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一定要保住座敷童子?”
“你不也一样是要把座敷童子给抢夺回来吗?”
两句话语说完的瞬间,整个大厅刹那间火药味四溢,好似只要一点点火星就会使得整个空间被狂狼所掀开。
两方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深怕自己成为了那点燃火药桶的星燎,而在着其中,只有两人一直是维持着八方不动的架势。
一人为,真我遥人双目微闭,双手端在袖中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一人为,蓝随盘腿而坐,手撑在脸颊之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也不知道,这样的僵持局面维持了多久,直至蓝随突然之间问道:
“你都准备好了吗?”
听得这话,真我遥人的手上一顿,袖中的符箓不觉被汗水微微侵湿。
睁开双目真我遥人看着蓝随问道:“你发现多久了?”
“从你主动让中望千月讲述故事开始。”
“那么说,我在你眼中的行为都是在耍猴戏?”后牙齿几乎都要被咬碎的真我遥人含恨问着这么一句话语。
“别说的我这么可恶的样子。”
蓝随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道:“我其实也很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而已。”
所以说,在你眼中我的诸多准备,都好似小儿玩闹一般吗?!
真我遥人此时再也是忍耐不住,怒声喊道:
“动手!”
“那么,我们也动手吧。”
双方领头之人的一声令下,真我遥人那边符咒、纸人、结绳全出,还有包括了几把热武器被拿在了手中。
而烟烟罗此时,眼波流转之间一口青烟吐出,转瞬之间就已经是把蓝随等人笼罩在烟雾之中。
看着这逐渐朦朦的雾气,让吉下宗政,忍不住走出来,单手结剑指夹一黑白符咒,口中念叨:
“以吾之心,感身随而逝,流动之风,挥动而行,呿!”
不长的咒语念完,只见黑白色的符咒好似有一无形之手,推动着这白色纸张向着前方浓雾而去,同时一股莫名之风刮起,好似要把这片浓雾给吹散。
但是,浓雾虽是吹薄了一些,不过。。。扩散的却更为厉害了一些。
“这人似不似傻,什么时候听过能把雾气给吹散的,只能用蒸发的好嘛~”看着对面,智障一般的表情,也是让蓝随忍不住这般吐槽道。
“喂!你这人,比他还傻,好不好!哪有你这样泄露我着浓雾的弱点的!”
一声清丽的女声这般喊着,蕴含的怒气也是让人清晰可闻。
“哈哈~没事,没事。我还不行对面的脸皮可以厚到,被我说明傻后,还能够若无其事的放出火咒来。”
“这。。。”
好吧,还真如蓝随所说,一开始的失误就太大了,况且还被敌人嘲讽后,还真没几个人好意思拿出火咒来施展。
“用热兵器试下!”
穿着西装的松上鹰仁,从衣服之中掏出了手枪出来。
“还真不行对面的人都是钢筋铁骨!”
这般说着间,连带这松上鹰仁与好几个枪手就要扣下扳机。
“喂,你们这就有些无聊了啊~”
带着慵懒语气的声音再次出现,并且还伴随着小声的话语:“熏,把刀给借我下,顺带好好看看把,虽然我不怎么会用东瀛刀,但是万流归宗,总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好的,那么麻烦随君了。”
伴随着话语落下,只见一白袍之人提着太刀从浓雾之中冲出。
“射击!!”
六把枪,六颗子弹向着蓝随冲去。
但是,此刻的蓝随却是轻轻的挥了两刀,下一秒蓝随周身无恙。
“看清楚了吗?”
“恩,看似只划过两刀,但是在自己的撞击的瞬间手臂快速轻抬,就可以造成二次攻击。随君你这两刀,划过周身,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用了四刀吧。”
“不错,武器的使用,在力量与速度无法再前行的时候,那么所要考虑的就只有境界了,那么你知道何谓境界吗?”
蓝随这个时候,看着前方目瞪口呆不敢动身的敌人,还在这里饶有兴致的问着战原熏。
“自是不知。”
“那么,我就告诉你吧,境界可以是佐佐木小次郎想要斩杀燕子,也可以是秋叶红枫徐徐落下,带着萧肃之美。
更可以是湖中明月,酒中绯樱。”
“随君,你好像把我越说越糊涂了。”战原熏带着不解说着这话。
“那里会糊涂,总之我先把我的境界告诉你吧。”
“愿闻其详!”
“我的境界,只是打死那群白猿而已!”
“蛤?”
在战原熏还在愣神之间,就见得蓝随已经是踏步而出,身姿无法捕捉,但是在一下秒浮现之后,就有一拿着手枪之人躺在地上,并且手中的坚硬的枪械被一分为二。
“烟烟罗撤去雾气吧。”
蓝随手提着太刀,缓缓说道。
而这个时候的烟烟罗下意识的听从的蓝随的话语。
雾气逐渐散去,或者说也没有什么需要影藏的了,地上躺着的六人,还有破损的枪械无一不是在告诉着阴阳师组成的人员,他们现在是弱势的一方。
“现在我可以,带走座敷童子了吗?”
蓝随把太刀抗在肩膀之上,这般朝着真我遥人问道。
真我遥人带着些惊恐的看着自己地面之上,用刀痕划出的一个正方形方块。
这是在表示,我刚才有四次杀你的机会。
并且把真我遥人偷偷给描绘出来的结界用着这般蛮力破去,这种手段无不让真我遥人心中胆寒。
此时的他,很想说,让他们走。
但是——
“不行!”
用着沙哑的声线,真我遥人抬头看着蓝随用着狠厉的目光看着蓝随说道:
“如果要走,就把我们这里的人全部都杀掉吧!让我们的鲜血把这个大厅,把这个庭院全部染红,让我们的血肉来浇灌庭院之中的樱花,乞求与来年的时候绽放出最为绚烂的花瓣吧!”
“你们,真TMD有病!”
就算在此刻,蓝随也不禁骂了出来。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真我遥人此时嘶吼的朝着蓝随喊道:“你经历过那种家破人亡之后,衣不遮体,食不饱腹颠破流离的生活过吗?!
阴阳寮被强势废除,原本高高在上的我们,在那一刻被打落凡尘,往日种种从我父亲那里得知,我就不想要体会这样的生活。
现在。。。现在阴阳寮还未完全建成,阴阳道还未复苏,座敷童子不能走,要走!我们只能玉碎于此!”
真我遥人,此刻的他像是一个可怜的流浪者,却又如同一位高洁的殉道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