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约好的时间,樊俊江前脚到镇门口,后脚朱燕娘四个也坐着牛车赶到,接上他,一家五口‘打牛的’回家。
雨琪看爹手上空空如也,抿唇乐了,就知道雕花周康是不会放过,想学?那又怎么样,这东西只不过是最初级的,后面还更精彩的,就是想学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刚一到家,樊俊江就把雨琪拽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装有三个银锭子,交给并叮嘱她:
“这是卖雕花的银子三十两,你马上去交给乌鲁木,一定亲手交给他知道吗?”
接过那还有余温的三十两,他一准的是把这银子捂了一路,不然隔着荷包都能感到温度,想必是怕银子掉了,也对,这三十两也相当于算是大款了。
“爹,放心,我一准的会把银子交给乌鲁木的,绝不对搞丢。”
“那行,你去吧。”
低头揣好银子,在一抬头,就见妹妹那双精光闪亮的眼盯着她,就好像是在盯一块肥肉一样。
“小洁、、、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难道自己的脸很脏,伸手胡乱的擦了擦,低头看手,挺干净,没什么脏东西。
“姐,难道你没发现你最近白了很多?”
心里咯噔一下,泡了大半个月的空间河水就见效了?心里虽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但面上仍然漏出狐疑:
“是吗?我没注意啊,难道是用洗米水洗的?”低头嘀咕了句,声音不大,但足够小妹听见的。
雨洁歪头想了想,每次洗米水好像都是大姐给留起来了,正在她出神之际,雨琪紧忙的从她身边溜走,这万一要是小妹哪根筋没搭对,在没完没了的问起自己可就麻烦了,自己也就留过几次洗米水,哪有可能几次就能使皮肤变白,再说,家里总共也没吃上几次米饭,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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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这不是乌鲁林吗?他这急匆匆的是上哪?
她怕被他纠缠,紧忙的躲了起来,等他过去没发现自己,她才松了口气,还没等迈出一步,就瞧见乌叔黑着脸追赶了过来。
恩?乌叔这是怎么了?
等乌叔没走几步,紧随其后就见到一脸担忧的月大娘,甩着三寸小脚紧紧的跟在乌叔的身后。
雨琪茫然,暗地猜测,后面跟出来的会不会是乌鲁木?自己要不要再等等?
伸出脖子一瞅,没人?
到了乌鲁木家,大门敞开,乌鲁木蹲在菜园边上正收敛架条,一根根的码好,准备捆上,低头一找绳子没了。
“给。”
他只是楞了下,接过她手中的绳子浅笑: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看看。”本是一句玩笑话就让他羞红了脸,要是仔细看,他耳根子上都泛着红晕。
见他低头捆着绳子,没出生,她耸肩。
“木头,今天卖了一盆雕花,你猜卖了多少银子?”
他略微的抬头看她,见她脸上难掩高兴之色,想必是卖了不少,沉思了下道:
“五两?”
‘噗’,她嗤笑出声: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这就是你心底最高的价了?”
他诚实的点点头:“恩。”
看他那副老实样子,摇摇头,从怀里把荷包拽了出来伸手递给他:
“给,这是卖雕花的银子。”
他摇头没接:
雨琪纳闷,问他:
“怎么了?你不打开看看卖了多少?难道你不好奇?”
雨琪感觉让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不看,给你!”
几个意思?
“你是说把这银子给我?”
“恩。”又很诚实的点头。
她更加的不解。
“为什么?”
“就当是聘礼了。”
怔了怔,低头傻乎乎的看他,等回过味来就拿荷包重重的扔向他,跺脚娇羞道:“哼,就想拿这点聘礼打发我,美得你。”
说完立刻就跑了出去。
乌鲁木紧忙的起身追了过去,看她的背影大喊:
“小雨,等我攒够了银子就娶你。”
声音不小,足够让跑远的雨琪听见。
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厚,一道精光快如闪电的划过,勾起的嘴角弯出一个弧度,狡黠的眸子深深的望向远去的背影。
乌铁蛋的娘恰巧经过,笑看跑过来的她:
“呦,这乌家的老大还真是会心疼人儿。”显然刚才的喊话她是听见了。
雨琪看她笑的那样龌龊,没理会她,直接绕道过去。
“哼,一个小砸婊还装什么清高,都上赶着让男方多出聘礼,真是小贱人一个。”
呸,对着她身后使劲的啐了口,拧着馒头腰转了个弯,走了几步在一家院门前停下,看大门是开的,一头扎了进去。
夜晚,等家人都熟睡之后,她才敢近空间。
“娘亲,你怎么才来。”
又长大一圈的小叮当一跃,就跃到她肩膀,蹲坐在上面,亲昵的蹭着她的脸。
“好啦,我来瞧瞧小宝贝张多少了!”
把它捧在手上,呦呵,就跟吹起来的一样,又肥了一圈。
有些嫌弃的摇头:
“啧啧啧,看看,看看,这肉嘟嘟的,要是在不减肥,过几天准能成一肉团球了。”
小叮当却不乐意了,伸出爪子拍掉她扯着自己的肚皮,拱拱嘴皱皱小黑鼻头。
“娘亲,人家这是丰满,你不是狐类,狐类的世界你不懂。”说着还翻翻狐眼。
丰满?狐类?自己还不懂?她居然被犬科界给歧视了!
这一天的打击可真不少,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小叮当不忍直视娘亲可怜巴巴,灰头土脸的样子。
于是乎!
“娘亲,你好可怜,小叮当以后在也不打击娘亲了。”
怜悯的伸出爪子摸摸她的脸。
“…。”脑门出现几个问号,我可怜吗?
“娘亲,我以后会乖乖的听话,绝对不惹你生气。”
恩,这句话比较贴心。
“就是你在丑,我也不说。”
“…。”捏紧了拳头。
“就是你在笨,我也不说。”
“…。”咬牙。
“就是你在黑,我也不说。”
“…。”切齿,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就是你在、、、。”
小叮当猛然的住嘴,眨着小眼,里面闪着朵朵泪花望着她。
好,终于知道错了,看它那副可怜的样子只要它道歉,自己就不惩罚它,深吸了口气,笑看它,还没等自己问话,它倒是先开了狐口。
“我居然说了实话!”伸出两个爪子捂住狐嘴,瞪大的眼睛居然漏出恐慌的表情。
“……”泥煤。
当小叮当看见娘亲那紫黑的脸,知道自己闯祸了,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我今儿个就告诉告诉你,我生气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河东狮吼,镇的躲在花丛里的它都忍不住捂起耳朵,头顶上的花朵,被镇的片片坠落,砸在它的脑子上,它叹息口: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我要是出去了,岂不是被扒皮?”堵住一口气的雨琪,气哼哼的在空间里找了半个多时辰,每每发现它之后,都被它给蹿了。
“小样,你给我等着,就不信老娘逮不住你。”
立冬过后,天气越发的冷了。
后院的白菜已经成熟了,爹和娘用了一天的时间,把白菜收回来放在地洞里。
雨琪看着新鲜的白菜,就想起了酸菜。
酸菜炖肉炖粉条,汆白肉,酸菜饺子、、、哎呀呀呀,好多,越想酸菜嘴里越往外冒口水。
爹看她对着白菜直吸溜嘴,笑着摇头:
“想吃白菜了?今晚割点肉,让你娘给你包白菜馅的饺子。”
“哦!吃饺子了喽。”一说吃饺子,雨洁就忍不住欢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