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臣女是说让秦妹妹与我一日成亲。”
白盈之见段行臻似有又要动怒的迹象,笑了笑,“现在殿下心中想的定然是我为何会想要让秦妹妹同我一起进府,是也不是?”
段行臻没有说话,越睿城深深的看着白盈之,但是也一时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之前那般机关算尽,只为了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现在便有这般其乐融融的提起想要一同成婚,二女共侍一夫。
若是这个对象不是秦云萝的话,他们便也信了。
“臣女内心自然是明白的,世子同臣女成亲便是为了能够同秦妹妹结为夫妻,既然不管早晚你都是要迎娶秦妹妹的,为何我不买你这个面子呢?”
“若是殿下能够记我这点好,若是日后进府了我便也能够好过许多,虽然这个提议表面上是为了你们二人能够顺利成婚,但是背地里也是为了自己的处境着想。”
白盈之起身,“殿下可以好好的想想,若是想好了便也同臣女说一声,让臣女能够做好准备。”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世子需要知晓,毕竟臣女承蒙圣上赐婚,这一点还请殿下斟酌。臣女的话已经说完了,这便离开了。”
这话已经明明白白的是威胁了,秦云萝确实能够进门,但是进门时候的礼仪和规格段段不能超过了她,不然圣上那边就会怪罪下来。
这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也是事实。就算是进门,也只能够低她一头。
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段行臻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又不得不说这个法子可行。
看着白盈之娉娉婷婷离开的背影,越睿城看向一旁的段行臻,“她的话可信几分?”
“四分。”
“那你是准备?”越睿城想要问他是不是决定好了就如白盈之这般说的做,但是见他的脸色便也明白了。
“只是我始终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若是秦姑娘同意回京了,你们还是需要注意一些。”
因着段行臻连着办了好几桩大事,所以若是秦云萝想要再次入京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睿亲王府。
段行臻将方才白盈之说的话说了一通,然后看向两人,“我此次过来只是通知一番,若是云萝同意的话,就算父王母妃不同意,我也会迎娶她为妻。”
睿亲王妃拉住段鄞周,然后才开口说道,“若是云萝同意了,我们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段行臻点头然后离开,段鄞周不满的看向睿亲王妃。
睿亲王妃冷哼一声,“儿子好不容易这些日子才同我们亲近一些,既然白丫头已经做了决定了,你也知晓云萝那丫头是臻儿的心头爱,若是你不想臻儿同我们更加生疏,你便不要再开口了。”
段行臻又再一次到了扬州城,秦云萝见不过回去了十日的人又过来了,有些惊讶也有些欣喜。
“怎么这时候就过来了?京中的事情解决完了吗?”
段行臻深深的看着秦云萝,然后才开口问道,“你可是想过同白盈之一起同我成亲?”
秦云萝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意,“所以段世子的要求便是要让我自奔为妾吗?还是说世子也觉得白小姐这个决定甚好?若是如此这般的话,那云萝还真的不敢高攀世子殿下了。”
将秦云萝将话说得这般重,段行臻想要解释,实则在秦云萝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段行臻便有些后悔了。
“云萝,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云萝简直要气傻了,原本一个这般精明的人,为何会在这件事情上上面栽跟头,说来说去也唯有她一个原因。
“行了,我也知晓你原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时日后便不要再提了。”
段行臻懊恼的皱了皱眉,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秦云萝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京城。
白盈之派了探子后一步去了扬州城,几经周折打听到了秦云萝没有进京的打算,顿时有些着急便去找了白丞相。
“女儿有一事还需要爹爹帮忙。”白盈之跪在地上,一副若是白丞相不答应便不起来的样子。
除了一些原则上面的事情,白丞相对这个女儿都是有求必应,所以当下直接便答应了。
“何事?”
“女儿先前同段世子提过让秦云萝同我一起与段世子成亲,只是我为大她为小。”
不愧是父女两,白丞相一瞬间便懂了白盈之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借此羞辱于她?”
“父亲,不仅仅是这样。”白盈之巧笑嫣然道,“婚礼当天鱼龙混杂,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便也只能够当做意外处理了。就算她能够侥幸避过,进了府之后,我也能够好好地对付她。”
“另外一点最为重要,便是若是秦云萝进府了,那段世子就不回日日跑出去,这样对女儿自己也会有利许多。”
白丞相朗声大笑几声,“爹爹倒是没有想到我们盈盈长大了不少,自己已经回筹谋了。需要爹爹如何做,且说说?”
对于白盈之与段行臻的婚事,白丞相之前也反抗过,但是知道了皇帝的态度之后,便也顺其自然的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发展。
若是不用感性思考,白盈之嫁给段行臻的益处比之嫁给太子要多了几分。
“只需要爹爹亲自去一趟扬州城便够了,段世子已经去了快要七日,但是丝毫没有返程的迹象,想来是秦云萝并不同意,若是爹爹出马的话,定然会马到成功的。”
扬州城。
段行臻在这边呆了这么些天也到了该返回京城的时间,秦云萝还是像往常一样交代段行臻要注意安全,但是终归还是多了一层隔阂。
“我走了之后,若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便不要出门了,若是实在想要出门的话,也要带上护卫。”
秦云萝见他这般啰嗦的样子,笑着说道,“我竟然不知道段公子何时变得这般啰嗦了。”
“你知道,我对你的事情向来是不允许出半点差错的。”
秦云萝一顿,然后便是一笑,不允许出半点差错吗?
“如此,我便走了。”
见秦云萝不说话,段行臻将人搂过来将唇轻轻地印在她的额头,然后朝着门外走去,看到来人时,身上的气息顿时变得危险。
秦云萝顺着段行臻的眼神望去,只听到他说,防备又讥讽,“丞相大人,真是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