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琴粤给他梳洗一下。”
秦云萝让下人帮着将段行臻放在了床上,然后让琴粤将人梳洗干净,这样到时候整治的时候也会方便一些。
现在这里就只有琴粤一个男性下人,这份活也只有他才能够办好。
不一会,临风就跟在出去叫大夫的人回来了,看着他手上提着的人,秦云萝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过来了?还将人拎在手中?”
“我先前来过来找你知道你有事请出去了,便打算晚些时候过来,但是还没有走近就看见这个小厮出去请大夫,担心你着急,我直接帮人拎了过来,你还不感谢,还摆着脸色。”
秦云萝的脸色好转,但是语气还是有些僵冷,“行了,你先让人进去看病。”
临风撇了撇嘴,将人放了下来,斜倚在一旁的柱子上,表面上看起来风风轻云淡,但是袖子里的手背早就已经青筋迭起。
过了好一会,大夫才出来,“姑娘放心,里面那位公子没事,等这热退下去便好了。”
秦云萝松了一口气,让秋菊将诊金给他。
“这雨夜麻烦老先生了。”
“无事无事,只是里面的公子还是需要静养,短时间内可千万不能够沾染寒热了。”
“嗯。”
“琴粤......”
“秦姑娘,不必。”临风笑嘻嘻的开口,“既然老先生是我请过来的,那就由我送回去便好。”
秦云萝点头,若是临风送人回去她也放心一些,“那你自己小心一些。”
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秦云萝拉着秦寅云直接进去了,便看见了早就已经醒过来的段行臻。
“你感觉可是好些了?”秦云萝的语气带着歉意,“寅儿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秦云萝只觉得面前的男子的眼神莫名的有些亮,“无事,只要小公子无事便好,至于这小热,不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去。”
秦云萝抿了抿嘴唇,“不然这样,等你的身子养好了,便跟在我的身边就好,这样我日后让你做事也会方便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秦姑娘了。”段行臻轻咳了两声,“我......”
秦云萝着急的让他躺下,“暂时不要说话,先养着嗓子。”
“好。”
秦云萝被段行臻专注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只交代秦寅云留在这里照顾秦寅云之后便离开了。
“罗真哥哥,对不起。”
段行臻勉强的抬手摸了摸秦寅云,“无事,只是你为何要出门散心?还去了十里山呢?”
“近日不知为何,有些医术上的东西看似要出了瓶口,但是我始终在瓶颈拿出徘徊,心中烦躁难耐,这才想着出门散散心。”
“日后不可做这般鲁莽之事了,你可知道你姐姐有多担心?”
“寅儿知晓的。”秦寅云像模像样的帮段行臻掩了掩被角,“罗真哥哥早些睡,今日淋了这么久的雨,现在又发着热,肯定是不舒服的。”
“嗯,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秦寅云确定门窗都关好了之后才离开,在他离开后的不久,临风悄无声息的潜进了这处院子。
“世子现在可是觉得好些了?”
“即可传信给郭珍政,将他引来。”
听着段行臻冷淡的语气,临风才感觉之前那般冷酷的世子回来,这些日子他的所见所闻实在是有些颠覆他的眼球。
“是,世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让人盯着......”临风正等着吩咐,但是段行臻只说了一半便不说了,临风疑惑的抬头看向他。
“这件事情往后放,不要让她和异性多接触。”
“是。”
郭珍政收到了传信之后,便直接辞了皇帝从京城赶往江城,一连四日的路程,郭珍政到的是会面色憔悴的不像话。
“师傅,你怎么会过来了?”
秦寅云听到门被敲响的声音,直接走过去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喜出望外。
郭珍政摆着一张脸,“难道你还不欢迎我过来?”
秦寅云讨好的笑着,“怎么会呢,我可是日日夜夜都盼着想要见师傅一面。”
“混小子,那之前离开京城不同我说便也罢了,现在回来了竟也不告诉我,你可是将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了?”
秦寅云看着郭珍政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着实怀念。
“师傅,我这不是有很多逼不得已吗?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
郭珍政又说了好几句,俨然有停不下来的趋势,秦寅云苦着一张脸看向远处,内心直念着,自家姐姐为何还不回来?
秦云萝回来的时候看到郭珍政的时候也十分惊讶,显然是招了老爷子的不喜。
“怎么?难道离了京城就不认我这个老头子了吗?”
秦云萝讨好地说道,“自然是认得,只是郭太医怎么会不远千里从京城赶过来呢?”
“还不是我这个小徒弟的医术遇到了什么问题,临风传了信过去叫我过来,我想着索性也没有什么大事,便直接过来了。”
“那还真的麻烦郭太医了您。”秦云萝俏皮的冲着郭珍政一笑,以为是临风将他请过来的,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那我今日亲自下厨,犒劳一下您,寅儿,你说好不好?”见秦寅云没有什么反应,秦云萝又叫了两声,“寅儿?寅儿!”
秦寅云立刻点了点头,只是眸子里带了一些复杂,“自然是要好好犒劳一下师傅。”
“不过,师傅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不雅观,你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
郭珍政看着他卖乖的样子,笑骂了一声便跟着丫鬟下去了。
几个人都住在这处并不怎么大的院子里,看起来生气也多了不少。秦寅云这些日子除了研究医术之外,便是时时留意着“罗真”的一举一动。
傍晚,月色凉如水,秦寅云将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拦了下来,侧身仰视着他。
“你是行臻哥哥吗?”秦寅云将他的衣袖扯住,“你回答我,你是不是?”
“你认错人了。”
段行臻想也不想的拉开了秦寅云的手,越过他往院子里走去。
秦寅云在他背后的大声的喊道,“可是我医书遇到了瓶颈一事,我只同你一个人说过。”
那道身影蓦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