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腾远没有见她一面,被赶来的人送到了T市的第一医院,当时的张沉还只是一个科室的副主任罢了。
几个黑衣保镖在薄腾远身后跟随,那男人的手臂上血迹满满,脸色也苍白的很,却在治疗时紧咬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衣服上滴。
他没有料到这伤会如此的严重,做了手术,张沉主刀,手术结束后他左手的食指再也不能灵活的动。
手术结束后,薄腾远第二天便出了院,他哪儿是那么好惹的人,妄图欺辱苏潇潇的人,他没有理由会放过。
那个伤,养了三个月才完全痊愈。
那一夜的苏潇潇并不清楚是薄腾远救了他,警察来的太快,她吓坏了,萧湛凯闻风赶来,代替薄腾远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场景。
那一年,薄腾远用一根手指换她平安无恙。
...
卧室内,阳光穿过玻璃均匀的洒在薄腾远的大床上,苏潇潇平躺在床上,微卷的睫毛时不时的在抖动着,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看的出来,她很难受。
张沉在一旁帮她看病,因为劳累过度而缺少睡眠,再强壮的人也会撑不住,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
薄腾远阴着脸色站在她身旁,对于她近期在忙些什么,他心知肚明,原本只是简单的一个竞争,她却如此拼命。
即便有关萧湛凯,他也没有说些什么。
张沉起身,把刚才用过的东西收拾妥当,轻声说道,“没什么大问题,过度劳累引发的发烧,好好休息就行了。”
薄腾远:“那我该怎么做?”
闻言,张沉笑了,他在笑他。
都说30而立,35岁的男人竟像孩子一般手足无措,问他,该怎么办。
是不是所有陷入恋爱中的男女都会变成傻子。
张沉:“薄先生,她并没有大问题,只是普通发烧而已,你这么紧张,倒真不好办了。”
话至此,薄腾远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在嘲笑他。
“那你帮我开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之类的吧。”薄腾远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话音对他说道。
他慌,是因为苏潇潇生了病,他丧失了基本的常识,是因为太过担心。
关心则乱,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
她的最终设计图稿已经完成,像卸下内心里的一块大石一般,轻松却觉得空虚,便病了。
也许这病早已压抑很久,在她的体内猖狂逃窜,随着设计图的尘埃落定而一发不可收拾,她昏睡了一整天,昏昏沉沉的,卧室内的窗帘拉开又合起,太阳升起又落下。
半夜醒来时,忽然发现一条手臂压在自己的肩头,被子被他压的密密实实,苏潇潇觉得热,被窝里全是汗,一摸便全部黏在了手上,难受的很,她像条虫子一样,在被窝里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