是,多才多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