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臻看着不能再动弹的一众人,忽略掉他们眼中的愤恨,扭头看向寅萝香坊所在的方向,衣袂被风吹得扬了起来。
“这次我亲自带这几人回京,寅萝香坊那边务必保护好了。”
“是!”白念恭敬的拱手。
“黑忍不日会抵达,他一到你就进京。”
“是!”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段行臻直接带着几人上路。白念也带上面具去了寅萝香坊。
“黑忍大哥,你可是用过午餐了?刚好还有些饭菜,你可是需要吃一些?”
白念尽量模仿者段行臻的语气,淡淡地说道,“不必,我这边还有些要事处理,若是没有必要这段时间就不过来了。”
“嗯!”秦云萝也停下了往厨房去的脚步,淡淡地说道,“那你注意安全。”
白念点点头就飞快地离开了,他担心继续留下去漏出什么破绽被秦云萝看出来。
出门后就拐弯朝着一处客栈走去,那个位置刚好可以注意到寅萝香坊的情况,是这个特殊时期最好不过的法子。
三日后段行臻抵达京城,等入了夜暗中将人带了进去。
睿亲王府,大厅。
段行臻让手下一一将他们的下巴接回去。段鄞周瞪着一双虎目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
“那日刚下朝白膑就对我下手,一时不慎被算计受伤,这些人就是丞相派去准备继续刺杀我的,我不方便出面,还劳烦父亲了。”
段行臻坐在旁边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清楚,这才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段鄞周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抖了几抖,“将事情交代清楚,本王留你们全尸。”
刀疤男硬气的将头扭向一边不愿背叛丞相,其他几个人嘴唇动了动,都被刀疤男狠狠地瞪了一通。
“本王倒是有些年头没有见过你们这种硬骨头了,来人!将他们带下去。”段鄞周凶残的一笑,话音刚落就闪身进了几个黑衣人,浑身都充满了嗜血的气息。
另外一边,黑忍到了镇上之后白念立刻就往进京城赶,黑忍也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了秦云萝的面前,像之前一样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就是那几人的供词?”段鄞周看了几眼,将手上的纸张递给了段行臻,段行臻也只是看了两眼就放下了。
“是!”一身黑衣打扮的暗卫恭敬地回答道,“承受不住酷刑,进去几个时辰全部都招了,只是那个刀疤男始终不开口。”
段鄞周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段鄞周看向不发一言的段行臻,“这是你打算怎么办?只是凭借这些,白膑有一百种法子脱罪。”
“你递个折子给皇上,将这场刺杀摆到明面上,就算不能扒层皮也能添层堵。”
“嗯!”段鄞周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点头算是同意。
翌日,金銮大殿。
“犬子九死一生让人将追杀他的人送到京城,期间不知晓到底经历了多少次暗杀……”段鄞周说的是慷慨激昂,一旁的大臣也似乎是有所感,连连点头,倒是白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段鄞周倏地转身看向白膑,“本王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犬子竟然惹得白丞相这般痛恨,竟然已经到了赶尽杀绝的地步?”
不等白膑说话,段鄞周又开口了,语气带着肃杀,“还是丞相以为本王现如今已经拿不动刀了,就可以如此对付我段家?白丞相又将皇上置于何地?”
眼见段鄞周越说越严重,白膑立刻跪下请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相从未做过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这是污蔑!还请皇上明察。如若查出来与臣有关,臣认罪。”
皇帝看了两眼正在对峙的两个人,揉了揉额头,“睿亲王以为如何?”
段鄞周不屑的冷哼一声,“哼!丞相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若是没有证据,缘何我会开这个口?”
白膑心里一紧,定定的看向段鄞周,段鄞周从怀里拿出两张白纸,“本王连夜审问,那几个刺客可都是一口咬定是丞相让他们所为,难道这也是本王污蔑你嘛?”
白膑丝毫不慌,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让人不由得相信这件事情确实是和他无关。
“还请圣上给臣一些时日,臣定会给睿亲王一个交代。”
段鄞周和段行臻二人本也没有想过可以将白膑拖下水,只要能够斩断他的羽翼就行,一步步来。
“准了。”皇帝见段鄞周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欲望,立刻沉声开口。
下朝后,白膑特意等在外面,段鄞周目不斜视的从他的旁边走了过去。
“睿亲王果然是好手段!”语气不乏泛着毒意。
段鄞周冷冷一笑,“这账老子迟早要和你算回来。”随即嚣张离开。
白膑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也扬长而去。在二人身后的朝臣议论纷纷。生怕不小心搅进这两大权臣的争斗之中。
不出三日,白膑就带着一个人浩浩荡荡嗯朝着睿亲王府而去。众多百姓见他气势浩荡,也跟了上去看热闹。
“世子所经历的刺杀是这一人所为,这是证据,不知道睿亲王可有异议?”
段鄞周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发现他赫然是丞相在朝中的走狗,官职不高不低,专门帮他做一些腌臜事。这是拿他出来背锅了吗?
段鄞周看向一旁的一个身影,段行臻暗暗的摇了摇头。
“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不过三日就找到了真正的幕后人,本王佩服。”
话里的冷嘲热讽显然也是听出来了,白膑不露山水的还了回去,“只要以后睿亲王能够擦亮眼睛,这一次本相也就不计较了。”
扳回一城,白膑这才离开。段鄞周将人带了进去,看向已经坐在里面的段行臻。
“这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随你!”段行臻皱了皱眉,转身准备离开。
段鄞周吹了下胡子开口道,“皇上让你留在京城,丞相那边他会留意。”
段行臻转身眸子里带着明显的不满,父子二人对峙了一会,段行臻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段行臻看了看外面的月色,虽然没有大差别,但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更让他不舒服的是他竟然想起了那个小镇,不是那个地方,而是那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