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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飞坦,你居然会踩到香蕉皮?不行啊,战斗时可不能分心,要是被人知道,你是因为一只香蕉皮输掉,脸可丢大了。”芬克斯幸灾乐祸。
“飞坦倒霉了点。”派克有些同情。
飞坦恼羞成怒,这种低级错误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一脚踢飞香蕉皮,他再度站直,却听到那少女又是一声呼痛声。
“啊,好痛。”
飞坦抬头,少女不知怎么回事头上顶了个破碎的咖啡杯,杯子里的咖啡顺着头发一路往下淌,滴滴答答地,将衣服都弄脏了,碎裂的瓷片甚至将少女的脸蛋都划出了一道血痕。
派克看了看咖啡杯飞来的方向,那边的露天咖啡馆,刚才一对情侣在吵架,女的气不过,顺手就抄起了咖啡杯砸了过去,但明显准头太差,没砸到男朋友,却砸到了无辜的路人少女身上。
飞坦不管这是怎么发生的,但眼见少女倒霉,立时觉得心气顺了点,趁着她还在揉脑袋,他再次强攻,可少女反应极其灵敏,又是迅速躲开,可打着打着,这意外事故却似乎没完没了了。
飞坦只觉得这穷酸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他跟在后面不停踩陷阱,总计碰到没盖子的下水道一起,飞坦在坠入前将刀插入坑壁才跳了上来。
不过少女也被附赠了天上掉下的鸟屎一坨;还有大厦突然掉下来的看板和花盆各一个,一个被飞坦打飞,一个闪过,少女自己则是摔进了路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个坑。
“呐,我说,不觉得从刚才开始,全是些倒霉的巧合吗?”跟在边打边走的飞坦和少女身后,玛奇妩媚的金色眼眸若有所思地微敛。
“是呢,是有些奇怪。”
侠客点头认同,抚着下巴,分析道。
“没盖子的下水道,路上的大坑,还有突然掉下来的花盆,一对吵架的情侣丢出来的咖啡杯,虽然都没出什么事,但加上之前的香蕉皮和洗脚水,意外也太多了吧。”
其他人也早发觉这现象相当不自然,库洛洛捂嘴沉吟,试图推导出一个猜测来。
“不好,飞坦发飙了,大家快离开。”芬克斯忽然怪叫。
几人一瞄飞坦状况后,话也不多说一句,掉头就往后奔,显然接连被无数件普通人碰到都觉得坑爹的倒霉事刺激,再加上少女比泥鳅还滑溜的身手,让总也打不到人的飞坦恼羞成怒到直接出离愤怒了。
“Risingsun!”
一片白光爆开,照亮了黄昏笼罩的暗淡天空,让人窒息的热浪铺面而来,席卷了整条街道,一轮通红灼热的红日悬挂在上空,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焚烧殆尽般。
“不要啊!”
飞坦看着少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想要往后躲,残忍快意地笑了,等着这个碍眼的女人变成焦炭。
可是,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一瞬间的刺目炽热之后,那念力形成的太阳甫自成型,就失去了光和热,然后,整个念力球也在瞬间失踪,通红灼热的环境也恢复了正常,飞坦惊愕地睁大了细长的眸子。
他依旧穿着隔热的铠甲,少女已经收起了惊恐的表情,也不再后退,只是异常幽怨地盯着他,那眼神当真是是比深闺怨妇还怨妇,无声地控诉着,仿佛他始乱终弃了一样,飞坦暴怒之余,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少女盯了他一会后,就不再看他,猛地沉腰,蹲马步,她只是在那里反复吸气吐气,嘴里叽咕着。
“拉菲路殷萨尔,你要坚强,一定要坚强,不可以哭,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一定能克服的,来,不要害怕,回头吧,不会很糟糕的,就算那团念力团这么大,一定也不过是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对,一定是这样,好,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少女眼神一凛,做破釜沉舟状,双手握拳,豁然回头,然后,她身子猛然一颤,仿佛受到极其深重的打击般,踉跄退了几步后,orz倒地,脸色天崩地裂,眼神发直,失魂地反复喃喃着。
“奥,不,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变小了一点点,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少女的自言自语,包括对他念力质量的鄙视都被飞坦听到了,无名之火再起,很好,这个女人真是太会拉仇恨了,飞坦手才一动,侠客明显含着吃惊的声音打断了他。
“哇,那东西怎么变这么大?”
飞坦抬头,细长的金眸因惊讶而微微收缩,随即又睁大,之前看到的那衰的不得了像小孩般的念兽,此时仿佛是吹气球般,猛然暴增到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此时,正愁眉苦脸地在他和那少女之间来回看着,底气不足地劝慰着少女。
“拉拉,别伤心,会好起来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跟那人商量商量吧。”
“飞坦,你身上怎么回事?”芬克斯忽然插嘴道,一边眉骨似乎极其纠结地微微耸高。
飞坦低头望去,一切正常,“什么怎么回事?”
“你身上···”芬克斯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和那个女人一样,飘着一股一看就很倒霉很衰的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突然有种你很穷酸很倒霉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飞坦不悦,以为芬克斯在嘲笑他。
侠客却忽然脸色大变,“不是啊,飞坦,芬克斯说的没错,而且,不止是穷酸和霉气,连那女人身上那种极度恶意的念力都在向你流过去啊,啊,和你自己的念力融合了,简直像是在交接对流一样啊,你自己都没感觉吗?”
侠客忧虑道。“之前你看那女人时是什么感觉,现在你身上就是同样的感觉啊,这难道是那女人的念能力?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飞坦低头观察自身,穷酸霉气看不见,可侠客说的念力的交接对流他却看见了,现在他身后的念力团瞬间暴涨了十倍不止,且和少女的念力团彻底地连接在了一起,他们这一方的天空已经完全被他们两人所背负着的庞大念力给遮蔽,一片黑云压城群魔乱舞阴风鬼号地黑暗恐怖景象。
“怎么回事?”飞坦脸色也微微变了,眉间紧皱,他迅速大幅后跃,试图断开或是分离自己和对方的念力链接,可即使退出了好几十米,
库洛洛双手插兜,转头看向还在做颓废状的少女,突然,少女身体晃了晃,身子一歪,霎时晕倒在了地上,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极其响亮的咕声从少女肚子里传来,
“这是···饿了?”
“一个念力高手怎么会饿昏?真是太没用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给她点东西吃吧。不然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侠客建议道。
派克买来了食物,推醒了少女,在看到她手上面包的瞬间,少女眼中闪过了狼一样的绿光,恶狠狠地盯着那面包死看,不停地咽着口水,却不去拿,似乎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将眼光从面包上一开,视线梭巡一圈,落在了库洛洛身上,却不开口。
库洛洛诧异,这是在等着他的点头允许吗?眼光倒是犀利,知道他才是这个团体的中心人,他淡淡道。
“给你买了,就吃吧。”
少女立刻拿过了面包,却没有向他们想象中的狼吞虎咽,反而是一点点地撕下小块面包,再放入口中很仔细地咀嚼着,更是近乎小心谨慎地咽下了面包。
这样一来,这吃的速度就慢了,旅团其他人就只能等她慢慢吃完,飞坦极其不耐烦地喝道。
“你在吃大餐吗?吃快点!”
少女正在吞咽,所以没有开口,只是极其坚定地摇摇头,飞坦青筋上蹿,忍了下,才没有动手,哼了一声,直接走开。
“吃的真文雅秀气,看来还没有饿的太惨。”芬克斯嗤笑了一声。
“应该是很饿了。我看那眼神像是要把面包整个吞下去一样,你看那撕的手都在抖,好几次想撕的更大块,最后又硬是忍住,塞面包的速度也是渐渐加快,可是在达到一定速度后,又强迫自己放慢,咽的时候,嗯···感觉像是怕自己噎到?”
侠客观察力很仔细,看了一会,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那为什么要这样吃,不找事吗?”芬克斯无聊地随口道。
少女很缓慢地咽下了一口面包,居然回答了一句。“那个人说的没错,就是怕噎住。”
其他人等了会,以为还有其他解释,结果就没下文了,少女又拧开了一瓶水,结果,喝的更是仔细,一小口一小口简直想在抿一样,当然,她那种喝法也绝对不是因为珍惜水所以才这么喝,看着依旧像是怕被呛住,库洛洛冷眼旁观,做出了这个有些奇怪的结论。
“嘻嘻,喉咙太纤细了吗?像是童话里垫了二十几层被子依旧因为一颗豌豆而睡的腰酸背疼的公主啊~”侠客一脸阳光,笑嘻嘻评价着,不过配合少女那穷酸的打扮,讽刺意味十足。
“啧,娇气成这样!”飞坦鄙视。
少女吃掉了一个面包,剩下的一个面包收了起来,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脸色微红地低声道。
“承蒙几位的赠食之恩,虽然舍下简陋,还请到寒舍一座,还有,关于小贫变大,也有些事想告知那位蓝发先生。”
“那就打搅了。”库洛洛额首,
回去路上,一路沉默无话,一行人直接就出了镇,在森林边缘,看到了少女的房子,一个用木板东拼西凑搭起来的房子,仿佛一块狗皮膏药般,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的。
“你真不是流星街出来的吗?”芬克斯忽然来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是,”少女仿佛很对不起人似的低头道歉,顿了下,难掩好奇地问了句。“流星街是哪里?”
芬克斯像是没听见,转开了头,少女识相地不再问,吱呀一声,推开自家那扇似乎随时要寿终正寝的门,笑容温柔地朝里面招呼着。“妈妈,我回来了。”
“拉拉,你回来了?”一声充满疲惫病弱之感,但含着慈爱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招呼着。
“是啊,妈妈,我带了客人回来。”
库洛洛跟着少女走了进去,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混合着浓重的药味、油烟气、人排泄后产生的臭味以及房子本身有的霉味,和流星街有的一拼的味道,库洛洛虽然适应,但却绝不喜欢,眉头微皱,才舒展开来。
他快速打量了眼房子,很小,才十平米大,没有卫生间、厨房和浴室,地上铺着破烂陈旧的榻榻米,家具只有一张矮桌,放在房间正中央,简单地以角落划分了功能区域,进来的左边墙角放着马桶和一个大脚盆,也没什么遮蔽,就这么放着,右边墙角是灶具、锅瓢碗碰和一些日用杂物,靠里的右边墙角堆放着衣服鞋袜之类的,而左边,是铺盖的位置,现在一个被收起靠在了墙上,另一床被褥上,躺着一个黑发女人,应该是少女口中的妈妈。
女人与少女颇为相似,一看就是母女,应该是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像四十来岁,更是一副油尽灯枯精气神全部耗尽的样子,眼窝凹陷,嘴唇发紫,面色苍白,露在外面的手臂仿佛骷髅般干枯发瘪,但就是这么一个仿佛随时能一脚踏进棺材的人,身上却笼罩着不下于少女的强大念压,可是,与少女一样,不在一定距离内,根本无法发现这念力,至少库洛洛进来时,完全没感觉出有另一个念力者存在,只有看见了,才能发现并感觉到这深不可测的念力。
“客人?”棕发女人虚弱的微微撑起了头,视线正好和扫完一圈的库洛洛对上了眼,短暂的沉寂后,棕发女人忽的猛然坐起了身,接着,惊天动地,撕心裂肺般地喊声充斥了整个屋子。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给你们赔礼道歉了,请你们原谅这孩子吧,她不是故意的,真是对不起~~~~~~~~,
女人的黑发披散,挡住了大半张脸,脸实在是恐怖,眼眶龇裂。
穿着破旧发黄白色中单和服睡衣的女人,仿佛从坟墓了爬出来一样,如同蟑螂般从里面的榻榻米一跃而起,一把抱住了库洛洛的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哇,贞子再现吗?”
“真是对不起,请你原谅这孩子吧,你要赔多少,我都给,对不起~~~
“妈妈,不是,今天不是来讨说法的。”少女拼命摇手。
“不是?”‘贞子’妈妈头古怪地往后一扭,被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的侠客叽咕了一句。“拍鬼片吗?”
以怪异姿势扭着头的妈妈,长长黑发下的死白眼盯着少女,像是在斟酌她话的真假,少女拼命点头,她眼珠子咕噜一转,脖子再诡异地又一扭了回来,然后,放开了库洛洛的腿,安静但依旧迅速地如同蟑螂爬行般四肢往后,在桌子前停下,她快速将头发盘起,娴静正坐,行了一礼后,轻声细语道。
“客人光临寒舍,都没有好好招呼,我是这孩子的母亲,请坐。”
她的笑容虚弱却高雅,一瞬间,背后无数百合绽放。
所有人:“······”
冷场了一秒,少女率先开口,
“请坐,厄,我们家没有蒲团,对不起。”她东找西找,却没找到让客人坐下来的垫子,只能不好意思地说。
“咳咳,拉拉,去,拿个面盆去后面的小溪打点水来。”
妈妈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向着拉拉吩咐道,又一脸抱歉看向了库洛洛:
“真是对不住,家里没有茶,连柴火都在三天前用完了,想给你烧杯热水都不行,呵呵,家里已断炊断粮三天了。”
妈妈的脸忽然藏在了阴影中,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从她身上冒出了丝丝黑气,眼看着又要贞子化了,像是忽然想起还有客人,她立刻掩嘴娇笑。
“啊,看我,跟您提这个干什么,清水您介意吗?”
不,不是清水的问题吧,侠客和库洛洛看着少女抱起了家里唯一的一个大脚盆,同无语加黑线,他们真的不想想象这个脚盆到底有几种用途,装水盆?洗菜盆,洗衣盆,洗澡盆?库洛洛决定,坚决拒绝对方的好客举动,自从有了实力,他真的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凄惨的生活了。
“不,夫人,你客气了,不用费心招呼我们,拉拉小姐是吧?你也不用出去了。”库洛洛当先阻止,
“是啊,是啊,我们不渴的。”侠客笑容僵硬地跟着附和。
“不行的,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的。”少女狠命摇摇头,抱紧了盆,就冲了出去。
不,你这种礼貌才更是让人头疼的,侠客阻止不急,只能暗下决心,等会坚决不喝水。
和夫人东拉西扯没有目的的寒暄了几句,少女回来了,没有杯子,每人上了一个碗,缺口碗中的水在摇曳的烛火中,表面浮着一层彩虹般的薄膜,那是碗没有洗干净剩下的油光上浮,看着碗里的油光,库洛洛和侠客只能对他们面前的三碗水视而不见了,完全无视少女和母亲一个歉意一个热情的劝喝声,飞坦则是直接站了起来,在门边一靠,反正那榻榻米手感潮乎乎的,坐着也不舒服。
看三人不喝,少女似乎也意识到是被嫌弃了,脸色攸地涨红,她突然拿起其中一碗水,急急道。
“这水不脏的,我喝给你们看。”
她咕咚咕咚地就开始往里倒,侠客还没针对这敏感的心思说什么,少女的母亲已经仿佛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般惊声尖叫起来。
“拉拉,你喝那么急是要作死吗?喝慢点!”
话音落下,少女就被呛到了,脸色瞬间瘪的血红,眼珠暴突,她不停捶打着胸膛,大声咳嗽着,努力喘气。
“拉拉?你没事吧,都说了吃饭喝水一定要小心,不然一定会被水呛到,被饭噎死,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妈妈一边大力拍着拉拉的背,一边抹着眼角声泪俱下地责骂道。
“妈??妈,对··对··不··起,是··我··不··好,以··以··后一·定·更··小心。”
少女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似的狂咳不止,死命抓着自己的脖子,脸色铁青似鬼,仿佛这样就能将气顺过来,还不忘艰难地安慰自己母亲,斜眼瞟见,已经面无表情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库洛洛三人,她还眼泛泪光微笑着安慰库洛洛几个。
“咳咳,我没事的,请不用担心我。”
不,没人担心你,只是被你惊到了。
少女喉咙喝喝一声,猛然翻了个白眼后,就休克了过去,夫人尖叫着不停按压心脏,一副兵荒马乱地的样子。
旁观的库洛洛彻底无语了,
“团长,我们可以回去吗?”侠客远目ing。
“再看看,”库洛洛很艰难地才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温文指了指少女,“···她没事吧。”
再度睁开眼睛时,赛璐璐是被一种突然的警醒给惊醒的,随即觉得自己仿佛被压在了一座大山之下呼吸困难,浑身动弹不得,赛璐璐斜着眼睛看过去,她平躺在床上,侠客侧翻着身,大手大脚地搭在她身上,像是抱着个洋娃娃般,一手在她脖子下穿过揽住她肩膀,另一手却横在她身前,那粗壮的胳膊压的她身体都快扁了,也是她呼吸不畅的罪魁祸首,一脚还算规矩侧放着,另一脚却是大刺刺地压住了她的腹部,横跨了她两条腿。
赛璐璐黑线,她错了,侠客那哪里是抱洋娃娃,那就是个章鱼魔怪在缠人啊,体重大半全压在她身上,难怪她感觉自己被泰山压顶。
她一醒,侠客也惊醒了,头微微昂起,不过只是清醒了一秒,看清情况后,就放松地倒回去,在她脖颈处像是撒娇般地蹭来蹭去,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露露,还早着呢,再睡会儿吧。”
别蹭啊,我怕痒啊,还有,你重的像头猪一样,能不能挪开点!赛璐璐僵直着身体,怨气满腹地腹诽着,她头脑很清醒,清醒地像是下一刻要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异变在此时突生,仿佛全身的束缚都在刹那解开,赛璐璐感觉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不止如此,所有的酸痛、麻木都在瞬间消失,身体轻盈而灵活,力量健旺,她迟疑地动了动手指,活动自如。
惊喜还没从脑中褪去,一股清澈冰凉如潮水般的力量从她身体里汹涌而出,脑中响起啪地一声,无数画面纷至沓来,赛璐璐睁着眼睛,陷入了回忆中,甚至没顾及她身上那盘旋环绕的三圈封印,和从她身上散出的让满室都染上如梦似幻蓝莹莹的水色光辉。
侠客也在那光芒迸射出的第一时间睁开眼睛,弹坐起身,惊讶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却绝美梦幻的一幕,可头疼很快也侵袭了他,侠客同样陷入了对自身的追索中。
脸色时惊时懵,时喜时讶,最后,侠客畅快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一切都是假的,哈哈,露露,不对,赛璐璐,你和金富力士的关系也是假的。”
想起所有的前因后果,侠客心绪舒畅,一直以来的郁积一扫而空,视线落到赛璐璐身上,她流光溢彩的水蓝长发铺了满床,白皙的身躯呈现出一种姣好优美的起伏曲线,如同躺在一片宁静的碧蓝深海中,柔弱而美好,引人遐思,可侠客却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似乎做了些很不得了的事。
当然,侠客并不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没觉得有什么愧疚,得不到但又极力想得到的东西自然只能不择手段了,可想起上一个世界最后看到的那段影像,想起她对待那些人的残酷手段,飞坦曾经遭受过的,越想侠客越不敢想,心头直发苦叫糟,偷觑了赛璐璐一眼,她之前神色还变幻莫测,阴晴不定,可随着时间推移,那脸上已是一片平静,不辨喜怒,眼中毫无波澜,如一泓止水,可越是这样,侠客越是头皮发紧,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到极点。
赛璐璐终于缓慢地坐起了身,侠客像是突然受惊般猛地往后一仰,惹得少女看了他一眼,视线一对上,侠客脸色瞬间青白,唰地一声从床上跳下,迅速窜到房间一角站定,弓着腰像是讨好像是求饶似地,大手往前乱挥,拼命做安抚动作,脸上苦的都能滴出水来,大喊着。
“赛璐璐,你要冷静啊,一定要冷静,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大家心平气和地,这事一定能解决的。”
赛璐璐忽然脸色一肃,眉间微凝,如水的目光扫过他身上,明明那眼神不含任何情绪,可还是让侠客唬了一跳,心一横,他视死如归地就喊:
“我错了,你要是真的恨我,我随你处置,只要你高兴。”看赛璐璐手动了动,侠客忽地哽了哽,期期艾艾地补充着。“厄,当然,用打的就好,用手打解恨!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段就不要用出来了。”像是想到什么,那青白的脸色已是雪白一片。
此时的赛璐璐,并没有心情去收拾侠客,甚至也没有心思去细想那些感情乱帐,连两人此时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尴尬状态都顾不上了,她只知道,周围的水元素都在暴动,这旅馆和附近的人已经发觉了此间异状,隔着遥远的空间,更是有好几股强大的力量试图锁定她的方位,窥探她和侠客的情况,那定位的速度极快,不出几秒,他们就会被发现。
赛璐璐强行压下一部分水沁的力量,瞬间出现在侠客身边,抓住他,浮起他们的衣物和行李,就破开了空间,一秒后,他们的房间被人破门而入,窗口也被一道水龙卷轰飞,呼啦啦地从门口、窗口涌进、跳进十几个打扮职业各不相同的人,看见空无一人的室内,齐齐脸色剧变,又各自散开,只留下几声兴奋的嚎叫。
“追,一定走不远的!”
“那种暴动,肯定是神器水沁。”
“去前台查,看看是什么人住在这里。”
“这可是个大消息,就算找不到人,也可以领赏了。”
而遥远的若干处,水晶球照到的也只有那个破门、破窗而入的画面。
“可恨!就差一点。”有人恼火,有人遗憾,也有人循着消失的气息不死心地继续演算推测着。
“瞬间失去气息,是启用了魔法传送卷轴吗?那一定会很快再出现,只要出现,我一定能感觉到。”
在秘境里试炼的海兰薇,头抬起,脸色微喜地仰望着某一方的虚空,她和神器水沁之间有着特殊的感应,凭着感应,她来到了希萨罗斯,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可一直没有丝毫进展,现在那剧烈的爆发让她再次看到了希望。
“吼~”一声爆裂的嘶吼打乱了她的思考,一只火焰虎扑了上来,海兰薇抬手一个水缚术缠住了那只老虎,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其他魔兽,她眉头微皱,下一刻,她周围三米出现了一个庞大的水之壁障,隔绝了一切的攻击和干扰,海兰薇闭目凝神,全心等待着水沁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