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水疆的大道上平坦狂宽阔,是各个商队必经要道,夏禹在没有碰到黑衣女子之前几乎每隔一会都能看到过往的商队。
然而自从带着黑衣女子上路后,足足已经半天没有看到过往的商队,夏禹也渐渐的注意到了这个古怪的细节。
莫非黑衣女子正如黑衣人所说的一般,正是一个能够带来厄运的灾星?
想到这里,很快夏禹摇摇头,心中也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给逗乐了。
灾星这个称呼绝对是无稽之谈,毫无根据,黑衣人恐怕也是为了吓唬人,让夏禹自动的离开这才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准确的说灾星这个称谓是黑衣人临时编造出来的。
“走快一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水疆。”这个时候,黑衣女子的一句催促的声音让夏禹直接陷入了吃惊中。
一路上黑衣女子拖拖拉拉,光是停下来休息就有十几次,夏禹虽然被弄得不厌其烦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毕竟黑衣女子十分重要,说是打不得骂不得一点也不为过。
现在却破天荒的着急赶路,夏禹不感觉吃惊才怪呢。
这个黑衣女子在搞什么鬼,难道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不成?想到这里,夏禹摇摇头,黑衣女子的真实意图只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水疆。
准确的说与夏禹的想法是不谋而合。
管他呢,先到达水疆再说。
很快,夏禹收起了凌乱的思绪,重新冷静了下来,暂且将怀疑放在内心的最深处,一切也只有到达水疆后才能找到答案。
不知不觉中,夏禹和黑衣女子足足走了两三个时辰的时间,虽然算不清具体走了多少的路程,不过距离水疆越来越近了,如果不停下来休息一直走下去的话,用不了天亮会到达水疆。
夏禹心中也计划着趁夜赶路,反正大道平坦宽阔,即使夜色暗淡也不用担心脚下的路不好走。
“咦,商队?”即使经历了大道的热闹和冷清,不过当看到前方出现商队的时候夏禹表现的非常吃惊。
如果是正常行驶的商队夏禹还不会感觉到太过吃惊,然而这个商队停在原地,十几辆马车一动不动,刚好将大道堵得严严实实,如果想要通过的话也必须从马车障碍的上方飞过去。
皱着眉头放眼望去,整个商队空无一人,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声息,当然马匹的呼吸声除外。
看情况商队似乎遭遇了什么突发情况,所有的人都因为某个原因离开了,很有可能已经惨死在了某处,不然的话怎么会将珍贵的货物都丢弃在大道上。
怪不得热闹的大道一下子变得冷清,很有可能遭遇了洗劫,不过这种猜测仔细一想很不靠谱,毕竟过往商队的数量太多了,每个商队都有不少强大的武者,即使一个大势力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商队都拦下。
夏禹越想心中越觉得困惑,自从碰到黑衣女子后,正常的一切似乎开始变得离奇起来,让夏禹越来越觉得黑衣人所说的灾星真不是无稽之谈。
“你先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夏禹扭头冲着想黑衣女子说了一句,当看到黑衣女子点点头后,夏禹这才放心的迈步向着前方走去。
不管黑衣女子是不是灾星夏禹都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因为黑衣女子是救出丹丘生的筹码,重要性不言而喻。
咦,竟然没有打斗的痕迹?
当走近以后,夏禹立刻注意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细节,商队的众人像是在没有放抗的情况下被带走的,马车上的货物保留的十分整齐,看不出被动过的痕迹,十几辆马车停留的位置没有杂乱的车辙印。
光从这一点不难判断出,商队当时没有经历危险,倒像是碰到了朋友,众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古怪,太古怪了,真不知道这个商队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
夏禹心中虽然非常的好奇,不过也没有想太多,在确认了没有任何危险后,夏禹冲着站在远方的黑衣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
当黑衣走到跟前的时候,夏禹微笑着说“好了,我们继续前进……”这一刻,没有等夏禹的话说话,背后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啸声,仿佛有什么锋利的物体正在以骇人的速度冲过来。
杀手!
夏禹浑身一震,脑海中第一时间升起了两个足够令人忌惮的字,生死一刻,夏禹骇人的反应力发挥了救命的作用。
身躯一闪一纵,夏禹动作夸张,能够清晰的听得见骨骼噼里啪啦的声音,下一刻不可思议的退到了远方。
即使成功的摆脱身后的危机,夏禹仍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是来杀我的人。”这个时候,黑衣女子发出了一声略带惊慌的惊呼声。
该死,这个黑衣女子果然是灾星,刚刚解决了一个杀手,现在第二个杀手又出现了。
十几辆马车一定是故布疑云,引诱夏禹上前查看,当夏禹心神不备的时候再发动致命的攻击,实际上这个杀手的计划是成功的,如果不是夏禹时刻保持着警惕,反应力也异于常人,早就死在之前的攻击下了。
“我们走!”夏禹明白了黑衣女子身份的不简单,同时也明白杀手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要是留下来战斗的话很有可能面对围攻。
夏禹有信心面对一个杀手,但是当面对两个杀手的时候夏禹也没有把握从围攻中活下来。
黑衣女子点点头,俏脸上一片煞白,显然也意识到了眼前局势的险峻,即使被夏禹抓住手也没有半点要挣扎的意思。
夏禹警惕的目光望去,最中间的一辆马车上站着一个黑衣人,当无意中感觉到其他马车中气息的时候夏禹脸色顿时变得凝重无比。
每辆马车中隐隐能够感觉到微弱的气息,这股气息是杀气,与黑衣杀手的气息相同,显然是同一伙人。
“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黑衣女子显然没有感应到马车中暗藏的气息,秀眉皱起,疑惑不解的说。
走?夏禹心中苦笑不已,要是能走的话谁愿意留在这个地方等待凶险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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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