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派,
天守峰,
崇明殿以及各山各殿洗刷一新,
天守主殿崇明殿道幡林立,檀香袅袅,撞钟打跋,金石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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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守创派*****年祭祀大典,玄清墟中州神域的玄门仙道有头有脸的门派都派人来了,参加祝贺天守祭祀大典,天守一时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夜疏城等天守的重要人物都忙碌起来,采买东西,布置大典,接待宾客,安排生活。
北墨止颜又有了身孕,负责照顾夜疏城等人的孩子们。
一会,
南藏玉走过来,站在远处,笑着向北墨止颜招招手。
北墨止颜便走了过去,笑问道:“今天这么忙,你不去干活,却跑到这里干嘛来了!”
南藏玉牵着北墨止颜的手掌,在北墨止颜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瞅着北墨止颜嘿嘿一笑,眼眸之中满是柔情与幸福。
北墨止颜脸颊一红,连忙回头瞥了身后的孩子们一眼,瞪了南藏玉一眼,压低了声音,娇嗔地叫道:“你干什么,孩子们都在看着,多不还意思!”
南藏玉讪讪一笑,即儿,神色一敛,问道:“阿颜,眼看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我们却一直没有见到大师兄,你今日见过大师兄了吗?”
北墨止颜一愣,思忖一下,神色黯然,说道:“你去居灵坡找找吧!”
南藏玉一怔,诧异地道:“马上就要祭祀先人了,大师兄跑到居灵坡干什么?”
北墨止颜眉头微蹙,轻声说道:“我只是猜的,你去找找,说不定大师兄就在那里了!”
南藏玉见北墨止颜有些不悦,认为是妻子有孕在身,心情烦躁所致,连忙点头笑道:“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去,我去!”
南藏玉在北墨止颜的手掌上捏了一捏,笑着转身走了。
北墨止颜瞅着南藏玉的背影消失在屋角,她缓缓地走到院门口,手扶着院门,瞅着东方的天际,眉头一蹙,陷入了沉思,稍顿,叹息一声,一脸的幽怨哀伤。
唉!大师兄一定是又在想念阿慈了,尤直是在这热闹团聚的日子,他一定又到居灵坡师尊的墓碑前伤心落泪,愧疚自责去了。
唉!阿慈,你究竟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也不回来看看我们?
阿慈,你为什么不会来呢,你不知道,大师兄想你,元师姐想你,夜师兄与阿玉想你,
可是,阿慈,你知道吗?整个天守最想你的人,其实是我、是我!
阿慈,你知道吗?当年我拗不过爷爷,辜负了你,我伤心欲绝,万念俱灰,一气之下,就答应了南师弟,然后就有了小南玉,南师弟一直对我很好的,非常好,尽管我觉得不应该,但是,
阿慈,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一直不能对你忘情,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啊!
“娘亲,这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南藏玉与北墨止颜的女儿六岁的南玉玩了一会,抬头见到北墨止颜站在院门口,摇望天际,泪流满面,黯然神伤,连忙跑过来,牵着娘亲的手臂,诧讶地问道。
北墨止颜回过神来,连忙抹去脸上的泪痕,抱起了女儿,嫣然一笑,摇摇头:“娘亲没事,娘亲只是肚子有一点疼!”
南玉关心地问道:“娘亲,好好的,为什么肚子疼呀!”
北墨止颜笑道:“因为你弟弟在娘亲的肚子里踢我呢!”
南玉叫道:“这么坏,等他生出来,我打他给你出气!”
北墨止颜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傻孩子,弟弟是用来心疼的,不是用来打的,知道吗?”
南玉点点头,嘻嘻笑道:“知道了!”
话说二边,事分二头。
南藏玉听了北墨止颜的提醒,就向居灵坡跑去。
一会,
居灵坡到了。
南藏玉见到大师兄奄冲果然站在师尊清虚上人的墓碑前,神色沮丧,一脸悲伤。
南藏玉见到大师兄奄冲,心里就是一阵发怵,以前奄冲是很疼爱他的,可自从他娶了师姐北墨止颜为妻,奄冲就对他冷冰冰的,爱理不理的。
南藏玉心里明白,奄冲对他之所以有意见,那是因为大师兄始终认为北墨止颜是掌门师兄的,掌门师兄与五师姐二人不管这么闹,他们终究会在一起的,可是,他却在这非常时期娶了北墨止颜,他的行为在奄冲眼里看来,简直就是趁人之危,厚颜无耻,可恶!
南藏玉犹豫一下,走上前去,淡然一笑,轻声问道:“大师兄,大家都在找您呢?”
奄冲木立了一会,转头瞥了南藏玉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你掌门师兄回来了吗?”
南藏玉一愣,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
奄冲一脸的失望,叹息一声,喃喃自语:“唉!最应该参加的人,却没有回来,这个祭祀大典举行的再隆重,又有什么意思呢!”
南藏玉念转如轮,没有吭声。
奄冲呆了一会,淡淡地说道:“好了,回去吧!”说罢,迈步先行离开了居灵坡。
南藏玉默默地跟在后面。
奄冲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南藏玉,你怎么这么粗心,五师妹有孕在身,需要静养,你让她住到西山流云居,那里清净!”
南藏玉笑着应了一声。
大师兄还是挺好的,刀子嘴豆腐心,别看面上对他们夫妻二人冷冷的,其实,心里还是疼爱关心的。
奄冲回到了崇明殿,那些宾客连忙笑着围了上来,与奄冲打招呼,奄冲少不得又是一阵应酬。
“大家快看,掌门,是掌门,是掌门回来了!
突地,山脚下传来一声尖叫,声音浑厚悠长,响彻山谷。
奄冲正跟客人说着话儿,听到了叫喊,一怔,冲着同样发懵的南藏玉,颤声问道:“小师弟,外面、外面在喊什么?你、你听清楚了吗?”
南藏玉凝神聆听,这回听清楚了,心头一颤,眼睛一亮,颤声叫道:“大师兄,外面在喊,在喊,好像、好像掌门、掌门师兄,他回来了!”
奄冲也听清楚了外面的叫喊,身子一颤,脸色大变,愣了一下,突地转身就向殿外冲去,由于走的急了,被别人撞的直打趔趄,差点跌倒,待得站稳了身子,又向外面冲去。
南藏玉回过神来,咧嘴一笑,也紧接着向殿外跑去。
大殿之中的人见到奄冲的失态,一怔,即儿,也听清楚了外面的叫喊声,一怔,眼睛一亮,接着也快步向殿外跑去。
奄冲冲出殿外,本想向山下跑去,转念一想,强掩着内心的狂喜,神色一敛,又变得凝重起来,腰杆一挺,双手负背地在殿前一站,目光热切地俯视着引上山顶的几千阶梯,静等着秋怀慈的出现。
秋怀慈回来的消息就像惊雷一般在天守炸响,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先是一怔,既然就是激动,兴奋、狂喜。
天守弟子将原掌门秋怀慈回山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欣然相告,然后,纷纷向自山脚直通天守主峰崇明殿的阶梯上跑去,挤在路边,夹道欢迎秋怀慈的回来,当他们瞅见了秋怀慈之时,眼睛一亮,眼中满是敬仰之情,尤直是那些女孩子,更是挥舞着手臂,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
“掌门、
掌门、
掌门!!!
一一一一”
群情激昂,欢声雷动!
是啊!
秋怀慈昔日不但是天守的掌门,玄门盟主,带领天守走向一个一个的胜利,一次一次的辉煌,更重要的掌门不但品德高尚,疼爱门人,而且武功更是天下第一,如此人物,怎不让人崇拜喜欢。
秋怀慈牵着云舒儿,身后左右跟着上官怜儿与南郊,师徒四人就顺着白玉阶梯向山上的崇明大殿走去,不停地向着路边欢迎的人群点头致意。
云舒儿喜欢热闹,见到这么大的排场,心里那个兴奋激动,不停地向同门们挥舞着手臂,嘿嘿地笑着。
云舒儿压低了声音,笑着调侃道:“师父,我们都离开天守将近十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受欢迎,你不愧是样貌英俊,风流倜傥的一代男神啊!”
秋怀慈眉头一皱,压低声音,斥道:“裹儿,这里比不得爱居山,慎言慎行,不许胡闹!”
云舒儿回头冲着上官怜儿眨眨眼睛,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