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兄,我们途经洛阳,发现近来好像很多人赶赴洛阳,莫非洛阳发生了什么大事?”杨予善随口问道。
“衡山派的刘正风刘师叔要金盆洗手,五岳剑派还有一些交好的江湖门派都赶赴洛阳赴会,我是来洛阳找家师的。”令狐冲道。
“令狐哥哥是华山派的,刘正风和仪琳小师父是恒山派的,为什么令狐哥哥还要称呼他们师叔和小师妹呀?”小琴太不解道。
“嵩山派、泰山派、恒山派、衡山派和华山派组成的一个松散联盟统称为五岳剑派。”西门吹雪解释道。
在穿越大唐之前,西门吹雪对大明的所有用剑高手和使剑门派可谓是如数家珍。
“两个恒山派的恒字同音不同字,一个是永恒的恒,一个是平衡的衡。前者都是女子,掌门和嫡系弟子都是剃度的女尼。仪琳是女尼自然是恒山派弟子,刘正风是男人,乃是后一个衡山派。”上官丹凤补充解释道。
“爹爹,这五岳剑派很厉害吗?”小琴太好奇道。
“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高手。”西门吹雪道。
若是说这话的人是一般江湖人,令狐冲定要与之理论。可是说话的却是剑神西门吹雪,他便只能苦笑了。因为西门吹雪确实有这个资格这么说。
“五岳剑派以前也是有过一些高手的,可惜后来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相争。说是正邪不两立,不过是双方都痴心妄想,痴望什么一统江湖。日月神教十大长老和五岳剑派的高手约战之后,全都神秘失踪了。五岳剑派的传承因而中断,许多剑法失传。”上官丹凤道,“不过,说高手,五岳剑派还真有一个,此人乃是华山派弃徒。”
“可是风清扬?”西门吹雪道。
当年,西门吹雪年少气盛,风清扬也是他准备挑战的剑道前辈。可惜,风清扬行踪成谜,江湖中竟然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风清扬是谁?”令狐冲惊讶道。
西门吹雪之前说到五岳剑派的高手,不论是他师父君子剑岳不群还是五岳盟主左冷禅皆不放在眼中。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位华山弃徒反而入了西门吹雪的眼。
“若论辈分,风清扬该是你的师叔祖呢!”
“师叔祖?既然这位师叔祖如此厉害,为何会成为华山弃徒,莫非犯了什么大过?”
“不过是你师父没脸说罢了!”上官丹凤随口道。
令狐冲脸色一变,正色:“上官姑娘,在下与诸位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颇为投契,诚心结交。姑娘为何出言辱及家师?”
上官丹凤顿了一下,岳不群为了面子对令狐冲多有严苛。之前令狐冲与青城四秀冲突,明明是青城四秀的不是。岳不群却为了表现的谦和,不维护弟子,反而强压着令狐冲道歉,还要令狐冲到思过崖面壁。
不过令狐冲现在对他师父还一腔孺慕之情,容不得对方说他师父的不好。也是了,岳不群将他逐出华山派,他还以为师父是好人,直到后面岳不群身份被揭穿。
上官丹凤虽然有点傻白甜,却也知道和一个尊敬师父的人说他师父的不是,只会自讨没趣。故而并没有揭穿岳不群的意思。
“令狐少侠不必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上官丹凤道,“风清扬被逐出华山时,你师父岳不群还不是华山掌门。”
依着岳不群当时在华山派的地位顶多是个帮凶,却不是主谋。令狐欣喜于岳不群并未涉及其中,并没有想到上官丹凤未尽之意。
“那丹凤姐姐,那个风清扬这么厉害,为什么被逐出华山派呢?”小叽萝好奇道。
“据我所知,如今的华山派有两个,一个是枯梅师太为掌门的南华山,一个是以岳不群为首的北华山,而北华山历来有气宗剑宗之争。这位风清扬是剑宗的第一人,自然就是代表剑宗出战。当时的气宗掌门自知不敌,使计诓走风清扬,待风清扬回来,气宗剑宗的比试已经结束,剑宗就此败落。风清扬因觉愧对同门,才会心灰意冷,隐居不出。”上官丹凤道,“当年以诡计设计了风清扬的那位气宗掌门就是现任掌门岳不群的师父。岳不群怎么会好意思提及风清扬,再翻出这段往事呢?”
虽然使诡计的是师祖,但是令狐冲并未见过师祖,故而接受程度也比较高。
“丹凤姐姐,那位气宗掌门用了什么法子设计风清扬啊?”小叽萝追问道。
“你们可还记得魔道派江碧玲对付白青书让其无法参加金印大战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是美人计!幸好这个风清扬没有学白青书去抢新娘。”小琴太感慨道。
“什么美人计,我要听我要听!”朵夏连忙道。
“这是我们从移花宫回来时发生的事情,朵夏姐姐想知道,回去告诉你。”
“那好吧!”
不管怎么说风清扬之故事也是华山派的一桩丑闻,就算令狐冲性格洒脱也难免有些尴尬。
杨予善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令狐兄,恒山派的这位刘正风刘先生年纪很大了么,怎么突然要金盆洗手,还弄得如此声势浩大?”
“刘师叔年纪也不是很大,我听说是因为刘师叔接受了官府册封的官职,所以决议退出江湖。”令狐冲解释道。
“只是投身朝廷,为何要弄这么声势浩大的金盆洗手大会?”杨予善不解道。
长歌弟子身在江湖,却挂心庙堂,并不觉得投身朝廷有什么不好。只是下意识觉得刘正风弄个这么声势浩大的金盆洗手大会有些奇怪。
“五岳剑派的弟子是不能与朝廷有太深关系的。”令狐冲解释道。
江湖人看不起当官的,当官的也看不起江湖人。两者泾渭分明,到了五岳剑派更是命令门下弟子不许投身官府。
“原来如此!”
“只可惜了刘家一门老弱!”上官丹凤叹息道
“上官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令狐冲讶然道。
“本来刘正风退隐江湖直接带着家人离开便是,偏偏他要弄得这般声势浩大,告别以前的身份,可不是自寻死路么?五岳剑派说是同气连枝,但是内里参差不齐,小人当道。这次金盆洗手,刘正风只怕要祸及满门。”
左冷禅行事嚣张,喜欢对其他四派颐指气使。令狐冲深恨他多次不给师父面子,听到上官丹凤便以为上官丹凤说的就是左冷禅,不仅不生气,反而深以为然。
“嵩山派左盟主野心勃勃,又横行霸道。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或许不会很顺利,但是何至于祸及满门?”令狐冲不解道。
刘正风与曲洋相交并无过错,错就错在两人的身份立场。只可惜了刘正风的家眷和曲洋那个古灵精怪的孙女。上官丹凤虽然有心相救,但是凭她一己之力,想要救这些人却有些难。
上官丹凤是善良,但是这份善良是建立在量力而行之上的。飞蛾扑火的事情,为了亲人朋友不得不做也就罢了。为了刘正风这样的陌生人,却不一定。
“左冷禅一心想要统一五岳剑派,正需要立威,偏偏刘正风送了这么大一个把柄,左冷禅怎么可能放过?五岳剑派能够有资格在金盆洗手大会上说话又能心怀慈悲的唯有刘正风的师兄莫大先生、恒山三定和华山宁中则,偏偏这四人不会都到场,到了也无力力挽狂澜。其他——不火山加油也就罢了!”
“我师父——”
“你师父?”上官丹凤似笑非笑地看了令狐冲一眼道,“令狐公子可想打个赌?”
“打赌?”令狐冲不解。
“其实刘正风之所以金盆洗手并非要投身官府,而是与日月神教的长老曲洋因乐结为知己。两人决意同时退隐江湖成就这段友情。左冷禅一定会抓住此事不放咄咄逼人。”上官丹凤道,“我赌你师父岳不群一定会疾言厉色训斥刘正风,在和煦春风般的劝他回头是岸,最后袖手旁观刘正风满门被杀。”
“上官姑娘!”
“不过是个赌约,若是事实并非如此,我愿意斟茶向你赔罪。”
“洛阳城已到,在下告辞!”令狐冲怒气冲冲的跳下马,将坐骑还给小琴太,怒气冲冲往城门而去。
“令狐大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仪琳急忙道。
只是令狐冲在盛怒之中,走的极快,并不曾理会。
“仪琳小师父,稍等!”上官丹凤按住仪琳道。
“上官姑娘?”
“这次恒山派来洛阳的可是你师父定逸师太?”
“是呀!”仪琳一派天真烂漫道。
“你师父定逸师太心地善良,性子却过于鲁莽。左冷禅不会放过刘正风家眷,依着你师父的性子定然会仗义直言。请转告你师父小心嵩山派以多欺少,偷施暗算。”
“上官姑娘,你——”
“仪琳小师傅为了你师父的安全,你一定会将话带到对不对。”
“谢谢你,上官姑娘,我会告诉师父小心的。”
“你们恒山派早已是左冷禅眼中钉肉中刺,请你师父小心左冷禅,也要戒备岳不群。你令狐大哥虽然是个真君子,但是他师父却是个大大的伪君子。”
仪琳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岳师伯有君子剑之称,师父和师叔都说岳师伯是个好人啊?”
“仪琳小师傅,我看在你眼中就没有坏人。”上官丹凤道,“看人不能看表面的。”
“才不是,我知道田伯光是坏人!”仪琳信誓旦旦道。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