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哥哥，昊昊食物中毒是不是也这样？”连翘说完洛洛的症状，好奇地问傅斯年。
就连傅唯川，都专注地在等着傅斯年的答案。
傅斯年想不明白，如果真是顾浅秋做的手脚，昊昊怎么会在时隔一个多星期后也食物中毒？这说不通。顾浅秋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一想到昊昊可能不是自己的儿子，傅斯年的胸口就憋闷得向窗外，逼自己不要再想。
傅斯年站在季半夏旁边。山风很大，她的裙摆被风扬起，飘到他的腿上，熟悉的缠绕，让傅斯年情不自禁地扭头看了季半夏一眼。
她的语调，有点好奇，又有那么点嗔怪。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季半夏也笑：“现在我不是一脚踏两只船的坏女人了吧？”
季半夏被他看得心慌，脸上热热的，实在没办法再和他对视了。
傅斯年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对面的层峦叠嶂，秋日的美景让他的心情也明朗起来。和季半夏并肩看风景，他内心如此安静而踏实，一大堆烦心的事似乎都不再重要。他有力量继续前行。
季半夏很懂规矩地主动笑道：“老爷子，我是外姓，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们吧！”
“姐，我们一会儿就出来。”连翘有点过意不去了，所有人都在祠堂里，姐姐一个人落了单。
众人走后，季半夏见不远处有个斜斜的草坡，便走过去挑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清闲安逸地享受过阳光和美景了？妹妹，洛洛都在。傅斯年也在，隔着一点不远不近的距离，虽然看不见，但知道他就在那里。这样的感觉，真的太美好。
“你怎么出来了？”这么严肃的时刻，竟然偷偷跑出来了？傅老爷子没骂他吗？
季半夏看着他黑色的裤子笑了起来：“一会儿你裤子上全是草叶了。”
其实也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询问，却叫季半夏红了脸：“还好。”
看到她脸红，傅斯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似乎不太妥当，当面问一个女孩“坐地上你屁股不疼么？”，确实让人尴尬。
季半夏只好没话找话：“傅总，你们新上市的手机很成功啊，第一轮亮相就受到热捧，关注度很高呢。”
哪知傅斯年对她的溢美之词毫不在意，只注意到了她的称呼：“以后不要叫我傅总。”
她一口气乱七八糟报了一大串称呼，自己都笑了起来。
季半夏皱皱眉，故作为难：“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我跟你，好像没那么熟吧！”
傅斯年听出她是在揶揄自己，看着她假模假样的表情，真的很想用力捏捏她的脸。
见过季半夏这么多次，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种调皮娇俏的小女生模样。刁蛮的小表情，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傅斯年盯着季半夏横在他眼前的手，忍住了顺势握住它的冲动，从善如流：“好。不看了。”
傅斯年仍然是从善如流：“嗯。那我回去了。这里风大，你别呆太久。祠堂后面也有块草坡，那儿也能晒太阳。”
“！”傅斯年转身走了，甩下两个字给季半夏。
看着傅斯年边走边别扭拍打“尊臀”上的草叶，季半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