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这件事不像你的风格,为什么这么做!”
苗虎走了,陈统探长把雷洛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问道。
雷洛张了张嘴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刻意拿苗虎立威。
“咦!洛哥,发生乜事,怎么乱七八糟的?”
这时,龅牙仔恰巧来到包间。
雷洛眼睛一亮道:“阿叔,我朋友来了,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陈统探长叹了口气,当了几十年的差人,他自然知道面前的小子故意逃避。
“龅牙仔,你来了!”
龅牙仔关心的道:“洛哥,是不是出事了?”
雷洛笑了笑,未回答,而是对着迎宾道:“麻烦你去喊经理过来,顺便让人收拾一下。”
“好的,我马上就去!”
迎宾虽然不清楚包间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不简单,急忙点头,接着转身向外跑。
见人走了,不等雷洛开口,龅牙仔抢先说道:“洛哥,你给我家里的那笔钱”
“龅牙仔,你拿不拿我当兄弟?”话到一半,雷洛插嘴道。
龅牙仔急了,拼命点头:“洛哥,我”
“好了,大家兄弟别说两家话再说那笔钱是你应得的”
说到这里,雷洛神色一沉,语气凝重的道:
“龅牙仔,你上来的时候,是否见到一个五十岁左右,带着几个小弟的人?”
龅牙仔听闻,大脑中瞬间浮现刚刚在一楼迎面撞的上几个人,不由说道:
“洛哥,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穿着红色的衣服?”
今天苗虎过寿,自然要穿的喜庆点。
雷洛不假思索道:“没错,你见到了?”
得知两人说的同一个人,龅牙仔脸色大变,低声道:
“洛哥,那几个家伙好像要对付你!”
他匆忙路过,听得不太清楚,可苗虎狰狞的表情却骗不了人。
“龅牙仔,帮我做一件事!”
雷洛既然敢往死里得罪苗虎,心中早已有了对策,岂能不留后手。
今天是洪乐坐馆的五十大寿,出了这种事摆明不死不休。
否则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对关二爷发誓,顶多偏偏外行人,连陈统探长都不信。
只不过,陈统探长自认压得住苗虎,才放其离开。
只是,雷洛却不这么想。
“洛哥,你说!”
“龅牙仔,你现在去九龙仓三号码头乙号仓库找韩敬山让他带着宋二、丁全、吴新三人到富临酒楼,就说我有危险!”
龅牙仔也不说话,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望着走向楼梯的背影,雷洛目中精光闪烁。
他从前世的电影和小说的反派悲惨结局中得出一个结论,危险要消灭在萌芽中。
苗虎对自己起了杀心,那么在对方动手前,他必须快其一步。
送走了龅牙仔,雷洛转身的刹那,阴郁的表情陡然一变,笑眯眯的朝未来同事走去。
“各位,对唔住!发生一点小小意外,希望大家别介意,等下雷洛自罚三杯,当做赔罪。”
森仔闻言,调侃了一句:“阿洛,哪里的话,我们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们可吃不起富临的酒席!”
经过短暂的震撼,便衣们终于想起雷洛财神爷的身份,纷纷附和。
“阿洛别怕,有我们黄大仙警署罩着,洪乐那帮瘪犊子,不敢找你的麻烦,安心”
“对,洪乐的人敢动你,我水牛第一个不放过他”
“没错,没错!洪乐的人找你麻烦,我吹水华也不放过他们”
“算上我”
听着众人的安慰,雷洛表面开怀大笑,心里暗自冷哼。
这帮的话听听就好,真信了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在黄大仙警署便衣们的吹捧中,酒楼餐饮经理带着酒楼员工来到包间。
“雷sir,真对不起!”
刚刚包间的事,有机灵的酒楼员工早已悄悄告诉了餐饮经理。
餐饮经理又很快通知自己老板。
富临酒楼的老板知道酒楼出事后,未兴师动众的跑过来,仅在电话里骂了餐饮经理一顿。
这件事本来就是酒楼的错,富临不占理。
况且,以他的身份,那帮不敢闹的太厉害,去了反而掉价。
“关于包间的问题,全是我们酒楼的错”
“所以,我们老板决定,雷sir您订的十瓶轩诗尼免费赠送,当做赔罪!”
十瓶轩诗尼两千块,对于富临酒楼来说毛毛雨。
可在雷洛眼中,能少付两千块等于大赚。
他没打算让苗虎付账,毕竟死人的钱不吉利。
“经理,帮我多谢余老板!”雷洛抱拳说了句场面话。
富临酒楼老板姓余,这在九龙众所周知。
酒楼餐饮经理笑了笑,随后看到手下傻愣着,立即大吼:
“一帮痴线,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收拾,别耽误阿sir们喝酒!”
听到骂声,酒楼员工们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收拾地上的残局。
十分钟后。
包间内再次恍然一新,两张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餐具。
每桌五瓶轩诗尼。
不得不说,这玩意目前在香江确实吃香。
雷洛打开一瓶酒,先给陈统探长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高高举起道:
“各位,今天扫了大家的兴,雷某先自罚三杯!”
话音落下,雷洛一口闷了杯中的白兰地,接着杯子向下,表明一滴不剩。
白兰地葡萄酒不假,但度数可不低,大概在40-43度左右,属于烈酒范围。
三杯下去,一股酒劲上头。
雷洛有点晕乎乎的,好在来之前吃了两大块奶油蛋糕垫底,才没出洋相。
众多便衣对白兰地并不陌生,了解这种酒的度数。
他们看到雷洛连干三杯,顿时大声叫好,喧嚣声快把包间的天花板掀翻。
富临酒楼的效率不错,三杯过后,陆陆续续开始上菜。
雷洛再次倒了杯酒,冲陈统探长鞠了一躬道:
“阿叔,多谢您对雷洛的照顾,无以为敬,先干一杯,聊表寸心!”
雷洛前世十瓶啤酒的酒量,白酒不知道,因为喝的太少。
今天四杯四十多度的烈酒下肚,脑袋变得晕乎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不能喝,就别喝!”
陈统探长嘴里埋怨,脸上笑意不减。
休息片刻,雷洛缓过劲来,菜也上齐了,大喊一声:
“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