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味觉对她而言的打击其实并没有那么大,早在嗓子不能发发声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即便自己的舌头还健在,那自己的舌头也会没有了知觉,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她为顾清元吸毒时,嘴里接触那毒素的几次更多些,那么她的嗓子都哑了,那她的舌头岂会好?
卿婉儿白日里不想让碧城他们知道自己的失去了味觉,又岂会让自己在此时同顾清元说起?如果这算是还债的话,那么她卿婉儿如今也算是救了他两命了,也算是还清了。
卿婉儿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味觉的事,便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将那有些粘稠的桂花酿咽了下去。
顾清元望着卿婉儿有些艰难地咽着那桂花酿,本来是想给她那些浓稠一点的,便没有那么醉人,今日她比自己在水里泡得更久,他知道她不能喝,便让她喝些桂花酿来暖暖神,却没想到就连着桂花酿也让她有些难受。
他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若是你实在是有些难咽,我吩咐厨房给你煮碗姜汤罢。”
卿婉儿以为他看出了些端倪,赶紧摇着自己的脑袋,她连忙又倒了一杯一口饮进嘴里。
顾清元看着她喝得有些急,想要伸手去阻拦,却没想到卿婉儿以为他发现了啥,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一杯接着一杯,便将着壶里的桂花酿一一喝得干干净净的。
着桂花酿虽说不容易醉,可是这其中必然还是有一定桂花发酵的酒精的,若是喝多了定然会有些醉,只是顾清元并不知道卿婉儿的酒量会如此之差,就喝了这一壶桂花酿整个人都不会所云了。
看着她一张雪白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双眼盈起一层水雾很是婆娑,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她怔了怔,随后突然露出一脸的傻笑,她缓缓左右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肉嘟嘟的嘴唇微微嘟囔着,她沿着这四周看了看,最后将目标锁定在顾清元的身上。
只见她紧咬下唇,待她洁白的皓齿从她粉嫩的下唇上缓缓滑入口中,渐渐地她伸出她的小舌,从自己的左边嘴角一点一点地化到右边,整张脸
在暗黄的烛火下看起来是那么的粉嫩诱人,她渐渐褪下自己身上披着的凉被。
纤细如藕节的手臂从自己的脚踝处顺着自己的小腿,大腿,腰一步一步上来,她高高扬起自己的脑袋,扭捏着自己的身子朝着顾清元走去。
看着她那副妩媚动人的模样,竟让他心口一热,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准备迎接着她的来到。
只是她还未走到他的面前,她便停了下来,只见她低着头,双臂下垂,像极了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突然她一个抬头,嘴角缓缓裂开,直至到她到了极限才没有继续。她高高扬起自己的头,双眼迷离望着前方。
踮起脚尖,张开双臂,一只脚收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中不停地在原地转着圈。
原本还满心期待的顾清元看着她的模样整张脸立马黑了起来,他不知道卿婉儿这是怎么,别女人喝醉酒要么睡觉,要么耍酒疯又哭又闹的,怎么她这不一会就变一个模样,她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在跳舞,但是这样的舞姿动作他却从未见过。
不一会儿,她渐渐地越转越远,随后捻起小碎步飞快地在房中来回跑动着,只见她往上空奔了起来,张开腿,做着一个什么动作,却是很优雅,顾清元怕她摔下来,无奈地走上前,想将她扶住。
却怎想,只听见卿婉儿“哈!”的一声,她那毫无预示的拳头便朝着他的脸上打了过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窝里一阵剧痛,他紧咬着牙,愤愤地看着她,若不是对她捉摸不定,他一定上前去将她给绑了。
顾清元看了看,罢了,他干脆做到一旁看着她今晚要演些什么样的好戏出来。
顾清元没想到的是,这一晚上她不是对着自己又搂又亲的就是对自己拳脚相向,这一晚上都不知道变幻了多少个角色。
一晚上他认识的便能数个七八个出来,什么狗啊,猫啊,舞姬啊,皇后啊,小妾啊,说书人啊,神婆啊练武之人啊等等,简直是让他大饱了眼福。
无奈之下他只能趁着卿婉儿又变成一个婴孩这才敢上前去,找了条绳子将她的手脚拴了起来,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好不用意待她睡着了才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第二日。
只闻一声惊破苍穹,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整个醉仙楼都的屋顶都抖了三抖。
这住在醉仙楼里的贵客们都被这一生惊天的声音惊醒,而顾清元也不例外。
顾清元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已经闹腾了一夜的卿婉儿此时正一脸的惶恐的模样望着自己。
卿婉儿此时说不出话,只能“咿咿呀呀”地自顾自地说着,乏间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身上的被子,缩在床角一副好似吃了天大亏的模样。
顾清元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想了想,既然她昨晚弄得自己这么惨,还白白地挨了一拳,定要给她些颜色看看。
他轻轻地揉了揉自己有些浮肿的双眼,随后瞧瞧别过头瞥了卿婉儿一眼,随后轻声对她说道:“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放得开,既然如此,他日本王便同你家下了聘礼,将你娶回府做本王的王妃好了。”
说完顾清元还不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假意地揉了揉自己的腰继续说道:“没想到你的体力蛮好的嘛,今后就由你在上好了,对了..就像昨晚一样便好,本王也省力些。”
卿婉儿一脸的不敢相信的模样,她握着被褥的手更加的紧了些,她双眼一下升起一层水雾,她撇着嘴,一脸的委屈。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这样的人?难怪自己的腿脚都酸痛了,怎么办,好歹自己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眼下昨晚喝了些桂花酿就成了这副模样,她害怕极了,看着顾清元不多时便将自己的衣物穿得服服帖帖的,而自己呢?只是穿了一件纤薄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