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密林,虎啸猿啼,处处催人心魂。
走在这林间的每一步,都让人如履薄冰,极其的不放心。就像在地狱跳舞,就像在尖刀上吟唱。
光线越来越黑暗,能见度也越来越低,有的地方甚至没有一点亮光。
这是一个安静得让人不安的世界,这是一个安静的让人感到恐惧的世界。
突然,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凌乱而没有顺序,就像是在逃命一般。
有罪军戒备,这么多人一下子根本不可能躲避,唯一的出路就是硬碰硬。
“咚咚”
声音阵阵,让人心神不安。
终于,前前面的人看清楚了!
“那是提前进去的人!”有人惊呼出声,因为那些人的身上穿的是有罪军的军服。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被某些东西追逐。
与此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大部队。
“快,有原始人!”冲在前面的人大喊,语气中满是惶恐,似乎是在提醒有罪军的军士一般。
“轰”
有罪军一下子炸锅了,就像一直压抑的水被烧开,有人面露恐惧,有人想要转身就跑。
关键时刻,周玉站了出来。
“乱什么乱?乱有什么卵用?按照所列队形,前进!我就不信”周玉也发狠了,这一下子的溃败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周玉的声音中带着威严,绝大部分人停下了脚步,重新回到队伍中。
但是也有人牛头就跑,那些逃亡的军士更是丝毫不停休,直接冲了过去。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后面的白狼可是还在追赶。
剩下的军士大约有四千多人,四千人重新组织成为战斗形状,修为提起,长剑出鞘,防备着前方的敌人。
“继续前进”半响没有动静,等待着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也没有到来。
有罪军缓缓的移动,他们不能停歇,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强敌。
周围的而一切似乎更加的安静了,这一片天地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可以囚禁任何他想要囚禁住的东西。
朱天警惕着四周的环境,脚下踩着已经积得厚厚的树叶。
突然,朱天脚下踩到一个疙瘩。
朱天正打算抬脚,却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杀意,朱天的动作凝固了。
他脊背发冷,随时准备发动至强的一击。
朱天没有动,而是看向了周玉,朝着他挤了挤眼。
周玉的心凉了下去,挥手致意,整个有罪军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他知道朱天踩的是什么,所以才会格外的小心。
“杀!”
周玉一声暴喝,一剑插入了朱天脚下的地下!随即,朱天脚下的土地一阵挪动,随着献血的流出,才终于停止了扭动。
朱天踩的当然不是什么地雷,而是原始人!
他们早就埋伏在这里,而切绝对不止一个,朱天担心的,就是害怕让他们占了先机。能够隐藏的如此的高明,那这四周会有多少?
没有人知道!
伴随着周玉的一声暴喝,其他军士也反应过来。对于曾经为祸一方的他们来说,最不缺的局势随机应变。
几千把剑在同一时刻插入了地下!
整片大地就像是被挪动一样,到处都在移动!
“奥”
地下的原始人遭受重创,掀开覆盖在身上的泥土,冲了出来,和有罪军大战在一起。
这是一个精明的计谋,有罪军会以为大部队会在前面的哪个位置,但是绝对行不到会在地下!
朱天一脚踩下去的时候,无形中感觉土地挪动了一分,这才明白过来。
大战一触即发,四周的树上、地上。树后突然爆发出很多原始人,手执长毛冲杀而出。
这些原始人身上的颜色简直实现了和周围环境的完美融入,若不是事发觉,有罪军必然会遭到重创!
原始人和人族一般大小,拥有者人类的形体,但是却绝对不会是人族!
他们凶残喜欢吃人肉!
身上甚至还挂着某些软体动物,让朱天一阵恶心。
“去死吧”朱天大吼,快速拿出了天子剑,剑光森然,似乎要斩断秋水。
原始人身体结实,但是在天子剑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因为,这是天子剑,乃是大秦王朝的始皇帝所打造而成,威势无匹,甚至还有着淡淡的皇威。
天子剑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很快就切掉了几个原始人!而这是,朱天也引起了原始强者的注意。
“奥”
一个原始人中比较强大的存在跳到了朱天的面前,他手执长矛,长矛上面挂满了骨头,不知道是人骨还是兽骨。
朱天不敢大意,全力应对。
“噗”
那原始人手中长毛一甩,朝着朱天就是一个突刺。
原始人虽然没有学会修炼,但是却是极其擅长山地作战,对于地形熟悉无比,加上身体强健,长毛上更是携带者无上的力量。
朱天有一种错觉,自己似乎可以看到那长矛上的强大能量一般。
“丁”
朱天半个转身,天子剑快速削出,直接打到了他的长矛之上,直接把长矛压弯。
“啊”
朱天用力,想要把长矛折断,他相信天子剑的力量,可是低估了自己眼前这个原始人的力量。
他能够在原始人这群野蛮人中立足,自身也不差!
当即一个顺手,轻轻一撇,就脱离了朱天的天子剑的控制!
再看向天子剑,他的目光已经包含着贪婪,这一把厉害的兵器。
“噗”
长矛宛如水蛇一般的活动起来,动作迅速无比,灵活得让朱天自己都险象环生。
此时,整个山林成为了杀戮的场所,地上都是倒下的尸体。有原始人,也有有罪军的。不过通常有罪军的军士都能够快速的捏碎玉符,他们把玉符攥在手心里,就是为了保证回去。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战斗依旧很惨烈!
原始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有罪军却是去一个就少一个。此消彼长,形式对于有罪军来说很是不利。
但是,此时的有罪军却像是被完全的激发出来一般。隐藏在这些罪犯血液深处的犯罪本质散发开来,就像压抑的猛虎破了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