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赵硕代替天子,南巡江南,已经出了丰京,正在前来的路上,这个消息,很快传遍四方,各地州县官员,纷纷做好迎接准备。
人未到,楚王赵硕的严令却是已经下达四方,沿途官员,不准贺礼迎接,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可,违令者,严惩。
楚王的这个命令,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消息传开,却是得到许多人的高度赞扬,纷纷大加赞言楚王赵硕。
由于有着楚王的严令,沿途官员不敢前来迎接,没有迎接,就没有停留,半个月之后,楚王赵硕队伍已经进入江南地区,距离赵柏安所在的洪州,越来越近。
洪安郡王府。
一名三十出头,体格消瘦的文士,身上穿着官服,正在王府客厅来回度步,脸上有着难言的焦急之色。
“刘管家,王爷可愿见我?”
王府管家走入客厅,消瘦文士连忙跑了过去,拉住他,急声询问道。
管家很年轻,与这名文士的年纪相仿。
刘管家摇了摇头,说道:“王成举刚刚从岭南回来,王爷设宴为其接风,陪同宾客上百,喝的正高兴,我为你说事,都是遭到王爷呵斥了。”
文士急声道:“我的话,你都带到了?”
刘管家苦笑道:“我一连去了三次,同样的话说了三次,王爷说你夸大其词,杞人忧天,非常生气,严令四周护卫,若是我再敢来,直接棍棒打出去。”
说罢,刘管家出言劝说道:“司马长吏,我看你还是不要那么急,待宴会散去,王爷自会召见你。”
“到那个时候,就晚了,都什么时候了,王爷竟是还顾着喝酒取乐,这是自取败亡啊!”
文士仰天长叹,一脸悲愤,此人名叫司马元显,是洪安郡王府的长吏,为人极有才识与远见,赵柏安非常看重他的才华,对其重用,让他做了王府的文官第一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物,赵柏安却只是用他,而不亲近他,像今天这样的宴会,赵柏安宴请了许多人,整个王府的绝大部分官员都是去了,独独把他排除在外,只因司马元显为人太过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多次在宴会上,直言劝谏,闹的大家很不开心。
“司马长吏,何故长叹?”
一名三十四五岁,身材消瘦,但整个人非常有精神,气质也是非凡,赵柏安的长子赵乾坤,他路过客厅,刚好见到司马元显那副模样,于是好奇的走了进来。
司马元显看向赵乾坤,叹声道:“王爷即将大祸临头,却还在那里喝酒取乐,不思进退之策,我心中悲愤之情,实难忍耐。”
赵乾坤脸色微变,看了一旁的刘管家一眼,后者会意,躬身一礼,快步离开。
“元显兄,到底怎么回事?”
赵乾坤拉着司马元显,脸色沉重的问道,他对司马元显极为敬重,觉得此人之才,做一个王府长吏,实在是太屈才了,几次劝说赵柏安让其到自己手下做事,都被拒绝,赵柏安赏析司马元显的才华,但也深恨此人,恨他每每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下不了台,现在就是让他待在王府,哪里都不许去,成心耗费他的年华。
司马元显沉声说道:“楚王此次南巡,小王爷你有何看法?”
赵乾坤不解道:“诏书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吗?皇上让楚王代他巡视江南,仅此而已啊?”
“你们都错了,楚王此次南巡,确实是有代皇上巡视江南之意,但最重要的,恐怕是冲着王爷来的。”
啊!
赵乾坤愣了愣,惊讶道:“司马元显,你此言何意?”
司马元显沉声说道:“最近几个月,不时有官员密奏朝廷,言其王爷的过失,江南监查使王岸茂,更是直言王爷有不轨之心,楚王如今进入江南,哪里都不去,直奔我们洪州而来,这么明显的用意,你们还看不透?”
赵乾坤皱眉道:“司马元显,你是不是有些猜忌过度了?我父亲乃是先帝义子,与皇上更是义兄弟,对其忠心耿耿,向来受到皇上的信任与重用,那些不实之词,皇上怎么可能会轻信?”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啊,我的小王爷,一个之言或可不信,但那么多人接连上书,参劾王爷,皇上就算在信任王爷,也定会心起猜忌,而且,楚王巡视江南,都拖了这么久,一直也没有个下音,此次诸多官员上书参劾王爷,皇上立即命楚王出发前来江南,其中的道理,难道还不明显?”
司马元显双手握拳晃动,急声大吼。
听着这番话,见着司马元显这个样子,赵乾坤的脸色顿时变了,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司马元显,你休要惶急,我立即去找父亲。”
说罢,赵乾坤转身大步离开。
赵柏安此人,极好面子,把面子与名声,看的比命还要重,但同时,他又清廉自律,不贪财,不恋权,更不贪色,唯一的爱好,就是养士,门中散士数以千计,规模庞大,在整个天下,那都是出了名的。
司马元显沉声说道:“楚王此次南巡,小王爷你有何看法?”
赵乾坤不解道:“诏书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吗?皇上让楚王代他巡视江南,仅此而已啊?”
“你们都错了,楚王此次南巡,确实是有代皇上巡视江南之意,但最重要的,恐怕是冲着王爷来的。”
啊!
赵乾坤愣了愣,惊讶道:“司马元显,你此言何意?”
司马元显沉声说道:“最近几个月,不时有官员密奏朝廷,言其王爷的过失,江南监查使王岸茂,更是直言王爷有不轨之心,楚王如今进入江南,哪里都不去,直奔我们洪州而来,这么明显的用意,你们还看不透?”
赵乾坤皱眉道:“司马元显,你是不是有些猜忌过度了?我父亲乃是先帝义子,与皇上更是义兄弟,对其忠心耿耿,向来受到皇上的信任与重用,那些不实之词,皇上怎么可能会轻信?”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啊,我的小王爷,一个之言或可不信,但那么多人接连上书,参劾王爷,皇上就算在信任王爷,也定会心起猜忌,而且,楚王巡视江南,都拖了这么久,一直也没有个下音,此次诸多官员上书参劾王爷,皇上立即命楚王出发前来江南,其中的道理,难道还不明显?”
司马元显双手握拳晃动,急声大吼。
听着这番话,见着司马元显这个样子,赵乾坤的脸色顿时变了,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司马元显,你休要惶急,我立即去找父亲。”
说罢,赵乾坤转身大步离开。
赵柏安此人,极好面子,把面子与名声,看的比命还要重,但同时,他又清廉自律,不贪财,不恋权,更不贪色,唯一的爱好,就是养士,门中散士数以千计,规模庞大,在整个天下,那都是出了名的。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