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凤兮宫已经建起来了,古卿他们重新搬了回去,就在原来的旧址上,虽然在这儿住过那么多年,古卿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受。
新的宫殿就是按照之前凤兮宫的建筑风格重新建立起来的,此时古卿没有回到她之前住的地方,而是住到了主殿里。
主殿也就意味着她现在是整个妖族的主人和领导者。
现在还不是把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的最好的机会,古卿现在的身份就相当于国师一样的,自己出面处理事情,但是打着的是古卿的名义。
底下的人虽然有些怨言,但是这段时间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任何的决断,所以根本就没法爆发,师出无名。
“你来做什么?”
知非看着肃宁鬼王缓缓地登上了高高的台阶,不明白他明明不受欢迎怎么还喜欢往枪口上撞呢。
“庆祝乔迁之喜啊,怎么说妖族和我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的斩不断。”
肃宁挥了挥自己手上的礼盒,他这次真的是来庆祝以下的。
“放他进来。”
这么喜庆的日子,别因为一些不重要的人搞得乌烟瘴气的,古卿最后还是把人给放了进来。
他们搬家回到凤兮宫来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本来古卿是打算他们妖族自己庆祝一下就够了,所以没有邀请其他人来,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除了鬼王亲自来了,神族、魔族都派了人过来送礼。
轻羽宫那边沁漓也来了,不过她应该不是自愿的,沁漓的表情一直都没怎么好看过,倒是身旁的言朝暮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可是老熟人呢,是不是朝暮神尊?”
鬼王进了大殿看到言朝暮的时候直接就走上去和他寒暄起来。
他在妖族都能穿插上细作更别提轻羽宫那种松散的地方了,这段时间言朝暮的一举一动不能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也差不多了。
所以他更加确信现在言朝暮已经失了智了,对他也就没那么恭敬了,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
沁漓想要把言朝暮护在身后,没想到他却直接一眨不眨地盯着肃宁,甚至还不怕死地走上前去,一脸懵懂地问他,“你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我呀,我可是今天主角的夫君。”
肃宁知道言朝暮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但就是想要在他面前秀一下古卿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这也算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
古卿把肃宁给叫了过去,“你过来吧,等一下少主就到了。”
怎么说现在该和古卿一起坐在主座上的都是肃宁,这么多外人都在她肯定是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的。
肃宁对着言朝暮使了个颇有些挑衅的眼神后大大咧咧地走上了主位上坐下来。
在她们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言朝暮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怎么样,不会被人发现吧?”
为了这次的宴请,同时也是古卿露面给他们妖族人吃一颗定心丸,古卿特意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制作了一副人皮面具,就是照着之前她的模样做成的,直到依缘再三地点头像古卿保证一点瑕疵都没有她这才敢走出来。
顶着这张脸生活了几千年来,没想到有一天还要伪装成她自己的样子,古卿苦笑了一下,这大概就是师傅口中的世事无常,什么都不能预料到吧。
肃宁看到古卿出来的时候就变得殷勤多了,“这几次来都没有见到你。”
“嗯。”
古卿不想和他多说话,但是碍着面子还是不得不坐在他的身边,即使心里膈应的不行,表面上也要装成伉俪情深的样子。
言朝暮来之前也想到过她会怎么出席,会不会把自己的事情昭告天下,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装成小孩子的样子缠着沁漓说了好久终于同意和他一起来了,怕的就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能够帮得上忙。
不过,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又换上了这张脸。
明艳但是不如她自己大气。
妖媚却又失掉了上位者的霸道。
古渺的样子才是他心里最喜欢的。
古卿也察觉到了自从她出现后言朝暮的眼神好像一直都黏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以为他又把自己当成了他娘亲,所以也就没怎么在乎,一个小孩子而已,能出什么大事呢。
肃宁心情不错,代表着古卿给前来祝贺的人一个个敬酒,古卿正好自己懒得做这些事情所以也就乐见其成,自己坐在位置上没动弹看着肃宁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人还以为是他们两个夫妻之间关系融洽,还说了许多祝贺的话,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辩解一一应承下来了。
等到肃宁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古卿瞥了他一眼,看得出来喝的有点多了,她也不知道他的酒量好不好,不过他喝了那么多,应该也撑不了太久。
“要不我派人把你送回去?”
这个送回去的目的地自然就是鬼族。
“不要。”
肃宁做了一个颇为大但的行动,他趁着自己酒醉把脑袋搭到了古卿的肩膀上撑着,“有点难受,既然要做戏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没事。”
古卿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憋出来这么两个字。
肃宁自嘲地笑了笑,他要想和她亲近还真的是不容易呢,都要靠着装醉才能实现,不过也值了。
期间肃宁也偏头看了眼沁漓和言朝暮的方向,一个还是气鼓鼓的样子,不知道谁惹了轻羽宫宫主生气,另一个则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样子,注意力没有放在他们这边,难道他真的是多心了?
要是言朝暮本人的话,肯定受不了现在他和古卿的这个样子吧,自己头上都戴了这么翠绿的帽子了,是个男人都要发火了,他不信言朝暮竟然还能忍成这样。
确实,现在言朝暮心底里的火根本就压不住了,他迫使自己不去往那边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把好好的一个乔迁搞砸了,那时候自己也就暴露了。
这大概也就是肃宁本来的意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