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伸出一只手指点点两人脑袋:“你们看,这是我的胳膊,假如中了毒箭,不马上决断,就会面临生命危险,当然,事情发生在我们没有进入新时代以前,科技还不发达,不能修复断臂,这时候你会怎样做。”
琥珀摇晃着小手,手舞足蹈:“呀,呀,唔呀,嘿嘿。”
诺亚摇摇头,生气道:“哎,问你就是浪费时间,端正坐好,仔细听讲。”又转向女媱:“你怎么想?”
女媱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断臂求生。”
诺亚启发她道:“你想终生面临残臂,面对一个不完美的躯体可怜的过完一生么?”
“不想。”
“那你还会断臂求生么?”
“会!”女媱斩钉截铁。
诺亚继续启发她:“你想想,也许还有一丝机会能保持躯体完整,并且活命,难道你不想去试一试,追求一下这希望的火苗么。”
“不会,几率太小了,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诺亚略微有些急躁:“为什么,难道你不期盼奇迹发生吗,你不想拼劲全力,用顽强的意念求得生存吗?”
“不想。”女媱满不在乎道。
“理由呢?”诺亚真的生气了。
“因为那是你的胳膊啊,管我什么事。”女媱嘿嘿笑了,然后琥珀将大脸凑过来,一笑露出两个鼻涕泡。
诺亚气不打一处来,想揍小丫头片子一顿的心都有他,气呼呼道:“小小年纪,歪门心思,古灵精怪,都是你那姐姐交的好徒弟,我为人师傅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比你还难缠的。”
琥珀又凑过大脸:“咿,咿,咿呀咿。”
诺亚不去理他,重新质问女媱:“好,刚才的问题换成你的胳膊,重新决断。”
女媱撒娇道:“哎呀,诺亚师傅,谁的胳膊不都一样吗,当然是先活下来啊,再说新时代了,你的问题不存在啦,快教我们功夫吧。”
面对女媱撒娇,诺亚发现打心眼里生不起气来,于是他蹲下来双手握着女媱小手,温和道:“女媱啊,下一课学功夫,现在我们换个话题,假设整个人类面临灾难,包括我们,包括梅溪小姐在内的新旧所有人类,必须要放弃相当一大部分人,才能换取剩下人的生存机会,你会怎么办?”他说我们与梅溪小姐时加重了语气。
“放弃他们。”女媱斩钉截铁。
诺亚继续启发她:“但是你想想,所有的人类团结起来共同面对困难,众志成城齐心协力,也许会创造奇迹呢。”
“几率太小了。”女媱重复道。
“在原来的年代,我们人类是不会放弃自己同胞苟且偷生的。正是不抛弃不放弃,团结一心,才让人类在狼群虎豹中站稳脚,才获得生存的。”诺亚又将我们加重了语气。
“但人类也因为此差点灭亡啊!”女媱强调道。
“人类并没有灭亡,”诺亚非常生气,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回答,因而涨红了脸,“人类只是……”,他竭力寻找着词汇,“陷入了低谷,需要重新振兴,要不是新人类主导世界,我们也不会变成旧人类……”
他又忽然皱起眉头:“你也是人类,我们是一样的,你要肩负起人类复兴的使命,到时候你的名字会被后人永远记住,你会超过梅溪小姐。”
“可是我无所谓啊!”女媱嘻嘻笑道。
诺亚气得就要咬碎钢牙。
琥珀又凑过来脑袋,鼻涕泡还粘在鼻子尖:“我也无所谓啊,呦,呦,呵呵。”
诺亚指着琥珀鼻子,愤恨道:“亏你还是旧人类的孩子,亏你还是救世主。”又面对女媱:“亏你还是站在救世主背后的女人。”
女媱:“嘻嘻。”
琥珀:“哈哈。”
诺亚袖子一甩,开始怨恨自己:“朽木不可雕也,亏我尽心尽力苦口婆心,可是没什么用。原以为作为救世主的人,从小便会光芒四射,展示出过人天赋与智慧,却只是个傻瓜,也没什么用。就一个聪明伶俐的,却还是个女人,却站在别人的立场。”
诺亚站直身体,清清嗓子,威严道:“反正作为一个老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己好好领悟。也许,我不是一位好的文学老师,但我绝对是一个称职的武术老师。接下来几年,我会对你们进行严格教导。”
两个小家伙开始两眼放光:“开始吧,开始吧。”
诺亚拿过天命宝剑,将其插进地上,插得很深,只露出剑柄:“别急,我先来讲解下,武功的修炼,最重要讲究速度与力量,其他如技巧和计谋等都是次要,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渣仔,假如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那么技巧与计谋便成为胜负手。所以,人外有人,速度与力量,身体的控制力,技巧与计谋,胆识与勇气,都是必不可少,都要一一掌握,多多益善。以后,我还会交你们一些必要的技能,比如束缚术,比如遁逃之术……”
正说着,两个孩子嚷起来:“师傅师傅,漏两手吧,开开眼……”
诺亚被逼无奈只好道:“行,那就来一个幻术吧,我做完了,你们必须听话,好好训练。”
两个人鸡啄米点头。诺亚让琥珀在一旁看着,将女媱拉至近前道:“你盯着我的眼睛。”
然后琥珀亲眼看见女媱眼睛慢慢失去了光彩,接着变得迷离,接着合上了眼睛,随着他一声“倒”,她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然后诺亚在她脸上摸了几把,叫声“醒”,她又睁开了眼睛,满脸的不知所措和惊讶。
琥珀啪啪鼓起掌来:“太厉害啦,快教我,快教我。”
看到琥珀一脸崇拜,诺亚笑笑:“不要急,这只时幻术里最低的一种,名叫催眠术,只要你们听话,严加训练,都会交给你们。常言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先将身体基础打好,才能依托身体施展各种本领,否则招式再花哨,伤害不到对方也是没什么用,两位有异议吗?”
两个人一起鼓掌,大叫没有。
诺亚将手掌一拍:“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