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没事做,颜梓愉就当是出去散心,请示过老安人后,颜梓愉给季家下了贴子,说好明日就过去。
五舅母情绪太过激动,有点动了胎气,在深夜里,颜梓愉被尚嬷嬷叫醒,随便套了衣裳就赶过去,五舅母捂着胎子,有些难受的躺在床上,老安人和五舅舅紧张的脸都白了,颜梓愉先把了脉,还好不是很严重,因不敢太大意,又为了让老安人和五舅舅安心,颜梓愉还是让人去请大夫过来看。
颜梓愉先请了女夫子过来把脉,跟颜梓愉的看法差不多,颜梓愉先给五舅舅按一下穴位,大夫是跑着过来的,深夜里张家的人将大夫从床上挖起来,一路上飞奔着过来,大夫额头上的汗都来不急擦,就先给五舅母把脉,拿出药丸先给五舅母吞下,又开了安胎的药方子。
五舅母这会儿也好受点了,整个人很虚弱的躺在床上,有些想睡,老安人让五舅舅先去休息,她在这里守着就行了,五舅舅坚决不肯走,要留下来陪着五舅母,五舅母拉着五舅舅的手,嘴里还嘀咕着:“不能把孩子送走,不能送回去颜家,都是我的孩子。”
五舅母是心病,只要想到颜梓愉和颜梓冶要被送回张家,五舅母就吃不好睡不安,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无法转移五舅母的注意力,大夫叮嘱道:“五太太年纪大了,本来就危险,平日里都尽量的不要让她激动,得好好养着,要不是很重要的事,就顺着她的意思来,这心病不除,这胎儿也就不稳。”
老安人沉默,五舅舅让人送走了大夫,坐床边轻声安抚着五舅母,颜梓冶早就被这边的动静吵醒,跑了过来,守在床边,一句话也没说。
五舅母问道:“冶哥儿,留在这里读书好吗?”
颜梓冶眼泪直流,猛点头,五舅母拉了颜梓冶的手,哭道:“五舅母舍不得让你们回颜家,虽说五舅母肚子里有了孩子,可孩子还太小了,五舅母还没什么感觉,你们却是跟五舅母相处了快一年,是真真实实的感情,我现在都有点怪自己怀孩子不是时候,要不是顾着我的身子,我就是无理取闹也要将你留在张家。”
老安人很是无奈,颜梓愉低声道:“五舅母怀了孩子,这性情就会变化,现在真是脆弱的时候,就先顺着五舅母吧,等胎儿稳定了,再慢慢跟五舅母说清楚。”
老安人有些迷惑的道:“愉姐儿会不会怪外祖母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亲外孙,恨心的要将你们送回去,只为了政哥儿以后的前程能更顺利一点。”
颜梓愉没有出声,颜梓愉没资格怪老安人,说起来还得感请老安人同意他们来张家,在这一年里,老安人可说是事事都顺着他们,现在就是回了颜家,也跟一年前不一样了,她有银子有人手,还有张家长房会为她出面,相比起上一世,可说是天差地别。
“你让我再好好想想。”老安人道。
“外祖母不要顾虑我和冶哥儿,让哥哥来张家才是对的。”颜梓愉道:“我和冶哥儿回去后,还能在母亲面前尽孝,也是我们的福气。”
“话说的再好听,可也盖不住我的私心,我终归还是太自私了。”老安人站起身来,由宫嬷嬷扶着回去。
宫嬷嬷将老安人扶回了屋里,伺候着老安人躺下,老安人在床上睁着眼睛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您怎么会做错,一个是您的亲外孙,一个是跟你相处了快一年的外孙,这谁轻谁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难道还能让姑奶奶的儿子没了前程,要知道,这课业可是不能再耽搁了,再过几年,就到了下场的时候,难得要等落第了才来后悔。”
“梅姐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处处为梅姐儿的着想也是应该,不过要说实再话,政哥儿就是接来了张家,张家尽了全力培养,也比不过培养冶哥儿来的好,冶哥儿不说以后怎么样,这天才的名份就够说一辈子了,以张家的能力,加上冶哥儿读书的天分,以后随便安插一个位置,也都能说的过去,可政哥儿要是万一没有考上,就是张家有这个能力给个位置,政哥儿也名不正言不顺的,坐的不安稳,还随时会有被拉下来的可能。”老安人分析道。
“其实奴婢是这样想的,政哥儿得培养,这冶哥儿也不能放弃,几位老爷和少爷的资质都不算是顶好,长房不能一直看着其其他几个房头的脸色过日子,总得要有一个能压得过其他几个房头的人,表少爷要是培养好了,说不定就能压过他们,要是在长房养大,又是个庶出,以后您要是强硬点,姑爷还能抢了表少爷回去?就是几位老爷到时候也不会同意,政哥儿顺利的接颜家的一切,长房再给点补贴,颜家有什么事,长房都会帮忙,这不是大家都好。”宫嬷嬷在老安人身边伺候了几十年,早就摸清楚了老安人的心思。
老安人却还是为难:“姑爷现在就要接冶哥儿回去,只怕这事不成了。”
“您是谁呀,姑爷都得尊敬您,只要您开个口,只送表小姐回去,表少爷留下来,再将亲外孙接过来,这样一来,姑奶奶身边多了表小姐尽孝,长房还能接着培养表少爷,俩边都不误,姑爷就是再有心思,难到还能反了您不成?”宫嬷嬷是局外人,看的更是清楚。
老安人迟疑道:“这能成吗?”
“宫嬷嬷笑道:”只要您开口,没有什么是不能成的。”
老安人闭上眼睛,需要细细再想想。
宫嬷嬷给老安人压好被角,叮嘱守夜的丫环看着点,别睡的太死,老安人今夜怕是难睡着了。
第二日,颜梓愉一大早起床去看五舅母,五舅母气色好了很多,五舅舅一夜没睡,先去书房休息去了,老安人也一早就过来看五舅母,颜梓愉先给五舅母把脉,伺候着喝了药汤,说了会话,老安人露出倦意,颜梓愉站身伺候老安人先回去休息,老安人一直在走神,不是直盯着颜梓愉看,就是直盯着颜梓冶看,心里有着事,就是躺在床上,老安人也睡不安稳,索性叫了颜梓冶过来。
老安人对颜梓愉道:“昨天说好要去季家的,现在你五舅母没什么事,你还照着去季家走一趟。”
颜梓愉福身退下,老安人是想要跟颜梓冶说话。
绿叶跟在颜梓愉身后道:“小姐要去季家,让春儿陪着去吧,我留下来照看五太太屋里。”
颜梓愉一直信不过尚嬷嬷,虽说陈家送来了几个有经验的婆子丫环,颜梓愉还是让绿叶盯着尚嬷嬷,听了绿叶这样说,颜梓愉点头道:“如果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去找外祖母。”
绿叶点头应下,颜梓愉回房换了身衣裳,带上礼物,跟五舅母说了一声,坐上了桥子去季家,季家离着张家也不算是太远,半个时辰的路程,季家是个小门小户,桥子在一个不大的宅子门口停下来,季家太太带着女眷早就等在了门口,迎了颜梓愉进去。
颜梓愉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季月秀,不知是被拘在屋里,还是生病了,颜梓愉跟季家的太太寒暄过后,就问道:“季小姐怎么没有出来,可是身子不舒服?”
“是有些不舒服,今早上喝了药在屋里睡下了。”陈家太太道:“本来要起来相迎的,可真是出了不屋,还请表小姐不要见怪。”
“太太客气了,我今日过来就是为了看望季小姐,是我打扰了。”颜梓愉看着陈家太太不自然的表情,想着季家只怕是经过了一场风雨。
陈家二小姐站在陈家太太身边,不屑的道:“一个准备当妾的女子,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都是母亲惯出来的毛病,又不是去当人家的宗妇主母,心里不高兴就装病,这以后进了张家的门,难道还要张家的人哄着一个妾不成。”
“住嘴。”陈家大声喝道:“有你这样说自己姐姐的吗?”
很失望,有深深被骗的感觉,不会再这里写文了,多谢大家的支持,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