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听完卿婉儿冤情,紧皱眉头,他双手撑在案桌上,微微低头,半眯着眼问道:“那你可知这王旭乃何人?”
“王旭乃王知府王大人的公子!”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这案还需再审吗?王旭王公子家境殷实,岂会为了你那区区一千两银子草菅人命?尔等没有证据便来诽谤王公子,尔等该当何罪!”说着李大人又用力地拿着案板拍了拍,只听案板敲击子在木桌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只是此时的这声音让卿婉儿听着有些刺耳。
“大人那您又有何证据证明王公子不会为了一千两草菅人命呢?何止如此!王旭王公子做出那些龌蹉之事还少吗?这城中卖烧饼的李义之女也遭他之手!他强要不成,命人糟蹋在后,这还不止,杀人灭口,抛尸河中!此等事,那王公子还做得少了吗?”没想到这个异界的官官相护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只是说了王旭那人的名字而已,不见其人便为他说话,若是他在场,怕是非得给她安上个罪名了。
卿婉儿此话一出,整个审讯堂上安静不已,此时除了卿婉儿因气愤喘息的声音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谁都没有想到卿婉儿竟会连命都不要了,虽然知道她所说的是实话,只是在这除了看官位,钱财的李大人身上,就算是事实摆在眼前,恐怕也无济于事。
过了许久李大人没想到卿婉儿会这般玩命地跟他对着干,他瞪大了双眼拼命地拍着他手里地案板,一声声“啪啪啪”的声音十分刺耳,堂外围观的百姓也有些受不住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双耳,此外他们还有些担心卿婉儿,她这么一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真是大胆!无法无天了,胆敢质疑本官断案,看来不给你一些颜色看看,是客气了!来人!拖下去重大一百大板!”说完他抽着一旁木筒中的令牌,由于抽得有些急了,整个木筒中的令牌散在桌上,他气得手脚都有些不利索,他随意抓起一把便扔在地上。
“是!”令牌落地,周围的衙役纷纷涌上来,他们的手还未触碰到人,只见魍冥迅速起身,身手矫捷,一个转身,一把拉过卿婉儿,他抬起他修长的脚,朝着迎面扑来的两个衙役踹了过去。
其他的人见自己的人倒下,连忙一窝蜂地冲上去,本想他双拳难敌四手,却不曾想他功夫高深莫测,只用了一拳一脚,便将七八人统统打倒在地,坐在堂上的李大人见状不妙,赶紧拉着美人躲了进去。
魍冥见那些人都倒地不起,便拉着卿婉儿的手快速逃离地走了出去。
围观的众人见卿婉儿与魍冥顺利逃脱,纷纷为他们松了一口气。
刚走出衙门的卿婉儿气不打一处来,她挣开魍冥的手,愤愤道:“这难道就是为官之道吗?没有证据,只知道人的身份就可以这样独断,官官相护,果真没错,原来这是不分世界的!那堂上挂着‘清正廉明’的牌匾真是刺眼!”
“既然报官行不通,那接下去怎么办?”魍冥站在一旁看着清荷一脸失落的模样,又看了看卿婉儿继续说道:“不如我们去找王爷吧。”
“不知道。”此时的卿婉儿心里也乱作一团麻,本以为会很顺利,也没有想到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毕竟王旭是王知府的独子,怕就怕就算这个李大人不护着他,王知府也会有办法将这事平息。
由于他们两人诽谤王知府儿子,袭击朝廷命官,大闹官衙,此事不多时便传得整个墨华城满城尽知,而王知府得知此事后大怒,正派了许多人在巡捕他们两人。
眼下他们客栈是没有办法回去,庆幸的是卿婉儿出门时将包袱里的银票都携带在身上,不然他们今晚可是要饿肚子了。
卿婉儿打开油纸,将里面热腾腾的肉包子递了一个给魍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本想今天若是事情能顺利,还能带你去吃顿大餐的,现在只能用这个充饥了,我早晨见你不是很喜欢吃馒头,所以给你买了包子,快趁热吃吧!”说完她拿起油纸中的馒头无味地咬了一口。
魍冥接过卿婉儿递来的包子,心中一热,没想到她还能知道自己不喜欢吃馒头,他十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低头一看她手里拿着的却是馒头有些不解:“你怎么吃馒头?”
“我不喜欢吃包子,快吃吧!”其实是她去买包子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个包子了,无奈她也不能饿着,只能将最后的包子买下。
“真的?”魍冥有些不相信,他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卿婉儿,见她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拿起包子有些好笑地说着:“这跟你的馒头比起来也算是大餐啦,再怎么说也算是开荤了。”
“是啊!有得吃都不错了!”
“现在城里满是要抓我们的人,你怕不怕?”魍冥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卿婉儿问道。
卿婉儿听后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随后咬了一口馒头才回道:“不怕,不是有你吗?”
“嗯,算你有识趣,今后只要我在你身边,你便大可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这句话不仅仅是对卿婉儿说,也是对他自己说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受一点伤。
“那我真是太有福分了。”说着卿婉儿开心地笑了起来。
魍冥看着她久违地笑容心中也是甜甜地,不知不觉已经将自己手中的馒头吃完了,他看着卿婉儿手中的馒头还没有吃完,伸手夺过,好不嫌弃地咬了一口,随后又还给她:“拿去,一点也不好吃!”
“你要不要这么恶心?我才不要吃呢!”卿婉儿又将魍冥放回的馒头扔给了他。
“喂!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啊?”
“嫌弃你怎么了?你本来就是让人嫌弃的。”
此时的两人正因为一块被咬得残缺不全的馒头‘争执’着,却毫不知已经有一群人慢慢地朝他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