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空荡的街道上,几抹鬼祟的身影一闪而过,映着月光流窜在巷弄之间,最终跃入黑暗消失不见。舒欤珧畱
烈如霜与手下等人所住的桃源阁,虽然不似依山傍水居那般的风景秀丽,却也别有一副悠然淡雅,这时的桃源阁中寂静无声,只是昏暗的四周却有几抹身影似是鬼魅,一闪即逝。
烈如霜所下榻的房门外,黑暗中隐约可见一道身影伫立在窗边,只见那黑影从怀中掏出细而长类似幼竹的木棍,他小心翼翼的将木棍透过纸窗插了进去,将木棍的另一头放入口中,两颊鼓鼓的向屋中吹着气。
一抹白烟顺着木棍逸散在屋中,带着一抹沁人心脾的幽香,床榻上,本就睡的很沉烈如霜顿时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与此同时,临近烈如霜的几间屋外,都上演着同这里如出一辙的事情。
等了片刻,几名鬼祟的身影同时流窜入屋中,向着床榻上昏睡之人举起利刃,短刀如毒蛇的獠牙,反射着骇然的寒光,而就在此时风云突变。
昏暗的房屋突然大亮,而本是躺在床榻上昏死过去的人却豁然的睁开眼眸,猛地从床上跃起,闪电般出手躲过黑影身上的短刀,反手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而再看此时,黑衣人哪里肯束手就擒,本是意欲反抗,可抬手间黑衣人却顿时心中大骇,他,他浑身竟然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此刻,彻底沦为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烈如霜扔下手中的短刃,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掐住黑衣人的咽喉,反手从床榻里端抽出麻绳,将男子捆绑的扔在地上,狼狈倒地的黑衣人看到烈如霜拿取麻绳的地方,心中已是大骇,那麻绳很显然是事先准备好的,也就是说,他们早就料到了。
“嘎吱”房门被人从外推来,烈如霜的几名手下一人手里擒着一名黑衣人走入烈如霜的房中,恭敬道:“将军,黑衣人全数抓获,无一遗漏。”
说罢便将五花大绑的著名黑衣人扔在了地上,垂头等候着烈如霜的吩咐。
“去,前去影府告知影小姐,就说烈某人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将人擒住了。”烈如霜抬眸,心有余悸的想着下午找上门来的银发男子,稍稍沉默片刻之后,话语隐含忌惮的接着道:“记住不要惊动影府的任何人,只要通知影小姐便好,还有进入影小姐宅院的时候先表明身份,切不可鲁莽行事。”
烈如霜这番话表明的意思很明显,显然他是在警告手下,切不可应为影暗魅之前的名声就小看她,而更深的一层意思是在告诉他们,现在影家中谁才最值得忌惮。
“属下明白。”四方脸的将士垂头应道,如果之前他也许还会小瞧了影暗魅,可是今日下午他感受到从那少女身上散发的威压之后,却再也没有任何轻视之心。
“很好,去吧。”烈如霜对于手下的态度很是满意,挥了挥手示意他速速前去。
得到烈如霜的命令,有着一张四方脸的将士恭敬告退,转身离去,急速的向着影家宅院赶去,而烈如霜反身坐在椅子上,手下几人将地上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地面上,狼狈坐在地上,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道的黑衣众人那隐藏在黑巾下的脸铁青而煞白,其中一人那袒露在外宛若毒蛇的眸子中更是闪烁着骇人的光芒,他在想一会儿该怎么才能够逃脱升天。
只是他现在的表情却阴沉的可怕,平日里自诩谋略过人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影暗魅的手中,他本是还嘲笑影家的大意,竟在这关键时刻放烈焰帝国的人入城,可现在看来怕是从一开始影暗魅便算计好了一切。
影家大宅,一道黑影迎着余光跃入暗魅所在的宅院中,还未等他站定身子,道道呼啸的厉风便猛地想着他袭来。
男子心中一紧,身子急速一转,堪堪躲过袭来的攻势,闻得身边厉风再起,男子忙高声说道:“我是烈将军手下的将士,特奉烈将军之命,前来告知影小姐,说小姐您吩咐的一切已经办妥,请您前去桃源阁。”
随着男子的话音,四周的攻击瞬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安静的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对此,这前来通信的将士对于影暗魅却是又高看了一眼。
房内,暗魅听闻窗外男子的话语,豁然睁开眼眸,她吩咐的事?想来该是风安排的吧,这般的想着,暗魅起身,随后拽过屏风上衣裙裹在身上,推门走了出去。
映着月光,暗魅璀璨的凤目瞥了一眼前来的将士,对着他点了点头:“我这边跟你前去。”语落,便又对着空荡的宅院说道:“你们不必跟我前去,守好影家便可。”
四方脸将士扫了扫四周,以他此时的修为却愣是没有发现院中隐藏在暗处的任何一个人,不过他却知道,这院中是埋伏着很多人的,就冲刚刚对他的攻击,便能说明一二。
“是,主子。”未见其人,只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让将士心中暗颤,他听得出来,这些人是打心里敬畏他面前的这个少女。
“走吧”暗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跟随着将士向着桃源阁而去。
“扣扣”暗魅轻轻地扣着屋门,虽然她推门就进并无不可,可对于烈如霜,她还是颇为欣赏的,自然面子还要做足。
烈如霜听闻敲门声,亲自起身相迎,打开屋门,望着屋外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少女,顿时眼前一亮,他是没想到下午这个一身霸气的少女竟还有如此恬静秀美的时候。
关上房门,暗魅只是轻扫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转身却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脸上露着浅笑:“烈将军,这次便谢谢你了,过不了多久我会亲自前往烈焰。”
烈如霜听闻暗魅如是说,眼眸顿时一亮,她亲自前去也就是说已经打定主意全力帮助皇子夺位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那就多谢影小姐了。”烈如霜抱了抱拳,一脸的感激,前日赢家反扑时,那惊人的战斗力可是让他心颤不已,可以想象如果皇子有她的帮助,那成功的机会又是大了几分。
“烈将军不必客气,单不说你现在帮了我,就凭我和他的关系也没有不帮的道理。”暗魅笑了笑,余光瞥见黑衣人侧耳聆听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讽刺,话说的就更是模棱两可。
烈如霜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对于沐蓝枫夺位的事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影小姐,可用我回避?”烈如霜转了转眼眸,虎目撇着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倒不必。”暗魅摆了摆手,轻抿了一口茶,随即拢着衣角款款的站了起来,烈如霜的手下见状,忙的让开身子。
暗魅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地上的几名黑衣人,玉手轻扬,随即将他们蒙在脸上的黑巾扯了下来。
“我倒是没有想到,雪族之人还会这般的偷偷摸摸,既是想要出城便大大方方的出去便可,这般偷偷摸摸,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暗魅明知原因却面带浅笑的反问,只是话中的讽刺却让地上的几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宛如调色板,煞是好看。
雪族几人沉默不语着,只是望向暗魅的眸子却蕴含着冷冽彻骨的眸光。
“还真是有骨气呢,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你们时候还会如此额有骨气。”暗魅如恶魔一般的笑着,她眼底蕴含的冷意似是寒冬腊九中凌冽彻骨的厉风,如最锐利的刀锋,死死的插进几人的心中。
“烈将军,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人彘这个词。”暗魅转过头,笑意盈盈的问着。
烈如霜皱了皱眉,脑中想着,却有些不解,他还真没听过人彘这个词,于是说道:“是我孤陋寡闻了,我还真没听过这个词,不知影小姐可否为在下解惑,这人彘到底是何意。”
烈如霜也知道她问自己话的意思,便顺势接了下去,不过说真的,他也很是好奇什么是人彘。
“既然烈将军不知道,那我便解释一二。”暗魅挑眉,心道烈如霜真是上道,随后说道:“一个人被砍断双脚双手,挖下眼珠,割下鼻子、舌头与耳朵,这就叫做人彘。”
暗魅的声音轻柔而动听,可听在屋中众人的耳中却宛若地狱恶魔的低咛,众人只觉得四周的温度一时间降到了冰点,冷得可怕。他们当真没有想到,这般狠辣的手段竟然会被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即便是听,他们已对人彘这个词心生恐惧。
如果说烈如霜一干人是恐惧的话,那么雪族的几人就是肝胆俱裂了,他们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凝望着暗魅的眸更是充满了忌惮与骇然。
“烈将军,你想不想看看人彘是何模样呢。”暗魅笑的灿烂,一弯黛眉宛若五月湖边的垂柳,春意满怀,而在场众人却深深的打了一个寒战。
“说实话,烈某真相观上一观。”烈如霜眼眸一缩,却转瞬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谁能有幸让烈将军看上一看。”暗魅垂头,阴冷的目光在几人的脸上转了又转,她目光所及之处,雪族几人皆是不着痕迹的向后错了错,他们都是知道的,面前这个少女并不是说说而已,以她凶狠的手段,又有何事是她做不出的,当初她可是一眼不眨的就将一个大活人削成了骸骨。
“就你好了,我还真是不喜欢你的眼神呢。”暗魅望着那有着一双毒蛇般眼眸的男子,她笑着,可那笑却浮于表面,更似是地狱阎罗望着小鬼被投入油锅,推下刀海时,露出的似笑非笑冷酷之际的神情。
被暗魅点名的男子心中一颤,他望着暗魅那双染满了血腥之气的眸子,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暗魅笑看他此时的神情,脸上却越发的冷酷起来,抬手暗魅一把攥住男子的颈子,俏脸贴在男子的脸面前,淬冰的眸紧紧地盯着男子那双阴鹜的眼睛。
“你说,我把你做成人彘之后,你还能活多久呢。”暗魅问着,脸上却一副天真:“半天,一天还是更久呢?”
男子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让他那样活着,别说是一天即便仅仅只有半天,他也绝对承受不了那样的折磨,当真是生不如死。
“你这么做无非是想知道些什么,可如果你将我制成人彘,却什么都得不到了。”男子强装镇定,虽然他的脸色煞白,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条理清晰。
暗魅心中呲笑,嫌恶的将男子扔到了地上,随手用帕子擦了擦手,似是害怕男子的身上有病菌一般。
将帕子仍在男子的脸上,暗魅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而非笑:“这里这么多个人,即便是你没有了,他们不也是还知道的吗?怎么你的意思是只有你有用,而他们却一定用处有没有嘛?”
男子的脸瞬时间沉了下来,望了一眼身边的几人,却道:“只是我比他们知道的事情多一点,对你更加有用一点而已。”
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此时此刻,他竟然只想保住自己的命,这话一处,虽没有明指,可他的意思却与暗魅刚刚说的话如出一辙。
雪族另外几人听闻这话,望向那男子的眼眸充满了怨恨,这时他竟然想要独活。
“血仁阳,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无胆匪类,自己怕死也就完了,竟然如此恶毒出卖我们,你以为我们死了,你就能活吗?可笑,你真是可笑。”
“影暗魅,他血仁阳绝不会比我知道的事情多,所以你大可以将他支撑人彘。”
“没错,竟然血仁阳你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了,影暗魅,这次雪族之所以帮助玄家,他血仁阳的功劳可是不小,放生在京都的一切不过是他一手策划,说起来他比起我们的罪可是要重得多。”
雪族之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将一切矛头都对准了血仁阳,暗魅嘲讽的笑了笑,现在他们可都是将道义抛在了脑后,一心只想着活命,只是即便他们不说,暗魅也没有想要放过血仁阳。
血仁阳心中大骇,他刚刚是被吓昏了头还是如何,怎么会这般说来,竟然他们说出这样的话。
他虽然暗恨不已,可事情已经如此,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确实比他们知道的多,而对于玄家的事情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暗魅凝望着他,却突然的笑出了声,傲天剑徒然涌出,众人只见几道寒光闪过,便闻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啊!”直到此时,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望去,却见血仁阳竟已失去了手脚,倒在了血泊之中,谁也没有想到,影暗魅竟然会突然出手。
望着血仁阳的惨状,烈如霜心中狠狠地一颤,他知道自己不是影暗魅的对手,可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连她的动作都无法察觉,烈如霜想,如果她攻击的队形是自己,那么他一定也会向现在的血仁阳一般。
众人望着暗魅,心中的恐惧却没有一刻是这样的强烈,他们只觉得面前这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少女便是执掌一切的死神,让他们死,他们便不能活。
血仁阳痛苦的瘫倒在地上,四肢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身子颤抖着,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煞白,可此时他却满眼怨毒的凝望着暗魅。
“怎么,狠吗?怪就怪你要与影家作对。”暗魅笑着,缓缓地蹲下身子,手中的傲天化成一柄短刃。
撬开血仁阳的嘴,暗魅随手一划,竟没伤口腔一分的就将血仁阳的舌头割了下来,顿时一阵痛苦的呜咽声弥漫在整个屋中。
“还瞪我啊,那就将这眼睛送给我好了。”暗魅轻声的呢喃着,可这话在场的众人却听得个清清楚楚。
血仁阳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恐惧的摇着头,身子更是想要逃离面前这个笑颜如花却阴狠的宛如恶魔般的女子。
“害怕了?别啊,这把短刀还要阁好多地方呢。”暗魅将刀刃抵在血仁阳的脸上,说话间,冰冷却燃着鲜血的利刃来回的在血仁阳的脸上游走着。
暗魅脸上的笑越发的诡谲,随即她猛然间抬起手,狠狠地刺向血仁阳的眼睛。
“噗”炙热的鲜血飞溅到暗魅的脸上,将她阴冷的笑容映衬的更加的诡谲,而暗魅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血仁阳的眼珠子整个挖了下来。
随手抹下脸上的鲜血,暗魅笑得灿烂,看着她玉手中那两只瞪得骇人的眼珠,众人望向暗魅的目光便更加的恐惧。
“这双眼睛还真是漂亮,你看看。”暗魅说着将手凑到了血仁阳的面前,却是笑了笑:“你看我,都忘了这是你的眼睛了,哎,真是可惜你却看不到。”
“即便你看不到,那就毁了吧!”暗魅轻描淡写的将手中的眼珠扔到了地上,随后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上去,只听“噗呲”一声,血水便顺着暗魅的脚下流了出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胃中翻涌,一阵恶心。
“唔,还有这鼻子和耳朵。”暗魅懊恼的撇了撇眉,无奈的甩着胳膊:“哎,我还真是累了,不过为了让烈将军能够一睹这人彘,我便劳累一点好了。”
烈如霜听到这话,嘴角一僵,微不可查的翻了翻白眼,什么叫为了他能一睹人彘而劳累啊!合着她之所以将那人弄成这样就是为了他啊!烈如霜见过黑的,可没见过这么黑的,把人都折磨成这样了,竟然还好意思这般。
只是这样的想着,烈如霜的眼眸却突然一凝,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影暗魅的手段过于的激烈,一开始他也以为只是杀鸡儆猴而已,现在看来她这一招还有意敲山震虎,她怕是想给自己与自己的手下提个醒,一是如果他们敢对皇子包藏祸心,那么血仁阳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其二便是让他们看看,得罪影家的下场。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用的够狠却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只是看着这屋中自己手下那苍白的脸色,他就知道,以后这些人中定然不会有一人敢对影家或者皇子不利,而在他屋中的可都是杀神战队的将领,想必经过今日一事整个杀神战队也会将她列为头等不可进犯的人了吧。
暗魅举手落刀,血仁阳直挺的鼻子被彻底的削了下来,又是一阵寒光闪过,随后他的两只耳朵也彻底与头分了家,做完这一切,暗魅退后了几步,双手环抱在胸前,似是在欣赏艺术品般,观看者苦不堪言的血仁阳。
“烈将军,这人彘就是这幅模样。”暗魅笑着扫了一眼烈如霜,指了指地上的血仁阳。
烈如霜凝望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血仁阳,虎目微缩,随后冲着暗魅笑了笑:“原来如此,烈某还真是感谢影小姐让我长了见识。”
“烈将军不必客气。”暗魅摇着头,一副不敢居功的模样。
“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呢,这可不行,我留着你还有用处呢。”望着血仁阳一副快死的模样,暗魅微微的皱了皱眉,随即从怀中掏出丹药,强硬的塞进了血仁阳的口中。
看着他慢慢恢复的气色,暗魅这才疏解了两眉之间的皱痕,她讽刺的扫了一眼被吓得呆立在原地的雪族众人,目光一错不错,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们,可却将手放在了血仁阳的头顶。
他的记忆尽数的涌入暗魅的脑中,而暗魅嘴角的笑却越发的冷冽彻骨。
“烈将军,可否借手下一用。”暗魅收回手,转眸望向烈如霜,轻声的询问着,可她虽然是一副商量的口吻,可烈如霜却断不会拒绝。
“自然可以。”烈如霜点了点头,随后望向一旁站立着的男子,呼其姓名:“左禅。”
“属下在。”男子直挺着背脊,恭敬的应道,却从始至终也没有望向暗魅一眼。
“影小姐。”烈如霜转头,望向暗魅。
“你找个木桩,将他放在上面搬到城门口,然后…。”暗魅转身,行于桌案之前,空荡的桌上突然出现一卷白布和毛笔砚台,暗魅拿起毛笔,笔若游龙般在白布上舞出一个个行云流水的字,随后将它交到左禅的手中:“你将这个张贴在城墙上。”
左禅垂头,看着白布上铿锵有力的透露着凌然杀气的大字,心中一紧,白布上字虽不多,只有九个大字。
侵犯影家者,犹如此人。