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不小心丢了一束花,辅导员能把我们怎么样?”
“辅导员是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可我爸爸前几天才和校长还有辅导员一起吃过饭。校长说,如果我在学校别人欺负了,尽管找他开口。”
李彤彤咬牙,死死的瞪着白景景,心里虽然害怕,可却在强撑着。
唐心怡却被吓的哭了出来,“景景……景景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彤彤……彤彤说她花粉过敏,才让我扔掉的。景景,你,你别告诉辅导员,求求你了。”
景景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扔我东西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后果!李彤彤,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在动我的东西,否认得罪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一番警告之后,景景把干花放在桌子上,想着要怎么补救,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
而这边盛靳川拿着没了电的气球回了家。
盛承欢早早就回来了,一直在等他。
见他拿了个气球回来,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愠怒,“这是她的?”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盛靳川有些累,换了鞋子,把气球绑在落地衣架上,没有回答盛承欢的话,“帮我把衣服脱掉吧。”
长达二十年的接触,对于某些事情她和盛靳川已经达成了默契。
帮我把衣服脱掉吧。
对盛承欢而来,有另外一种含义。
只要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她便知道生了什么。
难怪今天在他的办公室里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了?”嘴上这么问着,动作也没停,她靠过去,“哪里受伤了?”
“手臂。”
盛承欢拧了一下眉,“怎么回事?”
“苦情计罢了,没事的。”盛靳川不在乎的说道。
盛承欢大概明白了,想要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小心翼翼的将他的上衣都脱掉了,线条硬朗的手臂上被白色纱布包裹着,白纱布上还有零星的血迹。
这点伤,对他来说聊胜于无。
但她还是没忍住,朝着他的后背看了一眼。
肩胛骨上,有一个疤,那是枪伤。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如蜈蚣般的疤痕在腰上盘踞着。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可还是触目惊心。
“换一下药吧。”
盛承欢点点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气球,欲言又止,“哥……”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有分寸。”
话虽如此,可即便如此盛承欢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白景景……她太幸福了。
幸福的就像个小太阳,会让人不受控制的向她靠拢,被她吸引。
而盛靳川最缺的就是这样灿烂的阳光。
她害怕盛靳川也会被这束阳光吸引。
害怕他会为了这束阳光忘记仇恨。
“承欢,我没有忘记过仇恨。一天都没有,而且永远都不会忘记。”
没有人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仇恨中。
可上帝没有眷顾她和盛靳川。
他们这辈子,注定要了仇恨而付出一切。
“嗯,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医药箱。”盛承欢勉强的笑了一下,去把医疗箱拿了过来,轻手轻脚的给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