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干的管家过来殷勤的问询我的起居和伤势,他在这个相府之中虽只是个管家,可是出了这个门却是多少人争先巴结的对象。他对我如此尽心,自是奉了丞相之命前来了解我的底细,他不经意的问道:“肖壮士武艺如此高强,从师何处?”
我从容答道:“过奖,肖某只是在少室山脚下的一个寺院里学过几年拳脚,哪有什么师承?”
他故作好奇问:“壮士原是出家人?”
我叹口气:“虽不曾剃度,也算与佛门有缘,自小被家人遗弃于寺庙门口,是庙里的师傅收留我并将我抚养长大。只是我没有慧根,事事喜争强好胜,师傅不胜烦扰,就赶我出去,从此就四处流浪,风餐露宿,这几天竟是我这么多年睡的最舒服,吃的最好的日子。”
他笑笑:“壮士好好养伤,相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接下来的十几天,我不仅没见到丞相连管家也不见了,如不出我所料,管家现在必定在千里之外的嵩山调查我。在危险中肯挺身而出的人,要么是可以生死相托的恩人,要么就是致命的仇人。我的一个箭伤,几句话怎能轻易换取他的信任?
半个月后,管家满脸笑容却难掩倦态:“肖壮士,相爷有请。”
我大步跟着他来到大厅,丞相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肖壮士的伤好了吗?”
我躬身:“多些丞相关心,好的差不多了,柏舟也想借机向丞相辞行。”
他哈哈大笑:“壮士是在怪老夫怠慢救命恩人啊。”
我微微一笑:“相爷折杀草民了,能为相爷效劳是草民的荣幸。”
“那老夫就再给你个效劳的机会,你可愿意留在老夫身边做个贴身侍卫。”他紧盯着我。
鱼儿咬钩了,我既不能表现的太急切惊住鱼儿,也不能推辞的太厉害赶走鱼儿,看我在那里迟疑,管家插话:“荆轲若不是遇到燕太子丹,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勇夫,壮士武功再好,心气再高,若没有人赏识,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低头犹豫:“草民自由自在惯了,怕坏了相爷的规矩。”
丞相出言安抚:“老夫找的是侍卫,不是私塾先生,要的是忠心,不是礼数。”
我单膝跪地:“相爷如此抬爱,草民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