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夙缘》(正文第三十一章唱游)正文,敬请欣赏!
1号的早晨,特意打电话叮嘱孝渊要穿运动鞋或者平底鞋,才驱车前往学校接她。[.就到~]
倚在车旁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她出来,脚上却还是穿着一双粗跟蝴蝶结单鞋,我不由轻怪道:“不是叮嘱你了么,你穿这样的鞋子跟我去爬长城脚会很疼的。”
她对我露着笑靥:“一会儿我走不动了,oppa可以背我啊。”
我无奈:“算了,上车吧。”
北师大离金山岭长城还是蛮远的,需要上京承高速,再从金山岭停车区出口离开,差不多就到滦平了。
从出发到抵达停车场差不多花了两个半小时,从车里出来后,我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很久不开这么长路途的车,偶尔开一次还是蛮累的。
金山岭长城我还是第一次来,以前去过八达岭、居庸关,但据说金山岭号称是“万里长城精粹”,所以这次就决定带孝渊来这儿。
孝渊走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oppa,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累死了,我们快点上去吧?”
带着她买了票,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等会儿爬的时候可别喊苦,别说累哦。”
她朝我吐了吐舌头,撒着娇:“我知道oppa会照顾我的么。”
五月的天气已经微微有些炎热,当我注视长城的一瞬间,内心便浸入了一种莫名的忧郁和感动……这里的长城,始建于北齐,逶迤于bj密云古北口和hb滦平巴克什营花楼沟一带崇山峻岭中,险隘雄关,气势磅礴,这段长城基本没有经过维修,是徒步走长城的好地方,也是摄影爱好者的天堂。
我和孝渊从砖垛开始攀登长城。据说,这里古时曾经战事纷纷,1933年东北军张学良的部队也曾经在这里与日本侵略军进行过多次激烈战斗。1948年夏天,bj解放前夕,解放军进攻古北口没有成功。然后改从砖垛口、龙峪口等长城上的关口突破,包抄古北口国民党守军的营地,很快歼灭了敌军,打开了古北口通道。当我们绕到砖垛口的南面,断壁斜楼,残破不堪,顿觉满目苍凉——长城,扬着自己残破的手臂,伸向茫茫苍穹,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似乎还有太多太多的烽烟被人遗忘……
在砖垛口上,我见到了长城文字砖。(就到叶子·悠~悠.)这些砖上面主要记载了当年修筑这段长城的年代以及部队番号,诸如“万历四年震虏骑兵营造”、“万历五年sd左营造”等。这些文字用楷书或隶书写在砖坯上,烧制而成,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和观赏价值,是一部凝固的历史。
我指着这些砖块转身问孝渊:“听说过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么?”
她摇头示意不知道:“oppa,你讲给我听呢?”
“古时候啊,有一对青年夫妇,男的叫范喜良、女的叫孟姜女。他们新婚第三天,新郎就被迫出发修筑长城,不久因饥寒劳累而死,尸骨就被埋在长城墙下。孟姜女背着为丈夫做的冬衣,历尽艰辛,万里寻夫来到长城边,得到的却是丈夫的噩耗。她在长城脚下痛哭,三日三夜不止,使长城崩裂开来,露出了丈夫的尸骸,孟姜女就在绝望之中投海而死。”我回忆着缓缓地说,孝渊听后眼中泪光隐现,不禁也深叹一口气。
我把耳朵紧贴在青灰色的砖墙上:“渊宝,你能听见声音么?”
她学着我把耳朵贴在砖墙上,疑惑地问:“oppa,有什么声音么?我怎么听不到?”
“这是历史的回音,是纷沓的脚步声,浴血的厮杀声啊!”我边说着,看着她脸上疑惑的神色也不禁嘲笑自己多愁善感,和一个不懂中国历史的外国人讲这些,多半得到的回应就跟孝渊给我的回应一样吧。
走过砖垛口,向东漫步,长城城墙顶部的马道上,都用大方砖铺面,可容六、七人并行。马道的陡坡,都用砖砌成梯形台阶,上下方便,不致于滑倒。这是金山岭长城的独到之处。
孝渊指着马道上每隔两、三米远,就有一条的槽问我:“oppa,这是什么?”
“这是排水沟。”我解释道。
又指着宇墙和垛口墙上的上、中、下三层的孔洞问我:“oppa,这些小孔又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射击孔啊,上中下三层可以让士兵们立着、跪着和卧着三种姿势来射击敌人啊。”我说道。[.YZu就到~]
走上高台,我指着一块字迹已经模糊的标牌说道:“这是东方台。”转身看到孝渊在不停地捶着膝关节,还抬头幽怨地看着我。
我失笑,走到她身边蹲下:“上来吧。”
她顿时喜笑颜开,趴到我的背上:“oppa,我重吗?”
我摇摇头,双手扶着她的大腿站起来:“让你穿运动鞋的,尝到苦头了吧?”
她不理会我的责怪,只是甜甜地笑着。
我背着她沿着墙走到垛口处向远处望,长城蜿延于崇山峻岭之间,时而俯身跨越深谷大川,时而昂首腾越崖岭山巅,逶迤曲折,回环起伏,气象万千,我问道:“渊宝,壮观吗?”
她“哇”了一声,被眼前的所见震撼了。
穿过深邃的东方台向库房楼走去,远远就看到库房楼高耸在山颠,一截高大的支墙从库房楼向北延伸。支墙北面两侧的山头上,各有一个圆形的墩台,“那就是烽火台”我解说着,“古代发生战事时,就在它上面点火给远方报警。”
我一路走,一路向她解说着,她不时会“嗯”一声,从库房楼向东走到一座没有经过修葺的破楼,我说道:“这座敌楼叫西峪楼。”久久未得到孝渊的回应,我不由轻呼了两声:“渊宝,渊宝?”
转过头,却见她竟然趴在我背上睡着了,不禁失笑,她还是小女生啊,到了长城新鲜劲儿过去了,就会觉着无聊了吧,她答应我来爬长城想来更多地怕是为了迁就我。
我把她扶上一点,让她能更舒服,继续游览着。
这西峪楼,开辟旅游景点的时候故意保留了历史原样,那颓坍的烽火台、千疮百孔的城墙、地上堆积着的砖瓦碎片,触目惊心,透射着无尽的沧桑,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抚摩长城上那颓废的城砖,我开始努力地在长城中找寻历史,在历史中感怀长城,仿佛看到了群雄争霸的金戈铁马,看到了远古将士们的弓矛箭铳,看到了长城堞楼中袅袅升腾的烽火狼烟,却不知道这里是否依然游荡着那被统治者强制修筑长城所劳累致死的冤魂?是否曾风干过孟姜女那千年让人吟叹的泪水?秦始皇、朱元璋等一个个帝王都走远了,能诠释他们背影的,也许就是这条他们倾力修筑的盘盘绕绕的长城……阳光从门洞里射进来,将断垣残壁的影子投在破败的地砖上,远处是连绵的群山和缭绕的晨霭,更显示出历史的沧桑和岁月的沉淀。凝视长城,不知怎么,我的心中潮涌的竟是一种失落和酸楚。
怀着一种朝圣的心情,我背着孝渊继续向前,也许是开发不够、徒步难走的缘故,整个长城除了我俩没有其他游客,显得特别幽静。来到沙岭口的时候,看到前边耸立的黑楼,我忍不住向黑楼跑了过去。
黑楼有一个动人的传说,相传当年戚继光主持修筑金山岭长城时,nx的一位老将军夫人过世,身边只有黑姑这个独生女,她担心父亲年迈体弱,支撑不住,再三请求,随父亲一同前往金山岭。每天,黑姑看到士兵们早出晚归,不畏艰难险阻,深受感动,便不顾父亲和士兵们的劝阻,毅然投入修长城的劳动中,不怕苦、不怕累,还抽空帮士兵缝补衣裳,深得士兵的爱戴。谁料,有一天一座刚修好的敌楼被雷击中,燃起熊熊烈火。黑姑冲进火海奋力抢救时不幸被烈火烧死。士兵们把黑姑的遗体埋葬以后,又在原来敌楼的基础上,重建一座砖石结构的敌楼。为了永远纪念黑姑,士兵们把这座敌楼命名为“黑姑楼”。后来,传来传去年代久了,少了个“姑”字,就叫成“黑楼”了。
感动之余,我发现黑楼的建筑很是特别,其它敌楼大都是双层,而黑楼分上、中、下三层,东西两侧各设一个楼门,西面的楼门设在地下,是地门。地门内有一条狭窄的暗道,暗道内用砖头砌成的台阶,直通二楼和三楼。战争时期,地门紧闭,暗道口用木板盖严。敌兵难以攻入楼内。万一地门被攻破,守卫在二、三楼的士兵,也可以居高临下,将敌兵消灭在暗道之中。
忽然我见到一个身穿红色上衣的人背着摄影器材,跛着脚,走了过来。我仔细端详了一下,没有记起他是谁,和我错身走过了。
我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转身看见那人已经走到库房楼脚下的障墙,正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爬,忽然想起,他应该是著名的农民摄影家周万萍先生。
周万萍先生,住在这长城脚下,双腿有残疾,但却把所有的精力都投人到拍摄长城风光中,而且他拍摄的长城作品屡次在国内外各种影赛中获奖。他用摄影赞美着自己的家乡,用图片弘扬着历史和文化,在他的作品中,我们能深切地体会到长城的精神和灵魂。
又回头凝望了那人的背影,见日已渐中,就叫醒孝渊:“渊宝,渊宝,醒醒了。”
她睁着朦胧的眸子迷糊地说:“怎么了,oppa?”
“马上中午了,我们就从这里下去吧?”我询问着。
“oppa你看完了么?没看完的话继续看好了。”她有些清醒了。
我笑道:“不用了,我们就从沙岭口下山。”
下山走到金山宾馆,打的回停车场取车,我问孝渊:“渊宝啊,饿了么?饿了的话我们先在这里吃饭?”
见到孝渊点头,我就在近旁找了个干净整洁的餐馆走了进去。
吃完饭离开金山岭长城的时候,我买了两本中国摄影出版社发行的《我的家乡——周万萍摄影》画册,从作者的近照确认了刚才在长城上遇到的那人果真就是周万萍先生,遗憾的是我与他擦肩而过……
到家,把孝渊让进屋子坐下,我问道:“累了吧?腿还疼么?”
她轻轻点了点头:“有点儿。”
我拿了个小凳子走到她椅子前边坐下:“来,把腿放在我膝盖上,我帮你捏捏。”
她神情扭捏,脸色微红,但还是听话的伸出腿放到我的膝盖上。我小心翼翼地帮她揉捏着,运气帮她疏通着经络。
“好了,今儿累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早点回去洗洗休息休息吧。”我放下她的腿,又问道:“明天想去哪里玩?”
她仔细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去故宫?”
我揶揄道:“今儿有人走了一会儿就说累了,明儿又要走那么多路,受得了?”
她捶了捶正在笑的我:“坏oppa,明天我累了你还是要背我。”
“好了,走吧,送你回学校。”我说道,“不过明儿可一定穿运动鞋啊。”
她今儿吃了苦头,只得点头:“好了,别啰嗦了,我知道了,回学校吧。”
送她回学校。
绿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