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窦井然一个晚上没有休息。
双眼通红,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整整一夜。
他已经无路可走,不可能真的游过太平洋!
没有钱,就是真的寸步难行。
不行,还得回家。
窦井然心意已决,出去打车,就接到了霍寒嚣电话。
虽然,因心里对霍寒嚣有些怨怼。但是,真正接到霍寒嚣的电话,窦井然心里还是一阵控制不住的兴奋,他想知道,霍寒嚣是不是打算借钱给自己了。
并不多要,只要十万就行。
“哥,你是不是要借钱给我了?”窦井然有些迫不及待,自己的儿子,那可是亲生的,在巴黎那边,现在叫那个白云飞爸爸,自己的头上,已经绿出了一片草原,如果自己再不去巴黎,怕是自己真的就不行了。
可是,霍寒嚣却只是说:“你过来我们家一趟,我和你嫂子在家里等你。”
没有提钱的事,但是窦井然却隐隐感觉到,这一定和钱有关。
去是不去?
当然选择前者。
必须要去。
万一霍寒嚣和姜繁星真的借钱给自己,也省得自己回家,去面对老爸的那张脸了。
一想到老爸,窦井然就不由打了个哆嗦。
打车直接去霍家。
刚一上车,就听到出租车内的收音机里,正在播放一档情感节目。
男人想要回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女人不给,并且给出明确的理由,说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对啊,小豆子不但是自己的儿子,他也是琅乐筝的儿子。要是琅乐筝不同意,自己是万万抱不回来的。”
想到这里,窦井然就觉得,自己是时候改变一下策略了。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要好好和霍寒嚣说清楚。
霍寒嚣和姜繁星,他们两个不可能没有钱,只是不想借给自己而已。
只要自己隐藏一下真正的目的,他们也不会知道的。退一步,只有退一步,才能借到钱。
有了这个打算,窦井然的心里,突然明亮起来。
到了霍家,窦井然刚一进去,马上就说:“哥,嫂子,我想通了,我不光要接小豆子,我还要把乐筝也带回来。不,我要带着乐筝,在巴黎好好玩几天,上次我们就没有玩尽兴,这次算是我补偿乐筝的。”
其实,霍寒嚣和姜繁星,他们两个一直等的就是窦井然的这句话,有了这句话,也就没有那么烦心了。
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把窦井然和琅乐筝的耐心全部磨完。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的。
只要窦井然一天不低头,那就一天不让他借到钱。
说真的,在窦井然的身边,大半都是酒肉朋友。真正能给他帮助的人,实在是只有那么几个,而且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十万块,在霍寒嚣和姜繁星这里,不算什么钱。
但是,对于别人来说,那是一笔大钱。不可能一次拿出那么多的。
跟着窦井然,无非就是想要混一点喝罢了。到了窦井然需要帮助的时候,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十万块,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来的。
所以,在这里,霍寒嚣把窦井然拿的死死的。一句话,不让他借到钱,他就一分也借不到,想在这里混出名堂,霍寒嚣可以把他打压到最底。
“你真的想明白了,要对乐筝好一点吗?”姜繁星有些感动。可是也有那么一点不太相信窦井然,这个过程,多少有点让人觉得太短了。
对于窦井然这样的人,怕是不让他真正吃点苦头,他就真的不知道,谁对他才是最好的。
“我想明白了。”窦井然看到了希望,不由连连点头。
不过,姜繁星还是想要考验他一下,就冷冷的问他:“你没有钱,为什么不去找金灿儿借,你们不是朋友吗?”
不得不说,姜繁星的这个问题,来的古怪又刁钻,让窦井然没有任何的防备。
“嫂子,我和金灿儿,可是普通朋友,又怎么可能找她借钱呢。”窦井然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要金灿儿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不想要她看到自己落魄至此。
“普通朋友?!”姜繁星大有深意,问:“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我可是听说,你对人家一见钟情,都结婚了,还对人家念念不忘。你样的事,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肯定是别人在造谣。”窦井然有些骑虎难下,这些话,本是他的心里话,可是他又不得不这样说,真的是可恶。
姜繁星暂时停止对窦井然的提问,转而向霍寒嚣:“寒嚣,你说,我们要不要借钱给他?”
“借,反正他是去找乐筝的。”霍寒嚣这样说。
看到了!
这就是一个女人的聪明之处。她知道什么时候阻止男人的决定,同样也知道什么时候,让男人做出决定,会给男人很大的面子。
“我只借十万。”窦井然还想让自己显得更有骨气一些。
这个时候,霍寒嚣却说:“十万根本不够,我借给你二十万,你要把乐筝和小豆子都接回来。要是你接不回来,我霍寒嚣这辈子就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听到了吗?”
说真的,自从和霍寒嚣认识之后,他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真的是太牛了。
看来,这一次霍寒嚣是来真的。
窦井然紧着点头:“好,我一点把他们两个都接回来。可是……”
说到这里,窦井然欲言又止。
姜繁星看他一眼,问:“你还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其实,我想乐筝不一定会跟着我回来。”窦井然又说:“她和一个叫白云飞男人在巴黎,会和我一起回来吗?”
关于白云飞的事,姜繁星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此时姜繁星并不说破,而是对窦井然说:“要是乐筝不回来,你就求她,求到她回来,刚才寒嚣也和你说了,要是你带不回来乐筝,我们的感情,也就此步于此。”
窦井然一一应了下来,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底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