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在修炼者的心目中是一处圣地,那里有着全大陆最强大的教派,宗门林立,象征着力量和尊严。
当然,中州也不是乐土,这里没有律法和国家,只有各种势力的交错,他们只承认实力,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管用。在中州除了四大势力之外还有许多提不上号的,他们在中州组成了中州最基础的群众。
去中州?!
三人惊呆了,他们梦想过有一天可以去中州加入某一个教派,然后学到很多东西,最后衣锦还乡。可是现在就摆在面前这个机会,他们反而害怕了,真的可以吗?也许许天说得对,他们还没准备好。
他们还太弱小。
其实不知他们,许天觉得自己也不够格,他知道中州的人都是什么实力的层次,就凭混元境界,在那里恐怕也只是资质平平吧?
“天儿,就带他们去吧。”门外突然响了了许名风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许名风推开了门,一身宽袍大袖潇洒地走了进来。
浑身丝袍贴身利落,袖口宽大,走起路来飘飘而动,仙逸得很。
“伯父好。”三人急忙行礼。在他们面前的是银格的公爵,还是许天的父亲,更何况是一位冥灵境的强者。
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不知道称呼什么才好,许名风便让他们都叫他伯父,显得亲近一些。这才让他们不那么尴尬。
“父亲。”许天转过半个身子,对着许名风,“你在外面偷听很久了吧?”
“哪里,我正好路过而已。”摆摆手,许名风呵呵一笑,“我恰好听到你让他们回去,觉得应该有更好的方案。”他走到许天的床边,坐下道,“他们都是你一手教出来的,怎么能对他们没有自信呢?虽然现在他们没有强大的实力,但是终有一天,他们会有各自的成就。给他们一次历练的机会也好啊。”
他说着,对三人眨了下眼。
三人会意,继续道:“是啊,我们想去中州见识一下也好啊。我们虽然现在不够强,但是总要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求你了,天哥。”
竹倾情更是眼睛里冒出了热泪,一张俏脸委屈万分,见者都不忍心拒绝。
许天叹了口气:“怕你们了,中州路漫漫,你们不要给我惹麻烦就行了。尤其是止天仪,你最好动,路上可要学着安静一些。”
“这就对了嘛,我不去的话,让他们陪着你也好。”许名风站起身,笑着说。
许天一惊,他知道皇帝的命令,是派许家出使名阁,怎么许名风不去?
许名风看出许天的惊讶不解,解释道:“洛宣国师和我换了任务,他想回一趟名阁见见他的老师,于是国家政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走不开了,就由他带着你们前往,反正都一样,你们是师徒,一路上也可以照顾你。”
“这……”
“已经定下了,你准备好上路吧。没有意外的话,就近就要出发了,随行的人有不少,你加入也没有人知道。找到紫茶,把她带回来吧。”许名风拍拍许天的肩膀,和所有父亲一样,沉稳而有力地那么一下,仿佛把责任交给了你,示意着你长大成人了。
许天没有回答,看着许名风走出了房门,吱呀一声,门轻轻阖上。
另一面也在筹备前往中州的事宜,洛宣和许名风交换之后就开始着手安排人马和礼物,整个银格能拿得出手的也不多了。以前是名阁带着好意来和银格合作,带了很多的礼物来,银格回应也就淡淡。
现在银格要求名阁支援,恐怕要付出的更多。
洛宣凭着自己和老师的交情,想去试一试,有关系入手总好过凭空乱来吧。这样能够成功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收拾着行囊,突然有人在屋顶上说话:“这就准备走了,匆匆忙忙的。”
听声音,洛宣就知道是他的老朋友楚扬名。
“你不走正门,从屋顶来做什么?”洛宣摇摇头,仿佛看一个淘气的孩子一样看着他,“你是不是这儿被打坏了还没恢复?”他指了指脑袋。
“你的坏了,我可没有。”楚扬名一个瞬身已然到达屋内。
“坐。喝茶。”
楚扬名也不客气,径自走向桌台,拿起茶壶倒上了一杯,先品香,再品茶,最后持杯点头:“这水不错,像是山泉。只是茶叶没有味道,连……”
“打住!”洛宣一挥手,“这就是普通的井水而已。你这套蒙蒙许天那种小孩子还行,说正事。”
楚扬名讪讪的笑了,他自从恢复以来一直身体不适,实力也有所退步,只是在社交圈子里更加出名,楚家的长子楚亦皇杳无音讯,楚扬名这个二叔有些代替楚亦皇成为楚家新一代发言人的意思。
“想当年我们见一面还要特意办个订婚仪式,现在皇帝急了,我们光明正大地会面他也没有办法。真是笑话。”
“你来就是说这些?”
“自然不是。”楚扬名顿了顿,眼神陡然凌厉,“你答应许名风让许天跟随你去中州了?”
洛宣听到楚扬名所说,手上的动作一滞,但瞬间恢复,“是又怎么样?”他反问道。
他心里清楚,许天在大灾难中的表现实在太过恐怖,他在皇城出逃时也爆发过那种远超极限的力量,恐怖到令人窒息。
至于到底缘何,谁也不清楚,当时司不杀甚至要杀了许天,以绝后患,要不是苦海和司步青两人拦住,许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神血没有出现奇迹,许天沉睡过去,人们对他的注视也渐渐分散。
可是突然带着许天去中州,未免太过高调,让人产生合理的怀疑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皇帝可以真正倚仗的只有我们了,他还能怎么办,司不杀那边没有兵,一个人再强也是莽夫。许天是名阁的未来、银格的未来,说不定是整个大陆的未来。”
“你就这么看好他。”
“事实上,很多人都看好他,你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许多人都已经把注压在这个孩子身上了。”
洛宣停下了手,冲楚扬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