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汤药呛入喉管,薄刺心忍不住剧烈咳起来,可是那满满的一碗药,还是被迫吞入腹中。
火辣辣的感觉顿时从她的脚底窜到了心头,明明不那么怕,她却莫名其妙的颤抖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薄刺心……滋味如何?”
男子阴冷邪妄的笑声在柴房内响起,传入了薄刺心的耳里,大手毫不怜惜的抬起她的脸。
他手上如寒冰一般的温度,让薄刺心再次微微一颤。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袭来,似乎很热……
可是又很冷,想靠近他,却又想避离他三尺远。
灼热的火开始在她内体四处游走,竟让她有想触碰他的肌肤的冲动。
似乎只有那样做,才能浇灭心里那一点点升腾的难耐。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薄刺心心里大惊,好在因为身下疼痛,还能克制,目光冰冷的看向眼前这个俊美男人。
一袭黑色锦袍着身,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唇角扬起的冷笑,给他的冷峻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可是他那一双带着仇恨,狠毒无比的寒眸,却让薄刺心知道了,他究竟有多危险!
“你刚刚生产,这是能让你身体恢复的补药,只不过,这补药当中,加了些媚药。”
低沉暗哑带着威胁气息的声音,让薄刺心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想要吗?”
男子似笑非笑,低沉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充满无限的魅惑,“热吗,热的话,本王替你脱了衣服。”
修长的手慢慢靠近她,轻轻的游走在薄刺心灼热滚烫的脸上,然后移向她嫩滑的脖颈……
“滚开!”薄刺心痛苦的蹙眉,用尽全力推开了男子。
缩着身子往后退,抱起睁着大眼躺在稻草堆上婴孩,似乎是母子心灵相通,婴孩不哭也不闹。
痛苦的抑制着身体内横冲直撞的*,薄刺心冷冷的抬眼,满是污垢的脸被满头凌乱的青丝遮挡了一半,冷声而道:“给我解药。”
不管现在在什么地方,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种,她都要好好保护孩子,保护自己。
而眼前的男人不是好人,那么她薄刺心……
也绝不是任何人能欺凌的!
男子看着薄刺心的举动,扬起线条优美的下颚,晃动一个带着龙纹的小瓷瓶,朝薄刺心勾了勾手指,“过来,本王给你解药。”
薄刺心看着他,呼吸开始愈发的急促,双腿无力又酥软,双臂已经感觉不到襁褓中婴孩的重量。
她的身体,就像是被另外一个灵魂驱使着,竟想要靠近那望着自己的邪魅俊美的男人,理智就如溺水的人一样开始逐渐消退。
那样强烈的欲望,让她忍不住向他伸手,像是一个受唾弃的奴,在乞求主人大赦天下。
几乎就在薄刺心要彻底沉沦,泥足深陷的时候……
那双暗红色的眸子里开始弥漫出轻蔑和讥讽,更藏着深深的嘲弄和厌恶。
她浑身一颤!
不!
她绝不能卑微的乞求这样一个男人!
刚才潜意识里的不是她,不是她!
理智,似乎在一瞬间被唤回。
苍白无色的唇角轻轻勾起,“玩弄一个弱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薄刺心那看似迷离的眼底,却有一种决绝和坚强。
她那只刚才伸向男子祈求的手迅速收回,逐渐捏紧,直到成握拳状,十指指甲险些陷入手心当中。
另一手紧抱着襁褓中的婴孩,倏尔转身,跌跌撞撞的想要离开。
“站住!”面色阴沉的男人,如寒风一般掠起。
一把揪住薄刺心的长发,硬是将她拉了回来,暗红色的眸子寒意更甚,“你刚才说什么?”
身形娇小的薄刺心,如果不是被他狠狠揪着长发,恐怕早已摔倒在地。
她却倔强的仰起头,下意识的护住怀中婴孩,还不畏惧的盯着他,“现在我只想说,你很卑鄙!”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在柴房内响起。
薄刺心的头一侧,血丝顺着嘴角流下……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口中蔓延。
她冷冷一笑,扬起下颚,倔强的目光迎上那道异常冰冷的光。
身体的疼痛,让她就要控制不住的意识清醒一分,体内的燥热逐渐被疼痛替代。
而她,彻底的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你要知道你身上的媚药就要发挥,若是你不求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贴近他,“如果你说出奸夫是谁,或许我会饶过你。”
这一瞬间,薄刺心只觉得头皮上传来一阵刺痛,但她咬牙忍了过去。
“媚药只不过让人一时意识不清,血液加速流动,你以为我薄刺心,会害怕吗?”
男子目光一敛,手覆上她的胸前,霸道的撕碎了她的外衫,冷笑道:“如果我让你一丝不挂,已军妓的身份的出现在军营里,你还能如此坦然镇静的说出这些话吗?”
“放开我,别碰我!”
薄刺心彻底失去了理智,紧紧护着婴孩,避开他残暴的侮辱。
怀中婴孩终于意识到危险,失声啼哭起来,“哇,哇哇,哇,哇哇……”
越哭越厉害,越哭越大声,整张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顺着他的小脸蛋不断的滚落。
而正是这婴孩的啼哭,让男人更加暴虐,揪着薄刺心长发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
“不要碰你?”
男人冷笑出声,眼底的阴狠犹如熊熊烈火,“本王是不该碰你,像你这样红杏出墙的女人,没有资格让本王碰你!”
说罢,他用力一推,薄刺心的背重重撞在潮湿的墙壁上。
轻拂衣袖转身看向柴房外,冷声而道:“笙铭,把本王送给王妃的礼物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