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说话啊。”绿衣从后面走上来,眼中全是担心,紧紧的盯着江楚他们。
江佑脸色有些难看,狠了狠心,才开口道:“他们,他们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两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绿衣情绪有些激动,眼眶顿时红了,自己从小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为她受了无数次伤,如今却说姐姐不见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萧景淮脸色有些阴沉的可怕,随后,云花芜才淡淡开口:“阿景,对不起,是我。”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云花芜身上。
“那日,我收到白衣姐姐的信,得知她和江祁大哥两情相悦,我便允了他们放他们走了。江祁是我从义父那里带来的人,自然有资格选择自己的生活,阿景,白衣姐姐,算是我向你要来了可好?你就让他们离开吧。”云花芜看着萧景淮,拉着他的手,有些哀求。
没有往常的笑意疼爱的目光,萧景淮挥开云花芜的手,脸色冷冷地走出了房间。
“阿景……”云花芜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了,自己不该这样瞒着他,咬着下唇,眼中有些泪花闪现。
“姐,姐姐她,和,和江祁私奔了!?”绿衣震惊的看着云花芜,当时就伸出手推了云花芜一下,将云花芜推的一个踉跄,幸亏江楚从后面扶住了云花芜,才不至于她跌倒。江楚扶稳了云花芜,抬头冲着绿衣吼道:“绿衣,你疯了吗?”
绿衣泪水瞬间落下,摇了摇头:“云花芜,你才疯了,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姐姐的,你会害死江祁大哥的。我们自从跟了公子,就已经是公子的人了,若是有人背叛离开,会遭到九衣阁里的人的追杀的。我们九个,是不能离开九衣阁的。公子生气了,公子真的的生气了,姐姐会有麻烦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你怎么能如此冲动,你真的以为你是王妃了,是公子的人了?公子不过是受三皇子四皇子所托照顾你!”绿衣一慌,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姐姐有危险,也就忘了自己说了什么了,她这些话,纯粹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
听到绿衣的话,云花芜只感觉到脑中一乱,心痛的难以呼吸,她捂着胸口,渐渐平稳着呼吸,难受,眼睛疼得厉害,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对,对不起,绿衣姐姐,对不起。”原来,原来自己在萧景淮心中只是受了哥哥所托,原来是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说完,云花芜连忙向着萧景淮的房间跑去,想要进他的房间,却发现他的房门已经在里面插上了。
“阿景,阿景,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杀白衣姐姐和江祁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云花芜拍打着门,眼睛疼得厉害,想着绿衣说的那些话心如刀绞。
就在这时候,门忽然被打开,月水柔衣衫不整的从里面看着云花芜,微微一笑:“公主,景哥哥已经睡下了,你先回去吧。”
看到月水柔关上门,云花芜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光,退了一步,靠着墙,缓缓的滑到地上,眼睛里没有任何焦距,这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云花芜身边,慢慢的将她扶起来。
云花芜甩了甩头,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宫炎展开一个笑容,却不知,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狠狠的刺痛了宫炎的心。
“宫炎,带我,带我走,我们先回皇宫。”云花芜声音有些颤抖,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让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崩溃,可是还是只能压抑在心中。
宫炎点了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云花芜骑马离开。
绿衣想到自己说错了话,匆匆去找云花芜,才发现她已经留了纸条离开了。
“小姐,那个云花芜已经离开了,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路上处理掉?”月嵘在房间里,看着刚从萧景淮房间里回来的月水柔,眼底带着阴冷的笑容,想到云花芜就这么轻易的被她们摆了一道,不觉得心情大好。
月水柔皱着眉,淡淡道:“不行,那个跟着云花芜的男子实在厉害,万一不能彻底处理掉云花芜,我们会惹来麻烦的,景哥哥也肯定会生气的。”
“公子不是不在乎云花芜吗?”月嵘见月水柔这么担心,便嘟囔着说道。
月水柔狠狠的瞪了月嵘一眼:“白痴,你真当绿衣的话是真的了,她不过是气话。景哥哥要是不在乎她,怎么会肯为了她放弃他本该得到的一切。”想到这里,月水柔心紧紧地缩痛了一下,眼中渐渐浮上一层氤氲,如果不是云花芜,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果没有云花芜,那么,景哥哥还是自己的,他也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最好的未来,都是她,都是云花芜害的。
月水柔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月嵘,派人跟着云花芜,还有,刘叔那边怎么样了?”月水柔回过神来,轻声说道。
月嵘向着月水柔一礼:“是。刘大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四下也已经打点好了,可是,公子不出面,事情还是无法继续。太子的地位已经有些不保了,三王爷和五王爷都开始明目张胆的勾结官员,若是公子再不回去,对我们恐怕是无利。”
月水柔听着月嵘的话,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眉头紧紧皱起,怎么办,自己也劝不了他,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这个皇位,自己到底该怎么劝他回去。
萧景淮若是不回去,自己的仇就没办法报了,月水柔想要当的是能与萧景淮并肩天下的那个人,母仪天下的那个人。
“月嵘,去找刘叔,搜集那几位皇子的恶性罪证,还有将太子的罪证一齐搜出,西琛国,决不能落到他们那样的人手里。”月水柔眸光一闪,冷冷道。
月嵘低头,应道:“小姐,罪证刘大人在秘密调查的时候已经搜好了。”
“好,暂且不要轻举妄动,背地里该打点的让刘叔都打点好。”月水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此刻,一向柔弱的她显得有些冷漠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