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快要累死了。
夏禹意识昏昏沉沉,眼皮沉重,恨不得一头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但是夏禹紧咬着舌根,却不敢睡。
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突然间虚弱的原因,万一一睡不起就悲剧了,因此夏禹咬着牙勉强聚拢着涣散的精神,避免克制不住的倒头大睡。
“血髓虽然神奇无比,能够将一个人瞬间提升两个境界,但是弊端非常的大,当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后,将有一个时辰的虚弱期,这个阶段几乎会丧失所有的战斗力,所以我劝你还是睡一觉,这样也能舒服一点。”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黑衣女子解释的声音。
听到这番解释,夏禹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或许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夏禹再也控制不住倒头大睡的冲动。
整个人躺在地上,夏禹闭上双眼,很快进入了熟睡的状态中。
望着呼呼大睡的夏禹,黑衣女子目光闪过了奇异的光芒,轻声的喃喃自语道“这个家伙也是没心没肺,竟然说睡就睡了,难道就不怕我会加害于他吗?”
“算了,他既然能帮我解决麻烦,我也没有必要去引诱武者来危机了。”黑衣女子摇摇头,似乎是在瞬息间做出了最艰难的抉择,俏脸上出现了如释负重的灿烂笑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夏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夏禹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浑身酸疼的肌肉,双眼疑惑的朝着四周望去。
自己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片密林中,四周的环境陌生,夏禹从来没有来过,因此也没有多看,随后收回了目光。
下一刻,正当夏禹想要站起身来的时候,脸上陡然间变了颜色,直到这个时候夏禹才想到黑衣女子。
双眼在四周巡视,令夏禹失望的是黑衣女子并不在附近,相信恐怕是趁机逃走了,现在恐怕已经到达了远方,即使再追也没有一丝追上的可能。
因为夏禹根本不知道黑衣女子逃离的方向,光靠直觉判断的话,很容易追向反方向,白白浪费了大把大把的时间。
“她也不算是无情无义,还知道将我扔到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要是留在大道上的话即使不被萧山的同伙发现,恐怕也会找招来凶残的兽类。
想了想,夏禹苦笑的摇摇头,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经历了几场恶战,本以为能将黑衣女子当成交换丹丘生的重要筹码,谁知道到了最后却落得一场空。
不仅黑衣女子不见了,自己的身躯也消耗惊人,照这个情况下去估计要到明天天黑之前才能恢复。
这对于时间紧迫的夏禹来说太要命了,明天清晨应该差不多会到达水疆,到时候说不定会引来一场恶战,消耗无法恢复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存在着致人死地的凶险。
“该死的女人,下次要是让我见到你一定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夏禹越想心里越不痛快,到最后忍不住骂了一句。
然而骂着骂着夏禹无意中听到远方零碎的脚步声,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面色怪异的长大了嘴巴。
前方的不远处,被夏禹认为已经离去的黑衣女子却俏立在那里。
不过当注意到黑衣女子一张冰冷恼怒的俏脸,夏禹心中一咯噔,之前的骂声虽然算不上大,但是在孤寂的深夜中能传到很远的位置,黑衣女子能够听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夏禹心中暗暗的叫苦,现在他到希望黑衣女子已经离去了,这样的话气氛不会如此的尴尬。
黑衣女子现在不仅没有离去,而且还在守护昏睡的夏禹,这样的形容虽然算不上多么伟大,但是足以让夏禹心中深深的触动着。
可惜不明情况的夏禹认为黑衣女子已经离去了,泄愤似的骂了几句,这下子好了,直接被并没有离开的黑衣女子全部听到。
“嘿嘿,你回来了。”夏禹干笑一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说。
夏禹故意的想要转移黑衣女子的注意力,但是黑衣女子岂是这么好对付,冷冷的开口说道“我只所以没有离开,最大的原因是为了感谢你,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只会在背后嚼舌根子的小人,我真是看走眼了。”
“行了,别再废话了,你现在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并不是我落在了你的手上,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让你吃尽苦头。”夏禹心中实际上也想道歉,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带上黑衣女子的目的,只要硬起心肠冷喝道。
黑衣女子低着头沉默不语,夏禹张了张嘴吧,最终心中叹着气重新了找了不远处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算了,这个女子是救出丹丘生的筹码,绝对不能有太深的瓜葛,免得到时候不忍心下手,岂不是害了丹丘生。
想通一切的夏禹整了整神色,靠着身后的一棵大树上,目光坚定的望向还算美丽的夜空,脑海中却是浮想联翩。
黑衣女子的身影不断的在脑海中出现,渐渐的夏禹竟然有种跑过去道歉的冲动,而且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仿佛不去道歉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情。
不对,我的心恐怕是出现问题了。
某一刻,夏禹突然坐直身躯,缓缓的闭上双眼,脸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而且是猎人和猎物的关系,却因为一句话让夏禹心中产生了愧疚感,足以证明这其中的不寻常。
而且在自己的记忆中夏禹发现了一些关于黑衣女子的记忆,这些记忆正是夏禹脑海中黑衣女子倩影挥之不去的原因。
夏禹意志力异于常人,很快的发现了这个诡异的事实,自己竟然在睡了一觉后对黑衣女子产生了好感,而且还在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该死的女人,果然是蛇蝎心肠,趁我昏迷的时候竟然动了这么阴损的手段,也幸亏是及时的发现,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中招。”夏禹心中冷笑的想着,同时将黑衣女子留下的痕迹从记忆中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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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