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放开你的手!”魍冥见状连忙飞快地跑了上去。
宁浩元家中很是闹热,还未走进去便能听见里面许多人道喜的道喜,巴结的巴结。
宁浩元原来的家中有些简陋,在这有些破旧的院子的周围都挂满了同他们在村口看见一样的扎花与红帘。
有几位穿着官衙的服饰的守卫正在门口,各自端着一个木盒,只要有人往里走去,他们便会从木盒子中拿些银两递给那些来吃席的人。
个个百姓都面露喜色,兴高采烈地走了进去。
那两位守卫看卿婉儿四人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一直往这院子里看去,他们二人相互对视随后略带几分嘲讽地笑了笑。
其中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从木盒子拿出了一些赏钱递给卿婉儿十分鄙夷地说道:“既然来都来了还装什么清高啊?赏钱都拿上快进去吧!这流水席,位置还多着呢,还不进去给我们状元大人道喜去?”
那守卫拿了些钱递给了顾清元,他紧闭双眼看也不看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他双手往身后一背,缓缓睁开双眼,随后转身就要准备往院子里走去。
“唉唉唉,我说这位公子,这些赏钱拿着进去便是,拿给你的赏钱还不要,你可知你这是在作甚?”
“这分明是瞧不上状元大人嘛!既然给脸不要脸,就他吗的赶紧滚!”另一人见状也走了过来,见他们不领情便要赶他们走。
“怕是我的这份情他领不起吧!”顾清元睁开眼,抽出腰间的折扇,用力一甩,将扇子打开放在自己的胸前微微煽动。
“哈哈哈哈哈。。来福,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那站在后面的名叫来福的守卫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看着他们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们笑了多久才停下来。
“我说这位不知好歹的公子,都是里这里粘粘喜气的,我说你装什么大爷啊?别以为穿得一身破好的丝绸就以为自己能飞上天了!我告诉你,现在我们的邻水县的县太爷正在里面喝酒呢!识相的赶紧滚吧!”来福随后又从自己手中的木盒子里取了些铜钱丢在了地上。
另一人守卫见状也应和地说了句:“滚吧!”
这时正在就席的县令听闻院子外有人喧哗,他满腹怒气,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摔,他起身快步地走了出来。
“是何人在门口大声喧哗?”那县令走出来,伸手找来那两位守卫,双手一甩表示着他的不满,他质问道:“出什么事啦?你们可知今天是宁状元办席的日子,若是有什么差池,看你们怎么交差。”
“大人,是他们一群不知好歹的,给他们赏钱不要,还赖着不走!”说着来福伸手朝着卿婉儿他们四人指了指。
那县令见状整个人一软,幸好那两位守卫赶紧将他扶住。
县令一脸的懊悔,一把将他们推开,快步流星的走到顾清元面前,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他双膝一曲,整个人都爬在地上不敢说话。
“元大人,近来可好啊!”顾清元轻轻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看着跪爬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元县令。
“启。。启。。启禀王爷,是小的管教无方,有眼不识泰山,望王爷莫要怪罪!”元县令缓缓抬起自己的身子又拜了下去。
方才的那两名守卫见状,惊得连手上装满铜钱的木盒子都掉落在地,他们二人相视一眼,连忙跪在地上,飞快地爬了过来。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望王爷恕罪。”
“本王早前听说这邻水县的元大人可是很会做人嘛!如此趋炎附势,今日本王前来是有要事,不同你计较,今后若是再如此,你这小小的县令也别当了!”顾清元收起折扇,冷冷地哼了一声。
“谢王爷!谢王爷!”
“谢王爷!谢王爷!”
“谢王爷!谢王爷!”三人紧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闻声的宁浩元也拿着两杯酒走了出来。
只见他身穿大红状元衣袍,头戴着上等的和田玉镶嵌的官帽,胸前别这一大朵红色的扎花,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状元的气质,反倒是像一位喜结良缘的新郎官。
他满面春风,微微低着脑袋朝着顾清元走了过来,他福了福身将手中的酒杯递在顾清元的面前:“王爷金福,今日乃下官举办的庆功宴,一直在内堂忙着招呼客人,却不知千岁爷驾到,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
顾清元瞥了他一眼,他本是不想接过这杯酒水的,但是碍于他是皇上御笔亲赐的状元,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他也要给自己的哥哥一个薄面,他接过宁浩元递来的酒水,轻声道:“此等喜事是该庆祝,本王今日来此也只是路过罢了,不曾想宁状元是如此风光,连元县令也为宁状元来道喜,真是不简单呢。”
卿婉儿见他们二人说些她听得有些头痛的客套话,她皱了皱眉头,将头别向一旁,却无意看见此时的那只宁浩元正站在院子的一角满眼怨气地看着此时正在同顾清元说话的宁浩元。
卿婉儿见状瞧瞧地走了过去,她走得有些快,却没有发现此时的魍冥和冥溪正看着她。
卿婉儿来到宁浩元的面前,看着此时的他比那夜所见显然是多了一身怨气,卿婉儿回头看着那宁浩元一脸得意模样,回过头却看见这真正的宁浩元“可是出什么事了?”
“那个狠心的白俊,杀了我也罢,既然虐待我的老母亲,我那母亲本来已经神智不清了,现在却被他关在拆房,不给她饭吃!”说着,他紧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卿婉儿想起了昨夜有黑衣人要杀他娘亲的事情,她不禁皱了皱眉眉:“怎么?你娘亲昨夜不是还在邻水县吗?怎么又回到了家中呢?”
宁浩元娘亲已年迈,连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蹒跚,更何况这么远的路,他们坐马车也坐了那么久,她又是怎么这么快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