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脸转身离开后,置留室中就剩下我和师父还有汪山河三人。
汪山河对师父一脸歉意的说道:“叶叔,现在搞成这样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让你和小鹏受累了。”
“山河,你这说的什么话,看不起叶叔吗?”师父脸色一板,很不喜欢汪山河这般说,又道:“凭借我和你父亲在山二三十年的交情,我老早就把你当儿子看待,你遇上事儿解决不了,既然找上我,我焉有不管,袖手旁观的理。再说,八年前,要不是因为我,你父亲也不会落个生死不明,苦了你和你母亲这些年。”
哎————
说着说着,师父双眼中浮现出追忆和自责,连番叹气,许久后拍着汪山河的肩道:“其实,要说对不起,不该是你说,应该是叶叔向你和你母亲为你父亲的事儿道歉说对不起才对。“
汪山河被师父提起他父亲,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伤心事被揭开勾起,一个铮铮男儿,此刻双眼竟然有些红红的,雾水朦胧,包在眼眶里不断打转。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师父安慰着汪山河,说要哭就哭吧,有些事情,或许好好的大哭一场心里或多或少会觉得好受一点。
但,汪山河并没有哭,强忍住了,伸手抹掉眼眶中包裹的泪水,对师父道:”叶叔,八年了,你不用自责,父亲的事儿我和母亲都不怪你,这一切都是天意如此。我和母亲坚信,父亲一定还活着这个世上,总会有一天他会回来站在我们面前的。”
“父亲不在的这些年,我和母亲全靠叶叔你照顾,要不是你每月都定时汇一大笔钱给我娘俩生活,否则我们早就饿死街头了。所以,请叶叔你不要在自责自己了,这些年你为我们娘俩做的够多了,我全部铭记在心。”
师父摆手道:“在山不在,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也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回到你们身边的。”
我一语没发,静静的在旁边听着,对于师父和汪山河父亲二人间发生的事情甚是好奇。
八年前他们两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弄的汪山河的父亲生死不明呢?
我拉了拉师父的衣袖,仰着小脑袋,有些八卦的对师父询问,谁知道师父压根就不告诉我,还斥训我说你一个小屁孩,怎么啥都好奇要问,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少管。
对此,我哼哼了两声,撅着小嘴,很不高兴。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各自找地坐着,我靠在师父身上,呵欠连天,一波波浓烈的困意如潮水席卷来,我非常想睡觉,可惜就是睡不着,因为没有床和被子。
那种很困很困,极其想睡觉,却偏偏就是合上眼睡不着的感觉真是难受,完全就是一种疼苦的煎熬和折磨。
师父和汪山河也没有睡,倒不是说他们睡不着,而是张大江的事情令他们根本毫无睡意可言。
关于汪山河父亲的的事,经过一两个小时的推移早就令他和师父平复下来。
“叶叔,张大江的事情,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汪山河出声打破了沉默,同时起身向我和师父走来,在我们的身边坐下。
一听汪山河说起这事,我的睡意也消了不少,由于先前师父提起汪山河父亲的事来,让我们把自己现今阶段面临的难事暂时给抛到了一边。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事解决,洗脱嫌疑人的身边才好再议其他的。
我偏着脑袋,目光希冀的望向师父,想知道他老人家有啥高招没。
师父脸色有些阴沉,没忙着回应汪山河,而是看向我,问道:”小鹏,我们和你离开后,有没有人问你话?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有呀,我听你的话,全部都是实话实说的。
他说那就好,如果还有人问我话,一定也要记住实话实话。
我点点头说知道。
随后师父才跟汪山河说道:“山河,他们你问话的时候,有没有跟你提张倩倩?”
“有!”汪山河道:“他们还给我看了张照片,我还顺手从他们把那把照片拿了过来。”
与此同时,汪山河从兜里面摸出了一张照片出来递给师父,道:”叶叔,他们有给你看张倩倩的照片吗?是否跟我拿出来这张照片上是同一个人。“
“看了,就是她,我看的那张跟你这张上的人一模一样。“
话完,汪山河和师父都短暂陷入沉默,没有说话,脸色很难看。
我很纳闷,张倩倩我们不是见过吗?警察不就是给你们看了一张她的照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坐着看不到师父手中照片的正面,索性直接站起来看,望见相片上有个清纯漂亮姐姐的半身照,她黑的色长发如瀑布垂直披泻,年龄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穿着件粉红色T恤,鹅蛋脸,眉毛细长跟两片柳叶一样,眼睛水汪汪的,很清澈明净,泛着一股灵动,俏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露出两个浅浅迷人的小酒窝来。
这照片上的女孩很陌生,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于是,我不由向师父问:”这漂亮姐姐是谁呀?”
师父没有搭话,汪山河先一步说了:“这是张倩倩,张大江的女儿。”
”什么?这是张倩倩?”
不可能!上半夜我们才在张大江家里见过,张倩倩根本不是长这个样子的,我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师父道:“我们也很希望这是搞错了。”
我瞬间凌乱了,这是尼玛什么节奏啊?
这————这————
谁能特娘的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若现在师父手中照片上的女孩才是张大江的女儿张倩倩,那我们在他家里面见到那个,并且为她喊魂,如今下落不明的女孩又是谁???
我小脑袋中顿时无数的问号如雨后春笋一般的浮冒出,似乎整件事情变的有些复杂棘手和扑朔迷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