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就更简单了,”田君昊道,“如果是世俗界的武者……我不信他能比我还强!我自然会灭了他,然后继续派人把之前的任务完成。”
田鹏贺听完,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沉默了数秒,道:“可这还是太危险了。而且你出去,这可是严重违反盟约了。”
“危险并不大。而且……不调查清楚,我咽不下这口气,”田君昊颇为执着地道,“咱们田家,总不能任人欺负吧?”
田鹏贺看着儿子那倔强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思考了一下,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那就去吧。不过……我得给你派两个人,保护你。”
田鹏贺拍了拍手。
很快,就有一个仆人走了过来。
“老爷,有何吩咐?”仆人道。
“去把刘辰垚、胡尚荣叫来,”田鹏贺道。
“是,”仆人点了点头,退下了。
几分钟后……这两个人便被带了过来。
他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但看着都非常健朗有神,身上透着一份幽深的气息。
“这两位都是小成中期的高手。有他们陪着你,应当会更安全许多,”田鹏贺道。
田君昊见状,顿时更有把握了。
小成中期,在整个田家都绝对是中流砥柱级别的存在。
有他们在,真是没什么好怕的了。
“多谢父亲,”田君昊道。
……
洛月的别墅里。
叶紫灵的房间里。
杜晓天拿出随身带的针包,准备给叶紫灵施针。
而叶婉欣为了不打扰小天施针,主动合上门,回到一楼客厅,看电视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小天和叶紫灵二人。
气氛微微有一点尴尬。
叶紫灵低着头,不看小天。
小天看了看叶紫灵,道:“为了施针……你得躺下来,背面朝上……然后,我需要把你背部的衣服掀起来。”
叶紫灵微微一惊,抬起头,有些警惕地看着小天,道:“还要……掀衣服?”
小天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是用针阵的手法来治疗的,没有衣服的阻隔会更安全。而且……恕我直言,你今天穿得睡衣,真得很厚诶。”
叶紫灵轻哼一声,道:“本来就是因为你来,才特意换的。防狼专用。”
小天苦笑了一下,道:“不用这样吧。该看的早就看……”
“你说什么?”叶紫灵一下子撅起小嘴,恨恨地看着小天道。
“呃……没什么没什么,”小天立马改口,“只是希望你配合一点。我也是为了治疗效果啊。”
叶紫灵微微一怔,抿了抿嘴唇,犹豫了数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好吧……我配合。但是……你不许有任何一点无礼的举动,不然……不然我就大叫,把欣欣喊上来。”
“行行行,保证不会,”小天无奈道。
叶紫灵这才乖乖儿地趴在了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上衣缓缓往上掀起……
白嫩漂亮、宛若白玉一般的背,就这样呈现在了小天面前。
然后她便像是怕小天多看一眼似的……催促道:“快开始吧。”
不过……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小天真得表现得非常正人君子。
施针,收针,非常干脆而专业。
他也没有趁机对她做任何非礼的举动,甚至几乎连碰都没碰到她一下。
倒是她自己……当针内的劲道开始散发,身体开始发的时候,她都有些控制不住地发出一些。纵然她已经尽力去忍耐了,但嗓子眼还是时不时蹦出一点声音……直她小脸红胜。
十几分钟之后……
治疗结束。
小天将银针一根一根收回针包。
叶紫灵却是肌肤红彤,小脸通红,有些没脸见人了。
小天看了看她,善意地道:“不用太害羞,这是正常反应。这种大范围窍穴的治疗,常常都会让人有奇怪的表现的。”
叶紫灵听到这句安慰,却感觉更羞人了。抿了抿嘴,连忙试图转移话题,道:“呃……你……真打算陪我去市?”
小天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说过,我会治好你的病的。而且我……也会负责的。”
听到这话,叶紫灵微微一颤。
她的心绪又一次变得很是复杂。
眼眸都轻轻颤动起来。
大概过了十几秒之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算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她转过头,看着小天的眼睛,认真说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故意伤害我的了,也看到了你道歉的诚心。我想你也很清楚,继续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很尴尬。”
“呼……这样吧,这次你陪我去东林市,帮我治好我的病,一切就到此为止。然后……我们就两清了,好吗?”
“从此以后,你,还是小欣的男朋友,我,还是小欣的好姐妹。而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小天听到这话,也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莫名地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对。
但……看着叶紫灵那认真而诚恳的眼神,他明白,这是叶紫灵最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点了点头,道:“好,听你的。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然后小天便离开了这个卧室,带上门,下楼去了。
叶紫灵听着那“咚咚咚”的、渐渐变小的脚步声,心中莫名地有些发塞。
她有些不解。
这明明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么?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有一丝丝不情愿呢?
一向繁荣昌盛、安宁祥和的柳家,在昨晚这一夜之间,气氛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今天的柳家里,弥漫着淡淡的悲伤气息。
原因无他,就是柳百川的死讯。
柳百川在柳家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也并非是纯正的嫡系。严格来说,应该算是柳家的支脉。
可,纵然如此,毕竟是家里的一个颇为熟悉的人死去了,柳家还是有不少人心生悲意的。
不过……
有那么几个柳家人,心生的可不止是悲意了,还有浓浓的愤怒。
比如此刻,某个房间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一拍桌子,愤怒地道:“我已经说过了,这事儿绝不可能是巧合!百川对他手下的人向来极严,绝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肯定有人害死了他!”
这人正是柳百川的父亲,柳康盛。
由于曾经对柳家的发展做过一定的贡献,年纪、辈分又比较高,他在柳家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也正因为有他,不学无术、没有丝毫贡献的柳百川才能一直在外作威作福、靠着柳家的庇护做尽坏事。
此刻……
他这话一出,屋子里的几个侍从都有些噤若寒蝉。
良久……
才有一个侍从无奈又战战兢兢地说道:“可……四老爷,我们已经调查了好几遍了,也找sir方面了解过了,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柳先生的确是被醉酒的保镖兼司机给害死的。这都是证据确凿的啊,您也看到了……”
“什么证据?都是狗屁!都是害死吾儿的犯人制造出来的假象罢了!”柳康盛压根儿不信他们的说辞,冷眼扫了这几人一眼,道。
柳康盛一向极其宠溺自己的儿子。
哪怕儿子都已经三四十岁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娇惯。
若不是他如此纵容、为其撑腰,柳百川也不至于嚣张跋扈到那种程度。
而现在……如此护短的他,却发现儿子死了,而且还是死于意外,他自然就无法接受了。
他铁了心要找出一个仇人来雪恨!
所以……
他咬了咬牙,又道:“除了这些狗屁证据,你们还查到什么没有?吾儿生前在做什么?有什么仇敌?这些你们查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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