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奈表情,寺老从人来人往人群之中挤着,来到座敷童子所坐的长椅旁。
“呼~”
长出一口气同时,也是把手中一直拿着东西递给座敷童子。
“小女孩,给你。”
“恩~”
轻轻哼唧一声后,座敷童子就举起自己小手想要把寺老手中煎饼和茶饮料给接过来。
却没有想到,寺老手却是在此时收回去。
伸出的手捞了一个空,座敷童子眼中还是那般古井无波模样,只是那樱桃色眼眸看着寺老,眼中闪过一道疑惑的眼神。
“要说谢谢。”
笑起来仿若连眼睛都不看清楚的寺老这般说着。
“麻烦~”
轻声这么吐露着两个字,下秒座敷童子消失不见,出现在寺老收回的手臂处,她伸出小手就要够着那自己等待许久的煎饼。
然而,如同是上一秒回放般,煎饼与茶饮料在此被寺老所收回,离着座敷童子手够不着地方。
“给我。”
“还没说谢谢。”
依旧带着老人那般慈祥笑意,既没有奚落也没有玩弄神情,只是淡淡在笑着,并且重复教导着。
此时,在树杈之上的蓝随也是微微叹口气。
“怎么,你该不会是想起你原来过去吧。”
依旧是双手撑着下巴,绫辻澄香向蓝随说着些打趣意味话语。
“不是只是觉着我这个女儿太笨。”
蓝随颇为有些恨铁不成钢模样,点了长椅上座敷童子。
“讲点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她已经是在地上打滚,且眼泪汪汪模样,哭着喊着要吃煎饼的话,周围的人看不过去,自然会劝说寺老。
然后买不下面子的寺老,自然会把手中零食给座敷童子。
会哭的孩子才有东西吃,这可不是一句假话。”
摇摇头。看着那边座敷童子,蓝随的脸上带着颇为无趣的表情朝着绫辻澄香说道:“走吧,这里看来再看下去也看不着什么东西,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
“欸!别这样啊,我才刚刚觉着有些意思。”
抵抗着蓝随抓过来的手,绫辻澄香反抗说着:“我还要看着那个小女孩,会不会说声谢谢呢!”
“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蓝随力气,让他把自己牵着再次在空中漂浮起来。
“话说,你刚才说的那话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啊?”想着刚才蓝随所说的话语,绫辻澄香好奇问着。
“当然是真心的。”
蓝随用着极为认真表情看着绫辻澄香。
“真的嘛~~”怀疑的眼神在蓝随周身环绕着。
“是真的了。”
蓝随耸耸肩,一副爱信不信架势。
俩人就在这空中朝着另外一个地方移动着,身后,依旧是那热闹的游乐场还有长凳之上座敷童子在三番五次后,还未能够拿到煎饼与寺老依旧是那副笑眯眯模样。
“谢谢,谢谢你的帮助。”
蓝随身子微微一顿,好似想要回过头去,却是最终忍住,只是那嘴角有着一抹如何都掩饰不了的笑意。
。。。。。
在这游乐场中,漫步大半圈,两次才在一个隐秘之所,停留下来。
在人群之中寻找着熟悉身影,或许是俩人都挺打眼模样,让蓝随没有过多久就找到那俩。
正准备仔细观察,却是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绫辻澄香好奇话语:
“话说,你这次到底是带了多少人来?”
回过头来,蓝随带着惊讶表情看着这小学四年级女学生。
“怎么猜中的?”
“这需要靠猜?”绫辻澄香双手环胸,看着蓝随说道:“先是偷偷摸摸地观察自己女儿和那个老爷爷举动,现在的话,你应该看到的是前面俩个女人了吧。
这就已经是有4个人了。
再加上我找到你之前,一副远眺远方模样,估计是刚刚观察结束。
应该也是俩人为一组,这就是6人了,说说看吧,到底还有多少人。”
有些目瞪口呆看着这个小女孩,让蓝随情不自禁摸着她脑袋,看着绫辻澄香有些不爽表情,却没有反抗动作,蓝随笑着说道:
“你这脑袋,不去做侦探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蓝随这带着夸赞话语,却是没有料到迎来却是小女孩嗤之于鼻的话语:
“侦探,别逗了,永远只能跟随着犯人脚步,充其量只是一个演说家的角色让我去担任,我说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哦~那么,你想要干嘛?”
“军事家!”
小女孩立着脚步,目光炯炯地看着蓝随说道:“不以一城,一地为战局,而是靠着大局观来压迫对手,成为一个无赫赫战功的军事家。”
“这倒是,总结非常到位啊~”
蓝随摸着下巴,虽说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孩子有些异想天开,不过却是不禁继续说道:“但是,在东瀛这块土地上面,或者说是在这个世界上面来说,恐怕你都无法实现你的梦想吧。”
“是啊~”
抬起头来,绫辻澄香看着蓝随说道:
“现在东瀛天空太小了,原本是想着有着16岁以后,或许能够找一个种花家丈夫,然后把自己户口变成种花家人,那个时候我才18岁,可以进入到一所中学,再高考之时,以着优异成绩考入军事大学。
再来在大学之中,逐渐掌握现代军事战争,最后靠着自己优异性,或许能够脱颖而出。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
说完她也是半蹲在蓝随身边,寻找着他刚才在观察着的目标。
正如同你在看桥,桥上人正在看你一般。
蓝随也是在观察着身边女孩,她那份简单计划说着简单,却是不知道其中有着太多困难,光是中国户口这个问题估计就无法解决。
虽说种花家有着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方式,不过这其中一个外来户口想要接触到军队之中去,光是想想蓝随就觉着小女孩计划之中有着太多的荒谬之处。
不过。。。凭借她的智商真的,就完不成这样事情吗?
现在她才小学四年级。
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说得准确。
想了半响,最后蓝随都觉着自己是不是在异想天开,世间事情哪有她说得那般简单。
除非她找了一个有着特殊身份丈夫,还要为她做保,才有可能的吧。
不过,哪来这种人啊~
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维,蓝随也是重新观察起,正在游乐场垃圾桶旁,一个在那里抽着烟,一个在那里死命地往嘴里塞着汉堡的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