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出事地点。“或许有关，或许无关，这个布娃娃很明显是收人魂魄的，毕竟这里比较容易出事。”
“这么说，出车祸的女人还没死？”娃娃里目前没有困住其他的魂魄，不过都撞到脑浆迸裂……应该就算活着，也只能是植物人了吧……
“谁知道呢。”莫娜又回头看了一眼娃娃所在的地方。
“那东西是什么啊？”灰不溜丢的，下面还能装东西，还有锁。
“应该是改装的花坛，不过挺失败的。”莫娜笑了笑，“一开始我也没看出来是什么，毕竟上面已经没有花了。”
放了那种东西在下面，花肯定活不久……
“那我们就这样走了？”莫娜看着我有些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不用留下点什么？”
“不需要，没准我们晚上来的时候，还能见到是什么人放这的呢。今天出了事故，又这么严重，如果是我的话，晚上会来取走它的。”
等了一会儿，车辆总算没有都堵在这了，我跟莫娜也就回了车上，见到万成杰的时候，是在现场，莫娜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皱着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我跟着晃了两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过魂魄不在是肯定的，具体怎么回事也不太清楚。现在我单纯的感知好像还很弱，不依靠其他的助理依然啥都看不出来。
重新坐回车上的时候，万成杰看起来很疲惫的模样。
“本来我们组就够忙的，现在干脆忙不过来了。”
“要不你休息一会儿？”
“现在都是抓时间眯一会儿，要不真没时间睡觉。”他干脆点了根烟，“我就先不睡了，你们也看了，这个案子……怎么样？”
“还是被抽魂了。”开车的还是莫娜，我依然坐在副驾驶。
“真他妈操蛋！”
还挺心疼他们的，这么忙，最后还没办法破案。
烟抽完了，万成杰又问莫娜，“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见。”莫娜语气有点不好，“但我有个大概人选了。”
“你是说那个短头发的女生？”我问。
“只是有可能。但你看他死的多安详，我怀疑就是被催眠之后抽了魂的。”
“她到底平时都躲哪了啊！”有家不回，是不是她不止一个住所？
莫娜长吐了一口气，“会抓到她的。”
“抓谁啊？要不要我帮忙？”万成杰凑过来问。
“你？”
“我就说是嫌疑人呗，帮你们提供提供消息。”万成杰你的节操呢！大家不是都很辛苦了么？你还搞事情！
不过我很欢迎啊！
“那也行。”莫娜透着后视镜看了万成杰一眼，“我们要是把她抓到了，你们也能少点事。”
也对哦……
从万成杰那里回来时，依然没有短发女的线索。不过倒是帮忙确定几起案子都是被抽魂。
吃完晚饭，天也黑了，我跟莫娜等着半夜去那个十字路口看看。
不过到了那之后，布娃娃已经不见了。并且原本放着布娃娃的地方，还留了张纸条。
那是红色的字体，不过却是打印的，那字体属于艺术字，看起来很像是手写的，还诡异的渗人。
“写的什么……被你发现了。”我问莫娜，“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挑衅么？”
“看起来，是的。”
莫娜非常暴力的，单手把纸张捏成一团，收紧的手背上青筋明显。
我觉得她能捏死人……
“这里应该有监控吧？”我看了看四周，对于一个车祸高发地，怎么说附近也会有监控的，“找万成杰帮忙，看看是谁来取走的。”
“嗯。”莫娜点了点头，我们俩就准备回去了。
路过了一对母女，“今天这又发生车祸了，听说脑浆都撞出来了，我告诉你，你以后走这里的时候一定给我张眼睛看着点，过马路的时候都给我注意点，别一天天就知道玩手机。”
“谣传！都是谣传！”那小姑娘很大声的反驳，“你们就瞎说，根本就不是脑浆，那是人家上午吃的豆腐脑，给撞吐出来了，现在啥事没有，人家都出院回家了。”
“你又知道了。”
“我同学的亲戚，就刚才发朋友圈我看见了。”
“……”我跟莫娜对视了一眼，讲真，以后还让我怎么直视豆腐脑！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少死个人我还是觉得挺好挺幸运的，希望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之后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了线索，莫娜一直在纠结在那张纸条，想要从纸条找到布娃娃的主人，但试了很多办法也没有成功。有关于监控倒是也找到了，不过明显那不是本人。
莫娜费了挺大的劲找到那个人，对方却说是人家给他钱，让他去干的。
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被抽魂的人似乎少了很多，也或许是发现的少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勉强算是好现象了，就当时人家收敛了吧。毕竟总是被当做嫌疑人谈话，他们也会害怕的吧。
“也不见得是害怕了。”苏池轩想事情总是不跟我一样乐观，“他们发现做了警方也没有证据，况且对方是猝死的，也跟他们没关系。没准还会变本加厉呢，说不准就是死的人都藏起来了，你不知道。”
“那失踪的人不就多了么？”
“单身居住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知道了？”苏池轩白了我一眼，“别把那个组织想的那么好。”
好像也对哦。
我整天在家无所事事，最近连找我看事的都没有了，邵言就觉得他冷落我了，拉着我出去逛街。
莫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跟邵言正在挑衣服，她也就没说什么事。我估计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就没有问，因为我也想跟邵言一起多待一待。
等第二天我找她的时候，她给我发了个地址过来。
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在那个小区里。
“苏池轩说的没有错，这不就有失踪的人了。父母都是外地，孩子自己一个人在这打工，正常每个月给家里汇钱的，这个月没打钱，又联系不上，父母就找来了。”莫娜说话的语气有些嫌弃，我想她是在嫌弃那对父母。果然，她又继续说了，“家里有个弟弟上学呢，都靠姐姐养。算了，这些也不是重点，总之现在人失踪不见了，报警了没消息，所以找上我了。”
“自己一个人住啊……也不见得就是因为那个吧……”现在的社会治安怎么说呢，可以说是挺好的，但总是有坏人的。
“她有个室友，两人合租的一间屋子。”莫娜带着我上楼，“在寻找那个失踪女孩的过程中，她合租的室友也一直都不见人影。”
“也失踪了，还是逃跑了？”
莫娜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我已经报警了，昨天万成杰已经来过了，现在还没给我反馈。我们看看吧，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你昨天不是来了？”
“昨天……”莫娜皱了皱眉，“那两个人给钱太少，态度还很差，我可不愿意受那个气。”
“好吧，我能理解。”
上去之后，发现是一间单室，房间很小，客厅放了张单人床，显然屋里一个，外面一个。但两个女孩子住的屋子里，倒是有一些男人的衣物。
“据说合租的那个女孩有时候男朋友会过来，一个月有十天住在这。”莫娜坐在床上，伸手摸着床单，“这间房子的屋主现在在外地旅游，暂时回不来。”
“还有么？”
“万成杰说的，房东知道是两个女孩子合租，也撞见过带男朋友回来的事情，她是不太喜欢的，但人家只是说偶尔来住一下，小情侣嘛，屋主也不好说什么。”莫娜看着我，“其实我也不太觉得，是那些人做的。”
“怎么说？”屋子里的东西有些乱，显然两个女孩子也不是很整洁，家具什么都是房主自带的，感觉上有些简单。但因为住了两个人，东西很多，屋子又不大，总觉得房间很挤。
“我昨天的时候，看到了争吵。”莫娜撇了撇嘴，“后来被那对夫妻打断了。”
难怪这么大气。
“没关系，反正今天重新来了。”
“嗯。”莫娜打量着屋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卧室那间，怎么说呢，看起来还好一点，东西有些乱，但似乎少了什么。有种像是短暂离开的样子，衣柜里面摆的还算整齐，所以看的出来缺了几件衣服。
我贴着床站着，还没有用血祭之法，却感觉到了一些景象。
争吵。
强迫。
哭泣。
还有……血。
像是走马观花，一晃而过，我的左手微微发热，头也有些晕。
“你还好么？”莫娜站在门口问我，眼睛却看着我的手。
或者说我自己也看见了，围绕着一层淡淡的血气，这种情况以前出现过，但跟现在的情况也不太相同。
“还行。”
“你的能力还是有进步的嘛。”莫娜走过来，用清凉油帮我抹了太阳穴，“看到什么了？”
“挺乱的。”我觉得好多了，抬头看着莫娜，“可能真的是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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