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时,头上的被子叫人猛地掀开。
聂慎远扳过她的脑袋,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好啊,我现在心情确实很不好,所以有人既然说了,就必须说话算数。”
必须说话算数啊?
苏恩自责的心情突然间小了很多,弱弱跟他讲条件:“聂老师,我这几天都非常听话,除了刚刚……我都没有做过坏事,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全部发泄到我头上哦?瓯”
聂慎远懒得和她东拉西扯了,直接胳膊一收,将她扣在自己怀里,专等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两人面对面,那人一边吻着她,一边对准她的嘴唇轻轻咬了一下,唇齿间的烟草味灌进来,然后才在她耳边低沉又强硬地命令:“快点。”
苏恩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壮着胆子飞快瞄了眼。
等看到小聂慎远正耀武扬威地跟她打招呼,吓得她肩膀一颤。
“聂老师……我不会……”苏恩又被吓怂了,可怜兮兮地和他对视。
结果那人根本不理她,一双英挺的眉眼直勾勾地锁着她。
苏恩只得委委屈屈咬着唇,两眼望天地被他大手握紧,一路操纵。
这才感觉到他刚才忍得有多辛苦,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皮肤下的血液和脉络奔涌的方向。深深怀疑,要是这会儿惹得他一个不高兴,他立刻就会发了疯。
……
这种时候,苏恩感觉自己脑袋里奔腾的不是脑浆,而是其他。
苏恩继续在心里默默背诗,唐诗三百首刚才已经背过了,于是她又开始背: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手都快酸了,她眼巴巴请示:“聂老师,你好了没有啊……”
聂慎远清俊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低头看着她,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苏恩嘟了嘟嘴,只得继续辛勤劳作。
继续默默背诗: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磨刀霍霍向猪羊……
一首《木兰辞》都背完了,有人还不肯放人。
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苏恩像个小女仆一样任劳任怨继续忙碌。
她是个天赋极高的人,渐渐的,她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游戏。
接下来,不用某人带着,她自己慢慢掌握了技巧和要领。
那叫什么来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棘手问题解决了,苏恩的心情从消极变得开心起来。
忽然想起一首老歌的歌词:树上停着一只一只什么鸟,呼呼呼,让我觉得心在跳,呼呼呼,这是一只爱情鸟啊……
等会儿,她苏恩就会将这只爱情鸟孵化出来!
尽管这只小鸟长得不太好看,甚至还有些吓人。
……
墙上的挂钟走到凌晨一点,有些事才终于结束。
两人身上都是浑身潮热,苏恩觉得两只手快要废了,简直就快奄奄一息。
再看面前一脸神清气爽的男人,那人餍足地笑笑,用鼻尖和下巴颏轻轻摩挲她的额头。
苏恩低声卖起乖:“老公,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啊?”
聂慎远慢条斯理玩着她一绺头发,想了想:“勉勉强,五十分吧。”
苏恩顿时大怒,她刚才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就得了五十分?
不识好歹的臭男人!
苏恩心里越怒,脸上却笑得越谄媚,索性学着刚才的要领,继续去唤醒那只还没吃饱的爱情鸟。
聂慎远瞧着小妻子一张脸红扑扑的脸,口干舌燥之余,竟然很是期待。
他知道她一向胆大,却还是胡闹任性得多,不知道她接下来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苏恩在被子里磨蹭了几下,又小鸡啄米似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哄骗道:“乖乖的,听话哦。”
乖乖的?听
tang话?当他是不懂事的小孩?
聂慎远沉了沉气,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这一回。
苏恩低下头,玩心一起。想起中学时被苏大富逼着去学古筝时,古筝老师教的指法:勾、托、抹、打、劈、剔、挑、提、花指、摇指、琶音、泛音、按音……
然后……然后……
苏恩忽地放了手,狡猾地看着他:“哎!我累了,接下来你自己玩吧。”
“……”聂慎远简直想骂人了。
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要不是顾忌她现在还承受不了,他简直当场就想把她给办了。
等低头看着她睁着促狭的大眼睛,终究无奈勾了勾嘴角,轻轻拍了拍她脑袋,低声威胁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你知道厉害?”
苏恩才不怕他呢,她现在总算是找到了怎么对付这人的诀窍了。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她今天一定要有所坚持,才能让有人以后不要太得意。
卷着被子滚到床最里头去,她冷哼着丢给他一句:“想要就自己玩吧,我要睡了,好困啊。”
聂慎远根本不理她的装模作样,直接把她拉过去。
接下来也不真的就哪样,抓住她的手,最后播撒了她一身。
末了伸手一探,指尖捻到一抹湿润,才轻笑问他:“你也喜欢我这么对你,对不对?”
“不许说了!”苏恩羞恼极了,想起刚才他对她做的擒兽不如的事,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
聂慎远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故意逗她道:“小猪,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苏恩一听吓得立刻打个滚,一骨碌躲到床角落里,才闭上眼睛严肃道:“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红-----袖-----添-----香-----首-----发------------
隔天早上,两人一起起床。
苏恩今天科室又有例行考试,原本昨晚应该回家复习的,结果被某人一作乱……
早餐后两人一起出门上班,苏恩坐在副驾上还在拼命啃书。一边嘟嘟囔囔抱怨:“聂老师,都怪你,我今天要是考砸了怎么办?!”
聂慎远一本正经开车,不跟她一般见识。
偶尔瞥过去一眼,忽然觉得她还是那时候最招人疼。
苏恩专心翻着书,冷不丁察觉到身旁男人似笑非笑转过头看过来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张俏脸顿时唰地一下红得能滴出血……
*
7点10分,抵达医院。
他俩乘电梯上去。
电梯停在3楼,又进来一个人,是手术室管手术服的李护士。
李护士笑盈盈跟聂慎远打招呼。
聂慎远点头。
李护士新婚不久,眉宇间俱是新婚的甜蜜蜜,今天上班看样子出门很是匆忙。
有多匆忙呢?匆忙到她只穿了件V领的水红色的吊带裙,里面连件裹胸都没穿。
这一路走进来,被白色护士袍包着的胸口,波涛起伏之间的风情,十分惹眼。
苏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不得不承认,看着……好可口。
再自卑地低头,看看自己的——
为什么她每天喝牛奶也没用?
心里的酸泡泡争先恐后往外冒,苏恩不急着发作,先偷看身边聂慎远的反应。
李护士正跟聂慎远说起昨天下午那台手术肿瘤科的主刀李医生,从病人腹腔里取出了一个直径十多厘米的瘤子的事。
聂慎远拿着手机看今天的工作安排,一边听着她的讲述,很感兴趣的模样。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低声地谈话起来。
苏恩拎着包的手越握越紧。
哼,男人丑陋的本性!
趁电梯里其他人没注意,她飞快伸过手,狠
狠掐了一把聂慎远的腰。
结果某人眉毛都没皱一下,不理她的报复。---题外话---河蟹社会,上一章今天被退稿三次,我改得生无可恋了……
这章大家凑合着看吧,请自行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