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有些阴天,好在没有下雨,一到五六月份,雨水就多,也正是所谓的梅雨季节,等过了六月份,也就是算是过了雨季。
雨琪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她坚决的不会在床上度过,更不会在客栈那间屋子里等待,浪费这美好的时光。
简单的洗漱,到楼下吃了一些客栈准备的早餐,找来小二,简单的告诉楼上那几人,自己出去玩了,让他们别担心,晚一些的时候会回来。
出了客栈,发现大街上俩俩成双,四五成群的人都拎着篮子,篮子里放着烧纸,脸上都是笑呵呵,奔着同一个地方而去。
她狐疑,刚巧有位年轻的小媳妇打身边走过,她嘴甜的走在她的身侧问:“姐姐,今天县城有什么活动吗?你们是要去哪里?”
没看见小妇人脸上悲哀之色应该不是去上坟,那既然不是上坟而且又是带着烧纸,恐怕是上寺庙了,只有寺庙才烧纸。
小媳妇低头一瞧见是个可人儿的小女孩,黑葡萄般的大眼水汪汪的,很是招人喜欢。
“今天是城外释迦牟尼佛圣诞,我们这都赶着去上香,讨个好彩头。”她笑的很腼腆。
“小姑娘,婆婆跟你讲。”小媳妇身边那位老妇人伸过来脖子道:“据老一辈的人说,凡是到这庙会上许愿的,都很灵。”
雨琪知道的点了点头笑道:“看来婆婆和姐姐是去许愿的喽!”
“哈哈哈,你这丫头,还真是精的狠。”老婆婆咧嘴一笑,倒也没否认。
雨琪笑看她们,一路跟着她俩到了城外,释迦牟尼佛圣诞庙就在县城外五里坡上。
阳历五月十五,阴历四月初八,淮阳河水两岸,桃花盛开,杏花怒放,河边长满了鲜嫩的水草,水又绿的像是长满了翡翠,水面上露出小荷尖尖的角,成双逐对的青蛙呱呱的叫着,真是烟横水际。
庙外面成双结对的人络绎不绝,车轱辘声,笑声以及买卖的叫喊声,声声不绝。
雨琪看大家几乎都拎着篮子到这里烧纸,而自己却两手空空,入乡随俗,既然是来拜佛,那就要有个样子,转眸看向道路两边有卖烧纸的,栖身上前,买了一些,顺便也买了一个篮子。
寺庙的香火还是很旺盛,一路走来都是人挤人,殿里一排排的的人十分虔诚的跪在铺垫上,双手合十,闭着双眼默默地许愿。
一批一批的人蜂拥而至,都在后面排着,等到雨琪前去跪拜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半个时辰后,跪在铺垫上,她默默地为家人许愿。
出了大殿,一人走在后山的小路上,边走边欣赏山间的美色,不知道不觉的走出了很远,当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周边却已经没人。
顺着院里返回,可头疼的是,自己上山的时候没发现路上还有这么多的岔路口,更可气的是,周边的景色几乎都是一样,葱葱郁郁的,看哪条路都像是自己刚走的。彼时客栈,乌鲁木黑着脸坐在房间里,刚一睁眼就听见丫头居然一个人跑出去玩,更可气的是某人一早就坐在自己这里,只要自己一走,他就立马的跟着,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撕也撕不掉。
忽的,一道影子影子划过,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浑身捂的很严,只漏出两只眼见,恭敬的跪在乌鲁木的面前。
乌鲁木瞄像大河:“我有事要说,你出去。”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老送雨琪消息的,你想打算自己去找她,没门。”斜眉一挑,冷笑声。
“半斤八两。”某人恨的牙痒痒。
说话的功夫,一直小白鸽子从窗户飞了进来,大河,一看,眉眼生笑,直接抓过鸽子,在它的脚下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只简单的写着‘城外五里坡’
收好纸条一跃,从窗户飞了出去。
乌鲁木不甘落后,一身闪身也窜了出气,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也紧随其后,跟在自家主子身边。
两人共同的目的地,‘寺庙’到了寺庙却发现人实在是太多,乌鲁木微拧了下眉,直接奔着大殿,可是找了一圈还是没见丫头的身影。大河在人群里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的寻找,可依旧还是不见其人。
后山树林里,雨琪越走越感到困惑,实在无奈,那空间里的小叮当给放了出来。
“娘亲迷路了,你给带路好不好。”
小叮当甩着那俏皮的尾巴,轻拧动着头,小黑头鼻子一翘一翘的:“跟我来吧。”神情很是傲娇。
她失笑,这小家伙还真是傲娇的很,跟在它的身后慢慢的往回走,当走到半路上,却见它陡然的竖起了火红的毛发,目光紧紧的盯着前面的那颗大树,弓着身子小尖嘴微微张开。
雨琪看小叮当的神情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上前轻轻的抱起了小叮当,眼神四处乱转,没看见有什么异常,也没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
“小叮当,怎么了?”不敢张开口问它,要是这附近真有人,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只好用意念和它联系。
没一会,就听见它担忧的声音:“娘亲,你前面那颗大树上有人。”
“有人?那又怎么了,我们走我们的路,他蹲他的树,和我们不搭嘎,你紧张什么!”她紧张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娘亲,可是它看我的眼神很邪恶,我害怕!”
邪恶?还让它害怕,到底是谁什么人居然让空间的灵宠害怕,她很是好奇,抬眸往前面那可大树上一瞧,茂密的树叶随风沙沙作响,依稀看见一个身穿浅紫色长袍的男子放荡不羁的坐在大树上,一只腿微翘起,手搭在腿上,另一只脚在树下晃荡,双眼绽放着流光溢彩,很是耀眼。
梨花白看树下的抱着狐狸的那个小女孩,正在痴痴的看着自己,他弯唇浅笑,伸手摸摸自己的俊彦,叹息摇头,从小姑娘到小媳妇在到老夫人,凡是个女子都能看自己出神,没办法,人长的帅也是一种罪过。
他轻身跳下树,站在她的面前眨眼笑道:“小姑娘,我是不是张的很俊?”她文言,抬眸看向他,只见眼睛狭长,眼尾略弯,这是典型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双红润光泽的薄唇,剑眉浓眉,秀发半束缚在身后,额前的头发似乎很是调皮,随着微风飞扬,半隐半现洁白额头中间有一朵火红的花朵,仔细望去,却发现,那是一朵梨花,可是她不解,梨花都是白色的为何他双眉间是红色的?
“娘亲,娘亲。”
脑里瞬间多了一道急切的叫声,她回神,伸手安抚怀中的‘儿子’,对他笑道:“恩,张的非人类。”非常诚恳的给出评价。
“非人类?”诧异的看向她,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说自己长的俊,张的帅,张的好看,更有甚至说自己很妖孽,都快到男女不分的地步了,这还是首次说自己‘非人类’?
非人类?这人类就像是人的意思,那非字不就是‘不’的意思吗?这连在一起,那就是,‘他不是人类’?剖析出结果,他很生气,生气的后果是很严重。
雨琪看他反应过来,不等他发火,她解释道:“你都比那神仙张的都俊,人类岂是你能比的!”
梨花白怔了怔,他有史以来感觉出这脑子不够用,片刻之间让一个小娃给逗了两次,自己出奇的还挺喜欢这种感觉!
“哈哈哈,我今天高兴,小姑娘,给你一个机会,只要是你许的愿望我都可以帮你达成!”
雨琪狐疑的他,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第一次见就要帮自己达成愿望,真想告诉他‘老娘想回现代,你能送我回去?’就是累折你裤衩带,你都不知道现代是个什么东东。
“你不会这么好心的吧,说吧,什么事?”
梨花白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搓手:“把你怀里那只小狐狸让给我呗,当然我也可以出银子买?多少你吱声!”
小叮当在娘亲的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人要自己绝对没安好心,弱弱的抬头可怜的望向她:“娘亲,我不要跟你分开。”
她低头伸手抚摸它的毛发:“傻瓜,就是他拿千金我都不换。”
浅浅的笑挂在嘴边,眼底却十分的清明,抬眸看他坚定的回应:“无论你给出什么条件,我是坚决不会用它去换。”
“真的?哪怕是一箱子珠宝,一箱子金子你都不换,小姑娘,过了这村可没就没这店了,你要想好!”梨花白把那些女人喜欢的东西都抬出来诱惑她。
她却不为其所动:“珠宝,银子不用你给我也能赚来,也就所谓的没有你那村和你那店了。”
“当真不会后悔?”
“不悔!”
梨花白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小姑娘简直是油盐不进,也罢,只是可惜了这小狐狸,要是放在自己身边,一准的能配出很多的毒药,惋惜的叹了口气,留恋不舍的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小东西,最终还是无奈的离去。
小叮当等他走后,长长的舒坦口气,用头蹭蹭她的胸口,撒娇喃喃的道:“谢谢娘亲。”
“你跟娘亲说实话,你为何怕他?我看他也没张什么三头六臂!”抱着它,小步往前走,疑惑的问这怀里的小东西。
小叮当却是很劲的摇它那狐狸头,皱了皱它的小黑鼻子:“他浑身是毒,比那三头六臂可怕的多。”
浑身是毒?没想到一个妖孽般的人物居然是毒人,真是不可貌相。“娘亲,要不是空间还没升级,我没有法力,要不然我才不会怕他呢!”耸耸肉嘟嘟小身子,一跃就到地上,迈着前蹄昂首的往前走。
空间升级?可不是,自己貌似好久都没有往空间里放置新鲜的种子或者是东西了,出来一次不容易,今天就上县城把这件事情一起都办利索了,省的日后还要偷偷摸摸的往外跑。
小叮当虽然胖,但是爬起路来还是挺快的,没一会的功夫就跑远了,身后的雨琪跟不上它的四蹄,见它快没影了,又是气又是恨的喊:“你等等我。”
她在怎么叫,前面的小叮当也不理她,依旧是摇着尾巴消失在她的眼前。
依着它刚才跑的路线,雨琪跟过去,却不见它的狐影,气的站在原地直跺脚,嘴里嘟囔着‘小兔崽子,等你回来,看老娘怎么拾掇你’嘴上喊的非常的狠,但每每看到它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就下不去手,看来小东西是吃准了她,才敢肆无忌惮的乱玩。
站了没一会,就见它着急忙慌的跑回来,吐舌喘着粗气尖声急切的叫道:“娘亲,快,快点。”
“快点揍你是吧!越是喊你,你跑的越是快,是不是看我不敢收拾你!”
“娘亲~快点去救人!”见它撕咬着自己的裙角,她也感到好奇,好奇归好奇,但在这周边都是不见人的地方,谁知道那颗树上还有什么人的存在。
“娘亲,快点,要不然他就真的死了!”迫切叫着狐疑的她。
雨琪蹙眉,救?还是不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叮当被迫喊了这么一句。
看它那样子,要是不救,自己在它的眼里岂不是冷血之人,算了,已经救回一个麻烦的人,也不差在救一个。
“还不赶紧的前面带路。”娇嗔的剜了它一眼,放出它来没见把她领出林子,倒是给自己找了不少的麻烦。
小叮当见娘亲答应了,咧狐嘴向前冲,跑出一段路见娘亲没跟上,只能停下半转身子回望着她。
她跑的娇喘,好不容易到地方,一看居然是那个妖孽,这人刚才还好好的和自己要小叮当,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躺在上一动不动呢?
“娘亲,你看,他嘴已经变黑了,是中毒。”小叮当伸出爪子指指那男子的嘴。
呀!还真是,一转眼的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中毒?可关键自己不是郎中,这毒怎么解?
“小叮当你在这等着,我去叫人来。”
“娘亲,他中的是金环蛇毒,还不等你找到人,他就死了。”
“那怎么般,我又不是郎中,根本不会解毒!”
“空间那些千年人参可以止住他身上毒的蔓延,等他醒了之后他就会解毒了。”
千年人参?自己还以为那是百年人参呢!
“好吧,我去拿。”一年的时间里,自己可是用了两根人参,而且还是用在了别人的身上,自己可真是圣母。
私下看看没人才敢进空间,在那块人参地上挖出了一颗,蹲在大河边上清洗干净才出空间。
拿着人参跪坐在他身边,听从小叮当的话,把人参从中间掐断,使劲的挤着那参里面的汁液,看见有那么一股白色汁水流出来,她立即单手扶起他的头,让他喝到那得来不易的人参汁水。
掐一点,让他喝一点,反反复复,终于把那根人参榨的干枯了,她才甩着胳膊瘫痪的靠在身后那颗大树下,缓慢的坐了下来。
小叮当围着他转悠了几圈,其间还不时的用鼻子嗅嗅他手腕上拿两个被蛇咬出窟窿流出的血水,垂涎三尺的直吸溜狐嘴,有几次想去添添,但是想起自己还没有法力,最后又摇头甩尾的走了。
“过来。”
小叮当看娘亲招呼自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跳入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下来,抖抖耳朵看向不出处还在昏迷不醒的人。
“你干什么老是围绕他转悠?”
“我想喝他身体里的毒血。”
喝毒血?这是什么爱好?‘啪’的一下,轻拍了下它的小脑袋瓜子:“你怎么什么都吃,那是毒,你还想着喝,不怕毒死你!”
它很是委屈的伸出爪子揉揉那被拍的地方,回头,低眉,噘嘴道:“小叮当本来就是毒物,而且我的食物全部是毒药,现在还不过没有法力傍身,我才没有去喝他身上的血!”
“…。!”她无话可说。
怪物!*裸的怪物!
自己还是首次听它说起它的食物是毒药,这以后自己岂不是养了个毒儿子吗?
“呃、、、。”梨花白头痛欲裂的睁开困顿的眼睛,当看清楚身边的景色,惊醒的半坐了起来,扭头看向旁边没人,悄悄的松了口气。
“你醒了?”看他还有力气做起来,就是不好也死不了了。
抱着‘小儿子’站起来,腾出一只手拍拍身后长群上的草屑,莲步上前。
他闻声半扭着身子向后看去,见是她,心中惊诧,但是脸上丝毫没有漏出来,干涩的薄唇微张,有些沙哑的问:“是你救了我!”
显然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很吃惊?”蹲下身子和他平视,真想看看这妖孽,慌张的脸究竟是个什么样,可惜,这人依旧是那伪装的笑,笑不达眼底,而且他刚才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想杀我?你还真是恩将仇报。”站起身来,高高的俯视他,慢慢的抚摸怀里小叮当的毛茸茸的火红色的毛,皮笑肉不笑对着怀里的小东西道:“看来为保住性命,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话还未落,手里却多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只要他一动,这刀会毫不留情的一道挥过去。
打死他都不曾想到一个小姑娘会有勇气说杀人,这会儿冰凉刺骨的匕首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稍微一动,那锋利的匕首就在他细长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伤痕,红色的血液慢慢的渗出,而她连眼都不曾眨一眨,可见也是心狠的角色。
“别紧张,我不是那没有良心之人,我刚才只是在潜意识的保护自己。”收敛了脸上伪装的笑意,很是认真的道。
看她似乎是不信,他叹口气:“放心,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是想杀你也是无能为力,更可况我梨花白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之人,怎么会欺骗你这救命恩人!”
梨花白?樊大夫曾经说过想要治好木头的的脚就要找都城那个梨花白少主,难道他就是?
“你可就是都城那个梨花白少主?”
“你认识我?”嘚瑟的又开始笑了,在这偏远的地方都有人知道,看来自己的名声还真是响亮。
这寺庙还真是个好地方,自己一拜居然把他拜来了,这下子好了,木头那脚有救了。
“梨少主的大名那简直是如雷贯耳。”收回匕首,轻扶他起身向后走了几步,让他靠在大树上休息一会儿。
“你可不像是拍马屁的人,是不是有事求我?”就凭她拿匕首敢威胁自己,可见不是那肤浅之人,怎么会只为自己名声而讨好自己。
“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求,刚才我可是救了你一命,要说起来,你还欠我一条命呢!”说到求,她还真是说不口,长这么大,还没求过人,这会儿为了木头,开一次口又有何妨?
只不过自己也救了他,又不用他以身报恩,这还算是便宜他了。
“行,行,行,你说的有理,那请问找我是为了什么啊?”刚恢复点力气,靠在树上半笑不笑的看她。
“有一个人的脚扭断了,长好之后却成了坡子,我想请你去给他治下,先声明,我可是没银子。”看他笑的则眉鼠眼,一准的在算计自己,还是提前告诉他自己没银子,省的到时候他借故刁难自己。
“咳,咳咳,银子倒是不用,再说我也不缺,刚才照你这么一说,他的脚还真不是几天才能治好,要想全部治好,少说也要三个月。”断骨重生,就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毅力挺过去了。
“没事,只要治好,别说三个月,就是三个半月也成。”听到这好消息,她真心的露出笑容。
光顾着高兴了,半天没听见他说话,抬眸发现他正在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自己。
不说话,没有表情,不会是死了吧?伸手在他眼前晃荡了两下:“你还活着?”
他微笑的脸僵了僵,挥手打掉她细嫩的手,翻了下白眼珠:“当然活着,要不然谁为你治疗那人的脚。”没好气的低吼,刚才对她那一点点好感一下子全部荡然无存。
“嘿,嘿嘿,活着当然好,你可别死了。”虚汗从额角慢慢的留下来,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留下地址,等我解毒以后在去找你。”
“哦!我家就住在苍狼镇上的乌家村,我爹叫樊俊江,你到村里一打听,就知道我家住哪了。”
“真啰嗦,行,我知道了,快中午,你赶紧的回去吧。”
雨琪被他撵,噘嘴站起来,剜了他一眼:“真是好心没好报,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跺跺脚,走出了几步,猛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反身又折回来。
在他的腰间把那块通体白色的玉佩一把拽了过来:“这东西就在我这先放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来了,我在把它还你。”
有个东西在手,总比没有要强,万一他忘记了或是不去,想想这块玉佩,或许会来也说不定。
他楞了楞,拿什么东西不好,居然拿这东西,看她得意的笑,忽然觉的她和自己是一路的人。
“这块玉佩可是传家宝,你确定你‘要’它,不换个别的。”
传家宝?那更不能给他了,她摇头:“不换,就这块了。”
“想好,这东西一旦出手,可就是收不回来了。”
“啰嗦,想要传家宝就来乌家村找我吧。”把东西收好,转身领着小叮当就走。
看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他邪魅的笑笑,瞧她即将走远了,忽然忘记问她的名字,对着她的背后喊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走远的某人顿住,翩然的转身,笑道:“樊、雨、琪。”
她的身影刚刚隐没在树林处,身后的他就消失不见。
彼时在寺庙找疯了的两人,转了个边依然不见她的身影,俩人只好转移阵地往树林去里找。
此时的雨琪已经出了寺庙,正在往县城赶。
心情极好的拿出了那块白色的玉佩,上面有一个花枝,长长的枝条上就一朵半开放的梨花,除了这朵花之外再无其它,哪怕是一片树叶都不曾有。
端详了半天,也看出这传家宝的奥妙,随后一甩用意念就扔进了空间,顺道的也把显眼小狐狸一并的给扔了进去,倒是招惹它一肚子的怨气。心情愉快就连走路都非常的快,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县城,在街上转了一圈,打听到一家卖种子的店铺,剧县城的人讲,这家店铺是老字号,而且店里的品种齐全,甚至还有一些邻国的种子在他那里都能买到。
心动不如行动,一番打听下,就在西大街,而自己此时的位置正好是东大街,只要一直在往西走,就能见到。
兜兜转转的,终于找了,站在门前抬头一看,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董记种行’的牌匾高挂在门头上,很是耀眼。
一进店铺,给人一种很大的感觉,四周很空旷,只有三边靠墙的架子上一排排的摆着布袋子,目测,每一面墙的架子上至少有一百五六样种子,这三面墙加起来,这数量还真是客观。
店里的人不是很多,因为现在不是忙中的季节,很多农民都没有开始买种子,而此时出现在种子店的人大多都是县城或是镇上富户人家的小厮来买花种的,夏天即将到来,那些富人家的花园子里都会添一些娇嫩的花。
“小姑娘,你想买什么样的种子,我们这的种子那可是县城最全而且品种也是最好的。”
不管是谁来,小二总是先说上这一套词,服务还是很周到。
“我听说你们这的种子很全,就是连邻国那些种子你们这也有,我想看看。”
“有,有,前跟我来。”小二没看她是小孩就糊弄她,反而是直接带她到左面墙的最下角,指着一排放在最低的架子上那些袋子道:“这一排都是从邻国流传过来的,有的人也买回去,但是种出来不是味道怪异就是颜色不好看,做出的菜也比较难吃,自那以后就没人在买过。”
小二一番热心的话,她是听明白了,无非是告诫自己这东西就是买回去也吃不得,不要自己浪费银子而已。
“谢谢小二哥,我晓得了。”
小二一看她也算是聪慧,知道自己那话啥意思,点头:“那行,你在这看,有什么事情叫我。”
看他又去招呼别人,她蹲下身子,一袋子一袋子打开,对种地谈不上有多熟悉,但是一般的蔬菜种子还能认识。
一个袋子里的种子是扁长成白颜色,这应该是‘苦瓜’的种子,翻开后面的袋子,是一种细颗粒的小种子,成黑色,接二连三打开袋子,发现除了那几个种子之外,其余的还真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奇心驱使,拿了一沓油纸,一样照着一斤左右开始自己装。等小二送走了客人之后转身就看见她身边已经堆了一摞的纸包,在看她那样子似乎还想装。
小二心惊上前:“小姐,这、、、这。”自己当她是好奇,才领着她来看,可不曾想她却是装了这么多,要知道这些种子可是挺贵,看她穿着似乎也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要是让掌柜的看见,还不得很批自己一顿。
看出他犯难,雨琪笑道:“小二哥,这些我东西我都买了,放心,银子我有。”
被拆穿心事的小二,腼腆的笑笑:“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这些东西种出不好吃,有的还发苦,有的还发涩,还有的甚至是黑色的皮,一看就像是有毒,你还不如买那边的蔬菜种子,那都是新进来的,现在还便宜,等过段时间就贵了。”
她听小二介绍,大致也能猜出几分,笑着摇头:“我就是想种种看。”
小二一瞧,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买,只有无奈的笑笑。
挑挑拣拣,大半个时辰,终于把和自己心仪的种子全部的买了,其中最多的却是蔬菜种,她几乎把邻国的种子全部的买了,其次就是花的种子,最后才是粮食种子,也不管自己认不认识,等着回家在空间里实验一下就知道了。
一包一包的,转眼就是一堆,等看完之后,扶额,这种子自己少说也买了上百个品种,每种一斤左右,那算下来,斤数还真是客观。
“小二哥,结账。”
小二把东西全部搬到柜台上,这边小二哥过称念叨着斤数,账房一只手剥算盘开始算账,另一只手记斤数,等小二哥全部念完,账房也就算出来了。
账房抖抖手里的单子道:“小姑娘,邻国种子是三十六斤四两,共计二十七两三百一十四文,普通蔬菜的种子是十七斤七两,共计是二两领一百文,粮食,豆子之类的是十七种,共计三十三斤半,银子是九两三百零四文,剩下的就是花种,一共是三十五种,总共是三十二斤九两,银子是十两四百三十五文。”
她听的有些晕乎乎,最后问道:“一共多少银子?”
“一共是四十九两一百五十散文,看你买的这么多还是收你一个整数吧,就四十九两。”
“谢谢。”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子递给了账房。
他接过银票仔细的看了看,随后找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两碎银子:“小姑娘你可仔细揣好了。”
“恩。”她点头却又皱起了没有:“这些东西我一人拿不走,能不能帮我送到‘御苑’客栈去,我家人在哪里!”
“好嘞,一会就给你送到,请问谁收?”。
“御苑三楼,给一个叫樊大河的人就行。”
小二再三排着胸脯保证送到并且亲自送她出了店铺,他才去找车装那些种子,算起来还真是不少的斤数。
逛了一上午,肚子此时已经咕噜咕噜的响,在唱空城计了,揉揉饿瘪的肚子,奔着最近的一家包子铺,要了两个肉的和一个素的,又喝了半碗的粥,这才填饱五脏庙。
逛了一上午,也买了不少的东西,细算下来,自己卖珠子那次得到的四百多两,现在也就剩下三百两的样子,要是自己在不想折赚点外快,就这手里那点银子花起来也快。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客栈,店小二看见她回来笑呵呵上前大这招呼:“小姐回来了,三楼那个自称是你大哥的人,说是只要一见到你就让你去找他。”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了。”抬头望向三楼,这次恐怕又要挨数落了,哎!
“大哥,我回来了。”连门也没敲,直接闯了进去。
迎欢黑着脸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担忧,看她平安的回来了,才怒目瞪她:“你说说你,一个人跑出家门也就算了,现在可倒好,一早上起来就不见踪影,这可是县城,不是咱们那个村,想上哪玩就上哪玩!你要是出点啥事,我怎么跟四叔和四婶交代。”
“哎呀~大哥,我保证我下次出去的时候告诉你。”拽拽他的袖子,在撒撒娇,这气也就散了一大半。
“还有下次?你别想!老老实实的待在客栈,等明天一早拉上鱼苗咱们就回去。”在这县城自己是一刻钟都不想呆,自己的心脏实在是受不了她的折腾,还是赶紧的领她回家吧。
“知道了。”撅撅嘴,扭身往回跑,一脚刚踏出门槛,头就狠狠的撞进了乌鲁木的胸上,她立时觉得头顶金星乱转。
“小雨,怎么样,疼不疼?”伸手紧忙拉住她后退的身子。
后面紧赶慢赶的大河一上楼就瞧见雨琪在他的怀里,见状直接把雨琪从他的手里抢过去,低头柔声道:“怎么样?”
“撞了一下,我又不娇弱,没事。”挥手,直接越过他俩回自己屋子。
乌鲁木和樊大河两人相互怒瞪对方,谁也不让谁。
迎欢一看他俩像是斗鸡一样,头疼的更厉害了。
回屋的雨琪脱掉鞋子,合着衣服直接躺在床上没一会就沉沉的睡熟,把找到梨花白的事情都落在脑后。一觉睡到黄昏后,醒来的时候,早已过了饭点,在屋里洗漱了一番,她才恢复了点精神,当她一打开门,门口就出现两个人,像门神一样的给她守门。
“你们不去休息在我门前做什么?”
“还不是怕你在跑了!”大河低声的嘟囔了句。
她没听清楚,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乌鲁木看他挑眉冷笑了笑,转眸温柔对她道:“估计你这时候该睡醒了,我上来是找你去吃饭,大哥还在楼下等着呢!”
“哦,快点走,别让大哥等急。”一听大哥在楼下,紧忙的下楼。
看丫头已经下楼,他挑衅的笑着拍拍大河的肩膀:“太子殿下你还是好好的学学吧!”
拂袖下楼,追赶自家的小丫头去了。
大河冷哼声:“得意什么?要是哪天把本宫逼急了,本宫直接请旨赐婚,看你能耐我何!”四人出了客栈,在一家饭馆里点了三菜一汤,吃过饭后,大河嚷嚷着要去夜市,被迎欢训斥一顿,最后消停的跟在他们三个后面回到客栈。
难得一晚上两人没有在顶嘴,回到客栈,各自回房睡觉,一夜好眠。
次一天,迎欢早早就起床,拍着雨琪和乌鲁木的房门,让他们早点起床,好去领鱼苗,毕竟往回走的路还要挺长时间,早走意味着早到家。
雨琪迷迷糊糊的起床,半睁不睁眼的穿好衣服,叫小二送上来洗漱水,当手触碰到冰凉的水时,瞬间清醒了不少,凉水洗脸确实能使犯困的人精神。
早饭四人都没吃,迎欢是回家心切,迁出牛车,拉上他们三个,直接奔着那向卖鱼的那家。
卖鱼一家早就准备好,把一千三百条鱼苗用大缸给装了起来放在牛车上,迎欢把剩下的银子给结清,回身望向那缸的鱼苗,只要路上走的稳点,缸里的水应该是溢不出来。
迎欢的鞭子朝着半空‘啪啪’的甩了几下,牛就自动的往前走,当要拐弯的时候,迎欢的鞭子就抽反方向。
牛车上,雨琪刚一坐稳,身边就多了两个人,一人守在一边,互不相让。
两人暗中较劲她是不知道,此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鱼苗在一个缸里会不会缺氧?能不能半路上在死了?
要是这些鱼苗死在路上岂不是可惜了,废了这么大的劲才买到这一千多条鱼苗,不行,得把空间的水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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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絮儿。21世纪的农业学与生物学教授,私下却是五星级大酒店的幕后老板。学校与酒店两边跑,可想而知,劳累成疾,眼睛一闭一睁就穿越到了死了娘,又刚死了爹的小村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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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絮儿风中凌乱,怎么忘了还有个没收复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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