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熙凤认亲(1 / 1)

当天傍晚,雍亲王世子的回归的事情引起轩然大波,朝廷也跟着起了波动,知情人知道,弘辉夫妻俩不只是回来而已,还是带着近乎一国之财和善战的数万兵士回来的,户部、兵部、内务府……等都忙的站不住脚,其他皇子都气得咬牙,暗恨自己没能生个如雍亲王那样的好儿子。(起笔屋)『*首*发』

他们深知,做出如此贡献的雍亲王世子,定会十分得当今喜爱,说不定连储位都能够定了,果然,虽然十分繁忙,但到了当天晚膳时分,宫里就来了三道旨意,先是称赞了一番雍亲王多年来的劳苦功高,然后宣布当今除了给他各种物品赏赐外。

还特别提升了雍亲王出行的仪仗队,和增加了雍亲王服袍上的龙数,算算添的那些仪仗,加起来就比前废太子略微低一点,然后第二道旨意是给雍亲王世子的,用词之华丽,差点把弘辉夸出花,给了众多赏赐外,竟然破例命他任九门五营之一的统领,兼管内务府诸事……

另外,还亲自给雍王府世子夫妻居住的东院赐名玉清宫苑,第三道圣旨是给末月的,除了钦封了她超品亲王世子妃的诰命,众多赏赐外,竟然特别给她恩旨,见驾不跪的殊荣,末月对自己得到这个殊荣吃惊不已,她跟城里的人不一样。

城里的人觉得下跪是十分屈辱的事情,可是对出身比较重旧例农村的她来说,逢年过节要给父母行礼,三跪九叩祭拜祖宗,逢族内长辈过世,她也要按规矩行叩头礼,做错事了一样要罚跪,养成她并不觉得给长辈下跪行礼是侮辱的意识。

今日在宫里时她也没有跪的不心甘情愿啊!为什么要免了她的跪礼呢!皇上都免了她下跪的礼仪,那其他人谁有资格让她跪一跪,承认自己比皇上还高贵,除非是太后面前,可惜本朝太后已经去世,如此算来,以后她估计自己不用下跪了,末月莫名不已。

对此水烨却只能苦笑,也知道这条旨意十分突然,不和礼制,然而,为了他那些妃嫔、儿子媳妇的寿命着想,这个旨意还是要下,他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让他们没有一个受得起人家小姑娘一拜呢!水烨默默想了想德妃现在憔悴不少的脸色……

水烨和雍亲王现在已经都很确定末月的来头肯定不小,并且五福之事也许不假,因为二人经过苏培盛提醒才想起,末月的娘家林家,也是在末月在家时才从清贫的南城废弃地里偶然发现了天蚕种,以及天蚕喜食的异种桑树。

那种桑树的叶子,连关外的碧丝天蚕都喜欢食用,曾经,那种碧丝天蚕是数百年都无法在关内养成的,却在培植出这异种桑树后,竟然在关内养殖成功了……她小小年纪时就可给家中带去如此大福气,像弘辉说的那些也十分可能。

毕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今天下午,就在末月出了永和宫,水烨准备去养心殿处理弘辉带来的忙乱,经过末月和弘辉下跪的地方时,莫名被平坦的地砖绊了下,更奇怪的是,往日拼接严谨的地砖竟翘了起来。

梁九功不止是贴身服侍皇帝的大太监,亦是暗卫统领,肩负保卫皇帝的职责,永和宫的地平不平他比德妃更清楚,因此脸色不由一边,附身敲了敲地砖,发现地砖下面竟然是空的,忙命人护着皇帝、德妃娘娘、雍亲王避开,又命人撬开这地砖……

经过一番忙碌后,所得结果让人目瞪口呆,原来那地砖斜下方竟然是一座尘封已久的地窖,地窖里面竟然藏了十几万两黄金和前朝时内造处打造的首饰珍品,以及失传已久的古玩名画等……一件是巧合、两件事巧合,不可能件件是巧合。

在蓬莱洲可以弄虚作假,皇宫里能做假吗?没有任何人能在暗卫营的眼皮底下,在永和宫内伪造出一座看似尘封两三百年的地窖,还平白送上一笔难得的财务……因此,末月来头巨大,身带巨大福气的事就成了铁打的事实。

水烨笑的更加开心,还大方的赏了德妃娘娘一万两黄金与两套首饰,可是,亲眼看着大笔财富从她宫殿的地底下取出,结果自己连十分之一都没得到,心里能不呕吗?心里对末月更是十分不痛快,准备等事态平静一些,定要末月好好尝尝宫里人磋磨儿媳妇、孙媳妇的手段。

可是到了晚上,德妃就知道,因为水烨的圣旨,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她那写惩罚手段无非罚跪、侍疾、赐女人分宠……然而,连见了皇帝都不用跪的人,他敢让跪吗?侍疾?雍亲王妃病的比她还厉害,赐女人分宠?这个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德妃哪知道当今皇帝的一片好意,反而因此又生出一股更强烈的反感情绪来,誓要让末月体会她不痛快的十倍、百倍不痛快……

至于永和宫地板翘起之事,诛仙对此沉默不语,该表功的那位还在虚空中沉睡……直到接完旨后,诛仙看着雍亲王召集王府上下人等,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末月将是雍王府内,雍亲王夫妻和世子爷之下最尊贵的人,任何人不得怠慢。

李侧妃、年侧妃虽有品级,也贵不过世子妃去,日后见到世子妃要行个半礼,庶妃、侍妾以下要对世子妃行全礼,三位雍亲王庶子也必须敬重长嫂,见面礼数不许有缺,并十分严厉的说,不管别的府里规矩是怎么样?在雍王府里的规矩就按他说得来……

定完尊卑之后,又给了其他人一击,宣布从明天开始,王府诸事将由世子妃林末月全权主理,毫不理会李侧妃悲伤欲绝、年侧妃难以置信,庶妃、侍妾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手段凌厉快速,毫不犹豫的命管家在李侧妃那里取走了对牌、库房钥匙、王府帐册等。

并派了内外院管事家的媳妇听末月命令行事,又令苏培盛亲自服侍末月到顺利接管好王府诸事,再回他身边伺候……

今天喜事太多了,使雍王妃亢奋的难以入睡,尤其是听到雍亲王的安排后,高兴的拉着洪嬷嬷的手道:“王爷的性子我了解,他这样安排,显然十分喜欢辉儿媳妇,别看李氏、年氏蹦跶的厉害,事实上就算是我管理王府时,王府诸事的掌控权始终在王爷手中……”

“这样王妃娘娘不就可以安心了吗?王爷极重嫡庶之道,十分看重世子妃呢!”洪嬷嬷这么安慰着雍亲王妃,心里却感觉到一丝违和,雍亲王爷的举止,完全像是不管世子妃年龄大小、行事分寸如何?有无管家才能,就把王府管事的权力送到她手里,给她荣耀似的。

就像一些小伙子讨好心上人似的……这个念头令洪嬷嬷心里一惊,脸色变得惨白,一个劲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能,世子妃还是个未及鬓的黄毛丫头,雍王爷不喜女色、为人严肃端正,府里府外比世子妃漂亮的多得是……

但是,雍亲王爷召集王府全部人口后说的那一串话,可就介绍了世子爷一句,其他的全部是跟世子妃有关的,别的府里,即使是嫡长媳妇又如何,见了长辈的妾室仍旧要行半礼,言语上要冒犯了,就是对长辈不敬,可按雍亲王的话来。

雍王府内的嫡长媳比雍王爷的侧室,哪怕圣旨赐婚的侧室都尊贵,完全就是摆明了他会给世子妃撑腰,要全王府的人敬她重她,不肯让她受半点委屈,这完全是一个男人对最重要之人的表现了……她来雍王府这几年,可从没见过雍王爷这么对待过一个人。

雍王妃没有、李侧妃、年侧妃没有,连那位据说天生异象的四公子都没有,为什么……对她,对自己的嫡长儿媳妇就这么特别了呢?对雍亲王的话有特殊想法的不止洪嬷嬷一个,李侧妃、年侧妃、以及其他女人们也在嘀咕。

只不过她们猜测是末月身上有多大的利益,让雍王爷完全不顾她们的情分,儿子的脸面,和她们身份背后所代表的利益,李侧妃可是江南织造甄府甄太夫人,当今奶嬷嬷儿子次媳妇家的旁支,其中代表着江南错综复杂的势力。

当年是太子亲自保的媒,将她抬进雍王府做侧妃的,这些年雍亲王夫妇一直给她脸面,也是看在她身后那错综复杂的背景上,若只是一个普通四品知府的女儿,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一品大员家的嫡女,钱财势力权利方面都不如啊!

而废太子倒了后,李侧妃还不安过,没想到废太子的旧势力遭到当今大清洗,唯一保下来的是当今念在奶嬷嬷服侍他长大的情分的甄府,以及与甄家有姻亲关系的王家、李家、史家等,在废太子复起无望后投靠了声威渐起的雍王府。

这也是李侧妃有底气嚣张的原因,同理,年侧妃出身也不简单,其他人也没一个是普通百姓出身,最小的就是七品知县家出身的武氏,但现在,她们所有人的价值都比不上一个出身低微,冲喜进门的世子妃了吗?连皇帝都许她见驾不跪的恩典……

同样心里震怒的还有高桃瑶,加上她一直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喜欢着雍亲王,把雍亲王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为了成为雍亲王心口的朱砂痣,眼前的白月光,做了许多事,还得罪了德妃,落到现在为人奴婢的地步,也不认为是自己的错。

而是这个封建制度、变态旧社会的错,要不是十年前忽然联系不上太白金星,她早就给德妃一个好看了,幸好她随意进出天庭宝库的权利还在,要不就郁闷死她了,固执的认为雍亲王所有的感情都应该放在她的身上。

因此极为看不惯被雍亲王如此宠爱的末月,是的,在高桃瑶眼里,雍亲王就跟许多里的雍亲王宠爱女主时一样,不,不对那些女猪脚宠的更光明正大,摆明了为那个女人撑腰,谁欺负那个女人,就是跟雍亲王过不去似的。

这样的行为,在根本不看重末月与雍亲王公媳名分的高桃瑶眼里,简直碍眼到极点……

听闻了雍亲王的话,末月想到自己也许让某些人很碍眼,却没想到会让一个十分霸道,又能力了得的女人碍了眼,简直是无妄之灾……一直在状态外,等到人们三三两两的散了,她也没有想明白,雍亲王爷为何如此挺她。

干脆在回了玉清宫苑后,拉着弘辉去一旁说悄悄话:“世子爷,父王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要我管家?”

“不那么说,难道你喜欢给不相干的人行礼?”诛仙淡淡的问了一句,想到目前他也不清楚,雍亲王的举动是因为弘辉给末月打造的那个大富之人命格的原因,还是他心中夙世情丝的封印彻底解开后,情意涌出的结果。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原因,目前对末月来说并非坏事,她正需要这个世界的势来夺取那些大气运之人的运气,背负大气运之人很少有甘于寂寞的,此仙佛劫又是极阴劫,是以女子为猪脚的大劫,那些女人看到末月如此耀眼,心里会甘心吗?

诛仙心里有数,面上波澜不惊的道:“至于管家,父王不是给你拍了帮手了吗?不喜欢的话,交给她们好了,反正都是父王的人。”

“啊!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诛仙的几句话就堵住了末月心心念念的烦心事,她也不能否认,要是每日给那么多女人行礼,实在太麻烦了,随后诛仙的话更让她明白,雍亲王哪是让她管王府诸事啊!分明是把管事权抓在自己手里。

早听说过雍亲王跟历史上的诸葛亮一样,是个事必躬亲的劳碌命,都是活活累死的,现在看来确实不假,很喜欢把权力抓在自己手中呢!

诛仙看了眼末月的表情,知道她必然又自己莫名脑补呢!也不挑明,只是拍拍她的头道:“今天乱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必然是又有的忙了。”

“哦!”这一点末月也想得出来,点点头,目送弘辉离开后,跟着雍亲王派来服侍她的江嬷嬷等人,向玉清宫苑正房内第二大的房间走去……

当晚夜深人静后,诛仙整理了下目前的状况,汇报给本尊,得到本尊的指令后,才将意识沉入识海虚空,唤醒弘辉,将有关此事的部分记忆分享给他后才道:“目前,以你脆弱的神魂,无法抵抗巨大因果引起的情绪反应,会有失道的风险,因此,你需要暂时代替我修复诛仙剑,由我辅助天河之母的道。”

“天河之母?”弘辉虽然得到了诛仙、末月见雍亲王、进宫后见驾的记忆,与他见到雍亲王会有连累末月失道之险的可行性之事,却不知诛仙和通天教主之间发生的事,包括结盟女娲更不清楚。

诛仙定定的看了弘晖一眼,淡漠的道:“既然回了京城,也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天河之母就是末月的前身,是开天辟地后第一条天河,天生至真至纯,背负大气运,为了救你,牺牲所有,灵智尽毁,本身也倒退回凡间一眼普通泉水。”

“后来得了机遇,才又化形而出,被天庭所害后,转世为现在的林末月,然而,她在天道里占有大气运,这次量劫起是她的机会,我和你的任务只有一个,辅助她成为胜利者,并且不能作出被天道评为失道的事情。”

“为了救我,牺牲所有?”弘辉莫名一愣,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随即又狡猾一笑,浑不在意的问:“就算她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是,帮助她成为胜利者,你我又有什么好处?”

“天界帝王?有没有觉得够诱惑?”诛仙淡漠的道:“她获得胜利后,就有重建天庭的权利,天庭一任职司,上到天帝至尊,下到仙女仙童,皆可由她拟定人选。”

“就如同拿着封神榜的姜子牙?”弘辉眨眨眼睛问,心里确实一动,非是凡间帝王,而是主宰无数世界的天神至尊,上面还有几位圣人压着,然而也足够令人觉得心动了。

诛仙摇摇头:“跟姜子牙不同,姜子牙只是如同给皇帝宣旨的臣子,天河之母却会成为拟定旨意的人。”

“呵呵……这可真厉害,这个拟定旨意的事你办不到吗?”弘辉觉得不可思议,小月那个笨蛋,能够做到连圣人也做不到的事情吗?

诛仙点点头,然后道:“我现在把修复诛仙剑,修炼的方法教给你,你可以边修炼边修复诛仙剑,时机到了,自会换你出去。”

“喂喂!你不会是想等雍王爷死了再放我出去吧?”诛仙的性格受不住烦闷,无数次轮回的记忆,让他非常厌倦一个人呆着。

诛仙望着弘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道:“你很聪明。”

“哈?”弘辉莫名的瞪着诛仙,随即看到诛仙的身影淡去,虚空周围浮现出诛仙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景象,气得他大喊道:“喂!混蛋,等我说完了再走啊!”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虚空内一片寂静,虚空内只有诛仙眼睛看到的景象、声音,甚至于诛仙五感产生的感觉传递给他,使得弘辉莫名的自言自语道:“这就是诛仙呆在这里的所感受到的吗?该死,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互相之间感同身受。”

…………

第二天一早,弘辉、末月起身给雍亲王、雍王妃请安后,弘辉连早饭都没来得及用,就被内务府总管傅大人请走了,雍亲王爷也一样,命人带了早饭赶去户部坐镇,只剩下末月一个,末月想干脆陪雍王妃一起用了早膳。

对李侧妃、年侧妃等人没来给雍王妃请安也不在意,吃完饭后,就被江嬷嬷、内院管事媳妇郑氏、外院管事媳妇刘氏等请去正院外的小厅听内外管事回话,管家的事末月确实学过,在弘辉忙不过来的时候,也曾替他管过一段时间,倒也没出差错。

但先入为主的以为雍亲王是个不喜欢别人分权的人后,末月就不想沾王府的事了,每次听了管事的请求,内院的她就问郑氏该怎么办?外院的就问刘氏,这两个也是见惯大场面的,雍王妃管家的时候,她们也是主力,见末月如此作为。

还以为末月年纪小,又在外面长大,根本不会管家,因此,末月问了,她们就按往常雍王妃管家的旧例去答,如此一问一答,末月就跟摆设似的,如此继续了近一个时辰,李侧妃、年侧妃派来打探的人都松了口气,回去跟主子报信。

末月也不在乎,边听管事的报信,边想着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没想到,就在这时,门房上送来帖子,报是一品威烈将军府当家奶奶贾王氏在外侯见世子妃,末月听着有点耳熟,却自知自己和弘辉不曾认识这样的人,刚要说不见。

一旁江嬷嬷却忽然凑到她身边,低声道:“这位贾王氏是世子妃娘家的嫡亲姨表亲,按辈分您该称呼她一声表婶。”

“表婶?这是从哪里论起来的?”末月十分惊讶的问,她的娘家林家,可就简简单单几口人,哪怕现在添了两个弟弟,也没听说有几个亲戚啊!

江嬷嬷面不改色的低声回答道:“是世子妃祖母赵家论起来的。”

“祖母?”末月想了想往日记忆,惊讶的道:“莫非是祖母娘家那边的亲戚?”

“回世子妃,这位贾王氏丈夫贾琏的生母,跟您的祖母是嫡亲的姐妹。”江嬷嬷知道世子妃十年不再京里,许多事情并不清楚,干脆直接告诉她是何亲戚关系。

哦!是祖母亲姐妹家的儿子媳妇,这就好理解了,末月刚要点点头,命人请她进来,忽然想到江嬷嬷所说,她那位表叔的名字叫贾琏,加上她早知道如今身处红楼世界,不由惊讶的想,难道贾琏那位可怜死了一个儿子,又早逝的母亲,竟然是祖母的姐妹不成?

她口内有些发苦的问:“江嬷嬷,表叔莫非是出自荣国公府的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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