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尚书大人口中的方案也不过尔尔,还真的是浪费了本世子的时间。”
段行臻直接站起来就走,完全不给姜毅面子。
背后姜毅的声音还在响起,“只是世子你也必须得承认不是吗?这是解决这件事情最好的法子。”
姜毅脸色一寒,然后突兀的笑了出来,“这段世子倒是个痴情种,只是那又如何?”
段行臻想到先前姜毅说的话心底就窝了一团火,不过是想要对付丞相罢了,现在倒是想要借他的手了。
段行臻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接就离开了,但是姜毅若是打定主意要将睿亲王府拉下水,又怎么会这般轻易的就放弃?
睿亲王府。
“王爷,府外姜毅姜尚书求见。”
段鄞周正和睿亲王妃商量着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闻言看了对方一眼,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姜大人可是稀客。”
对于段鄞周话中的深意姜毅只当做没有听见,只是说道,“只是知道最近睿亲王府遇到了一些麻烦,这边存了结交的意思想要出个法子。”
看见对面两个人深思的样子,姜毅又接着说道,“昨日我便去见了段世子,只是段世子没有同意下官的这个介意而已,下官想着或许睿亲王妃和王爷能够明白,这才又走了一趟。”
听到姜毅说的话,段鄞周虽然没有全然相信,但是还是信了几分,也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难以着手解决,便想听听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
“.......”
“昨日下官就是同段世子说了这些想法,但是段世子直接摔门走了。”姜毅风轻云淡的笑着,仿佛就只是过来阐述一番来意而已,“至于到底怎么选择,还请王爷和王妃做主。”
“下官府里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这便先走了。”
等姜毅离开之后,段鄞周同睿亲王妃商量着这件事情,“琬琬,你以为方才姜毅所说如何?”
“若是现在来看,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想法。”睿亲王妃虽然身处宅院之中,但是段鄞周平日里也说了一些朝堂之事,“若是丞相的女儿能够嫁进我们王府来,恐怕会转移一部分皇上的注意力,而且若是我们能够因此拿捏住丞相,那这件事情便再好解决不过。”
“不错,皇上对丞相心中的忌惮逐日加深,只是碍于丞相在朝廷的根基深厚暂时不能够动他而已,若是我们能够因此协助皇上,那阿臻和云萝那件事情也便不是事情了。”
“嗯,夫君说的不错。”
段鄞周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可行,“既然如此,我去找找阿臻,将这件事情说道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他方才回府了,现在应当还在自己的院子里。”
段行臻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人,淡淡的皱起了眉。
“臻儿啊,你母妃和父王过来是因为找到了解决云萝这件事情的法子。”
段行臻的眼神微亮,“不知道母妃有何高见?”
睿亲王妃将方才姜毅的一套说词说了出来,段行臻微微变了脸色,“母妃,我之前便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再纳妾,这辈子唯有她一个妻子。”
睿亲王妃没有想到段行臻会这般说,当下有些发愣,唯一的妻子,这话听起来便有些动人,她享受着这份幸运,又怎么能够阻挡别的女子?
想到这一点,睿亲王妃就不开口了。
段鄞周见段行臻这般说话,立刻动了怒,“你以为老子不知道那日你们说了什么话吗?只是现在的局面如何,你若是坚持的话,恐怕连成婚都是问题。”
“圣上已经颁下了圣旨,若是没有圣恩,这辈子云萝那个丫头斗志能顾背负着“浮花浪蕊”的称呼,就算以后你们能够隐居到不认识你的人的地方,但是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虽然对于段行臻的不知变通段鄞周着实动怒,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的苦口婆心,他也希望自己的独子能够得偿所愿,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称心如意?
“若是你假意娶了丞相之女,然后从她那边得到一些消息,找个机会找到白丞相的暗藏的祸心,这样便能够将功赎罪,那时候你若是想要同云萝那个丫头在一起,自然是谁也不会拦你。”
“你若是担心云萝那丫头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我们自然会交代人好好的隐瞒住,不让她知道就是了,只要这件事情成功,日后你再与她解释,想必是能够理解你的。”
段鄞周的话说的也越来越冷酷,“若是白丞相倒台了,那作为他的女儿自然也是罪臣之女,到时候你若是想要休妻难道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段行臻紧抿着唇角,始终不可答应,睿亲王妃一直劝着,他的态度还是没有松动半分。
“这件事情你若是按照老子说的这般去做了,日后自然是有机会在一起的,若是不按照这么做,难道你真的打算违抗圣旨,将睿亲王府至于难堪的地步吗?”
段鄞周几度挣扎,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似乎已经进入了死局,若不能够釜底抽薪的话,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段鄞周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然后才说道,“这件事情我同你母妃定会安排好,到时候你只需配合就是了。”
段行臻没有再开口,直接离开了王府,朝着京城外而去,一路上总感觉胸口堵了一层棉花,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像又有一件事情要失信了。
秦云萝见段行臻今日这般早的回来,眉眼一下就笑开,“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还没有到用午膳的时间呢。”
段行臻在秦云萝的身边坐下,“想要早些回来陪着你,你现在不是很开心吗?”
“段公子从何处学来的这般甜言蜜语,说起来这般动听?”
“只要你开心就好。”
前所未有的温柔深情,秦云萝在这一刻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段行臻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想到她的豁达与通透,应该能够理解他那般做的原因。
只是有时候人心最难揣测,你这时候做出了选择,日后要承担的便也要难上许多。
“世子,饭菜已经好了。”
秦云萝刚准备下床,段行臻就将人按了下去,还是溺毙人的温柔。
“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