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伯,您老这样是不是太严厉了些,他们只是没有行礼,又没犯什么大错,直接将他们的神识化神斩杀,对他们的损害没有百年的时间可能无法复原,有损我宗的实力。
宗主这次召集我们肯定有大事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弱自身实力实在是不该。”
与尤滇建同盘坐在虚空的一名老者语气有些不满的对着尤滇建说道,他的师尊与尤滇建同辈,所以称呼尤滇建为师伯,是夕元宗留守在宗门的三位宗老之一,年轻之时也是个天资横溢之辈。
他自拜入夕元宗之后一直听着尤滇建传奇长大,心中向往成为像尤滇建一样的存在。只是时间不长,尤滇建败在浩宇皇朝那个朝代的当代天王手中,无人能出手相助,心灰意冷,决心闭生死关,再未出现过.
就是他那位已经是太上长老级别的师尊,一元之下最巅峰的存在,都逝去一千多年,也未曾有过尤滇建的踪迹,让他渐渐遗忘了那年横扫八方,镇压一代无人可及的强者,堪比当今唯我心尊的无上至尊,只以为他神功未成,坐化离去,没想到现在又冒了出来。
尤滇建没有回这名同是无上宗老的话,现在正忙着呢。
在离宗主大殿万里之外的一座名为坐成峰的山峰下,尤滇建看着眼前这座阵势近起,防守得像龟壳一样的山峰,感到一丝的棘手。
在斩灭三名太上长老的神识化神后,尤滇建就分出一具神元化神前来这边,一个不注意撞在了坐成峰的警卫阵法上,惊醒了被他斩杀神识化神,正在疗养神识的那人,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赶了出来,一件残缺神器,十件极品元器。
“这孙子。”尤滇建恼羞成怒的骂了一声。
那人神识正关注着尤滇建,听到尤滇建的话也很是气愤,不过他还是躲在龟壳里,不敢出来。
他也是尤滇建的师弟之徒,名为祁千秋,是夕元宗的大长老,曾经见过尤滇建,也知道他的事迹,甚至还见过尤滇建与人大打出手的局面,想起当年宛如战神般的存在,他至今都有些胆寒。
不过因为尤滇建闭关的时候还是青年模样,现在却是老人形态了,初见面的时候时间太短尤滇建一转过身就直接动手,没想起来,回来后才回忆起尤滇建是谁,一下子吓得冷汗淋漓,心想虽然不知道尤滇建现在是什么实力,看起来有如化神第一境般,但只要他还保留着当年的实力,自己也肯定不是对手。更何况人家既然敢来,怎会没有把握,还是不动兵刃为好。
“大师伯,你老既然出关,何不通知师侄一声,好让师侄前去拜会,坐成峰地方太小,请不起您这尊大神,还是来日再向您老负荆请罪吧。”祁千秋站在山峰上,向着尤滇建传言道,没有提及神识化神被毁的事情,知道尤滇建是什么人,除非让他满意,否者有理的打,无理的也打到有理,这种事情只能打落牙往嘴里吞,忍气吞声,比再被教训一顿好。
“老头子不在,你小兔崽子胆子倒是肥了不少,见了宗主都不需要问候了,现在要么你小子出来让小老头胖揍一顿,要么等会议结束后老头子本尊亲自来和你商量,你自己选。”尤滇建直入主题,一点也没留情面,自己闭关才多少年就变成这样了,要是不宰只鸡杀给猴看,夕元宗还不乱成什么样的。
除了无上宗老,宗门内谁见了宗主不用行礼问候的,当然只有他一人而已,虽然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封为无上宗老了,不再是当年的嫡传大弟子。
听到尤滇建是神元化身,祁千秋微微松了口气,随之怒气蓬发自己现在好歹也是排名前三的太上长老了,他才来了个神元化身就这么嚣张,要是出去被他揍一顿,以后还怎么见人,这件事誓死也得把它挺过去,大不了自己到时遨游虚空到别的世界去开个附属宗门,难道他还能找到自己再教训一顿不成。
“大师伯,我敬你是长辈,让你七分,你不要太过分了,现在我也是夕元宗的太上长老之一,修为更是达到了化神第三境,未必比你差多少,真要拼起来,我未必输给你。”祁千秋怒道。
尤滇建摇头一笑,道:“真要这样你早就出来了,冥顽不明,不知死活。”闭上了双眼。
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夫避世数千载以死冲关所练成的神功是何等威能,是不是一个普通化神第三境所能抵挡的。
“夕”
“元”
“无”
“道”
尤滇建轻轻地吐出来这四个字,祁千秋不明所以,更加不敢妄动。
“限你即刻出现在老夫面前,否则老夫亲自来见你。”尤滇建说完这句话,这具神元化神渐渐化作金黄色光芒消失。
祁千秋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嗷呜”悲仓的声音从山峰内部传来,一头灵狼从坐成峰中跑出,祁千秋正欲阻拦,便见这头灵狼倒在地上元气溃散,本来就是刚刚晋升的极品元灵脉直接掉落到高级元灵脉了。
坐忘峰突然陷入了沉寂,元气消散,草木无生,灵药枯败,一头头灵禽失去了灵性,残缺神器逝去了道与法,极品元器中的理与念尽皆被抹去,无力地坠落在大地上,一个个坐忘峰弟子无视祁千秋的命令,从居所走出,看着眼前的情景,痛哭流泪,祁千秋却无力悲伤。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外力侵袭他的身体,元神,力量极为精纯难以驱逐,回忆起尤滇建的话,这个不再是鹤发童颜的老者面色灰暗的用全部力量驱逐这股来袭的外力,口吐鲜血,捏碎一枚神符,撕裂空间,来到了宗主大殿。
“大师伯,你过了。”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宗主大殿上,双目充血的看着尤滇建说道。
“朝又朝律,宗有宗规,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你师尊没教你吗。”尤滇建头也不回的对祁千秋回道。说话间一具神识化神融合到尤滇建体内。
又有两人同时撕裂空间而来,“拜见宗主。”
其中一人鼻青脸肿,修为恍惚不定,似乎是在化神第二境,又似乎隐隐要冲破这一境界,踏上第三境。
另一个倒是毫发无损,来到大殿上恭恭敬敬的对尤滇建行了一礼,低头对风华圣君说道:“文成昔年欺宗主年幼,未曾礼敬过宗主,甚至与宗主有过不少争执,望宗主海涵,日后宗主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本座去办,尽可吩咐,文某一律应下。”说完又对尤滇建行了一礼,坐到风华圣君下方的一个座椅上。
“你二人有何想法。”尤滇建对着祁千秋和另外那人说道。
“但凭宗主吩咐。”鼻青脸肿的那人咬咬牙,走到了文成对面。
“我师尊会回来向大师伯讨教的。”祁千秋恢复了平静,血色未退的双目看着尤滇建,毫不妥协,他师尊,第四境的强者甚至已经达到巅峰,半步不朽的存在,也是尤滇建的师弟之一。
只是由于宗门对第四境强者的帮助不大,在踏入第四境之后被封为无上宗老,不愿留守夕元宗,便外出寻觅机缘,只在千年前曾回归过一次,也正是他师尊的回归给了他无视风华圣君的底气。
“那就等你师尊回来再教你吧。”
尤滇建一挥手将祁千秋镇压,纳入掌中,一指在虚空钩出一条空间裂缝,投向问天峰,道:“既然你说不只是镇魔域之事,那现在除了闭禁关的少数人,都已经到齐了,宗内也大体的安分了下来,有多少事,现在可以商议了。”
风华圣君也不想没有多说,其实那三人他早想处理了,只是牵扯太大,甚至涉及到了无上宗老,让他想动,也无处借力,现在尤滇建明显是要替自己抗下来,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最初和尤滇建说话的那名老者,暗自沉默,“我不是对手,远远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接不下他一招。”
“近期有三件大事发生,第一,便是这镇魔域···”
沐浩阳坐在大殿上修炼,一个圆球砸在他头上,沐浩阳跳了起来,虽然自己正在借用河图洛书修改功法,但也是留有一份注意在周围的,现在居然被砸到了才发现,高手,肯定是高手,沐浩阳一边注意,一边小心翼翼的捡起那个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