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爱德华一怔，忽而勾了勾唇，“为什么要道歉？艾莉丝，这件事情原本就与你没有关系，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已经很好了。”
宁渊犹豫了一下，没有接话，“也就是说……最迟就在这几天，我们就要离开了吧？”
“嗯。”
“哦……”宁渊垂下眸。
终于要离开了……可是，离开了大明，她又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时代，回到二十一世纪呢？
还有白轩……好久没见，即使此刻二十一世纪的时间是停滞不动的，可她还是有些……抑制不住地想念他了。
想要和他道歉，想要看见他不再生气的表情。
“好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这句话，爱德华便转身走了出去。
翌日深夜。
或许是睡前喝多了水的原因，此时已至子时，迷迷糊糊间，宁渊忽然觉得腹部有些胀，尽管不情愿，但她也只得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走出房门。
去过茅房后，宁渊感觉舒服多了，便又走到水井旁，舀了一瓢水，把手洗干净，正准备放下瓢时，忽然，后方有一种不明气息接近，待她察觉到时，整个人却被一双手臂紧紧抱住了。
她一愣，手中的瓢“噗通”一声，掉入了井中。
“你……”她颤抖地问道，下一刻，对方凑在她耳旁低声道：“嘘，是我。”
尽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但她还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莫珂。
“莫珂……？”过了好久，宁渊才吐出几个字，身后的人却没有回答，只是依旧抱着她。
宁渊也不敢妄动，就在这时，她似乎嗅到了一丝酒味。
难道……莫珂喝了酒？
只不过，这抹酒味很淡，如若不是他离得这么近，是几乎无法察觉到的。
所以……他才会做出与往日不同的举动。
定了定心神，宁渊慢慢伸手，反攀住了莫珂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点点用力，一边对他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对了，昨晚你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又是一片沉寂，宁渊耐心地等着，终于，他开口了：“宁渊，你还不明白吗？昨夜我并没有什么想说的事。”
“啊？”宁渊一愣。
对方却像是自嘲一般轻笑了一声，“果然，你们一同前来，关系自然非比寻常，虽然你不承认，可我还是能够感受到你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只是一般的朋友。”
就在宁渊以为他要再说些什么时，他忽然再次缄默。
宁渊的耐心在一点点被消耗光，趁对方不注意，她用力一扯，从莫珂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随即退后几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面对面与他对视起来。
“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你，你是参加了谁家的宴席吗？”宁渊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一人独酌罢了。”
“……”
在此之后，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之中。
宁渊决定豁出去了，于是再次开口：“已经两更天了，快去睡吧，我好困，我先走了。”
“是啊，你马上就要走了吧。”
这句话，莫珂说得很轻。宁渊一时没反应过来，突然意识到，他说的那个走，不是她刚刚说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