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天走过了一道城门,少女才转出来,旁边立刻跟上两名高大的护卫。他们一身金色的铠甲,圣洁的乳白色光晕在身周环绕,让人有朝拜的冲动。
“你们在大街上不要使用圣光。”少女下命令似的跟这两个人说,“一点也不要。”
这两个人如果让白骨看到的话,他一定能分辨出这两人的实力,都是万象境界的强者!他们在整个大陆都可以算得上是厉害人物,到哪里都会有人巴结。
可是他们真的听这个少女的话,把身上的光晕撤去,尽管如此,身上的金色铠甲依旧晃眼,他们的脸也包裹在头盔里,只露出两只眼睛。
在平城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人们的奇装异服早就不是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了。要说吸引人的话,少女的窈窕身材更加引人注目,好多人的目光已经跟着少女的****而动了。
身边两个护卫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他们冷峻的视线所及之处,伸长脖子探看的人都被寒流击中全身,缩回了目光。
“圣……小姐,刚才那个人是谁?”声音从盔甲里传来,不知道是其中哪一个说话了。
“不是谁,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他了。没这个必要。”
“是!”
他们的一问一答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听清,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三人往城门走去,自然地分开了人群,就像是大海里的航船拨开海浪。
许天还在思考白骨神神叨叨的话,“还会再见的”是什么意思?那一定是个他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那种香味……难道是……
“紫茶!那是紫茶!”许天欣喜若狂,马上就要转身回去找人。
“动动脑子!紫茶现在在落玑的手上,你去哪里找?刚才的人不是她。”白骨无可奈何,有种难以言喻的心累。
许天边看着路边各式各样的店铺,往城门而去,“那我就不知道了。”
“唉,真是迟钝,你这家伙……”白骨也懒得教训他,正好能够省点口舌,也就不说话了。
许天就自己迟钝的问题又和白骨进行了激烈而毫无结果的争论,竟然在争论中不知不觉中出了城。绕过城就是一片通衢大道,平整而开阔,四周没有林木环绕,远处也没有什么高山险阻。
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平原地带了,许天太兴奋了,直接起飞,往东北方向飞去。他的速度不快,能够看得清楚沧澜的地貌,欣赏大好河山。
“哎,往下看看,那里好像有人。”白骨突然叫住许天。
“嗯?”听得白骨的话,许天止住身子,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两群人在对峙,在宽阔的大道上看得一清二楚。
这两伙人的中间是三名被绑起来的年轻男女,他们的年纪都不大,和许天相仿。
“这几个是被绑架了吗?”许天慢慢靠近,他仔细地观察起那几个人,他们一边穿着绿色的猎人装,全身都是片缕条带状的碎布,看起来野性十足。
另一边穿的都是彩色的布袍,材质比之前者要好不止一个档次,明显富裕一些。两边的人都对中间的三人虎视眈眈。
看上去那三个人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脸色在这两帮人的叫骂声中渐渐变得惨白,年轻人都是这个德性,许天也不觉得稀奇。
“你不会想救他们吧?”白骨见许天降落到地上,朝着他们移动。
许天躲在了一块石头后面,这里的人太多,隐蔽的地方只有一块大石头,许天不得不把自己的身体瘫下来。
“不然呢?”
“我就是给你解解闷,能不能不要管闲事,这世上的人不是都要你去救的,自由命运安排。快赶路吧!”白骨说话说得轻松。
许天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听着两边的人马对骂。
“贼儿子,你们去年已经抢了我们八次,今年早些时候也抢了我们几次,别以为你们装备好就可以每次都能从我们手里抢食!”
“抢食?你们是狗,我们可不是!”
听得这句话,穿着彩色布袍的人都开始大笑,猖狂地嘲笑对方人,手上的各种武器举得高高,振臂高呼。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不屑与得意,中间的三人则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许天听出是怎么回事了。这两个团伙都是沧澜的盗匪,但是长年不和,一方总是比另一方更强,所以总抢对方的猎物。这次估计又是逮到了三人,陷入了两个帮派的争抢。
也怪他们运气不好。
许天既然看到了,就想伸手帮上一帮,这些人的实力在他的眼里还算不上什么。
两边人还在对骂,许天慢慢从后面出来,长袍在英逸之气下翻飞。
“你们之间的恩怨归恩怨,把这三个人放了吧。”许天手上提着破军,剑刃的寒光让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这个人是什么来头,看他的剑不是凡品啊!”一个人看到许天的剑,心里打颤。
他们之中的老大自然也看出了许天的不凡,但是见许天年轻,又仗着自己人多,更何况自己是老大,不能掉份啊!
其中一个老大咋呼起来:“你是谁!”他隐隐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是一般人,但是他要放人这就不好了。
他们出来和对方谈判,怎么能被这个黄毛小子给一句话说退了呢?可是看这个少年的眼神和步伐,不是善类啊!
许天走到了他们中间,一剑挑开了绑着人的绳子,“我叫许天。就是个路过的。”
他挑开绳子却没有人上前阻止,他们被许天的气势震慑住了,破军的杀气和许天沉稳的步伐让他们心里一寒。
“许天?没听说过,这片地域有我们管,不论你是谁,想在这里出头,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啊?”年长一点的老大开始用资历和规矩说话了,他也忌惮许天的实力。
他们心里不愿相信许天年纪轻轻能有超过他们的实力,但是不知怎么就是害怕本能地害怕。
“不,你们该怎么就怎么,我只要带他们三个走。不服的话,就打一场。”许天横剑一扫,磅礴的剑压冲击过去,鼓舞起两边人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